兩次接觸下來,我知道餘明輝與楊雄陳道偉那類人不同,但是他找我來他家,還要關上門讓我還他人情,我可能思想比較猥瑣吧,總之我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看到我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餘明輝的眼睛裡突兀浮現出讓我捉摸不透的意味深長,他突兀地把臉湊過來壓低聲音說:“我長得帥嗎?”
我要回答說不帥,我覺得我要遭天打雷劈的。
捏着嗓子,我從嘴裡面艱難地擠出一個字來:“帥。”
又湊過來一些,餘明輝繼續意味深長地說:“讓你跟你覺得很帥的男人發生一些什麼,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又是急急後退,才退了一步就被門給擋住了去路。
我被他弄得心驚膽戰,一邊慌亂地摸索着門柄,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餘,餘先生,那個,我很感謝你幫了我,但是請你自重,我可以請你吃飯,吃很多頓…。”
我越慌張,餘明輝的笑意就更是濃郁得讓我摸不着頭腦,他慢騰騰地說:“孤男寡女吃什麼飯,有意思的事挺多的不是麼?比如我們可以分工合作,我在上面,你在下面…”
要說我還能有啥底線,那就是一旦涉及到那件男女之事,我的理智就能完全消失掉,我能在一瞬間炸毛。
沒有理智再去顧及後果,我也沒等餘明輝把話說完,就將他狠狠地推開,我冷冷地說:“餘先生,我是欠着你的人情,但是不代表你能踐踏我的尊嚴!我欠你的人情自然會還,但是如果你借想人情威脅我,對我予取予求,你可能想錯你的心了。”
被我推了一把,餘明輝不怒反笑,他將所有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他就這樣盯着我笑意濃濃地說:“林四四,我不過是要上樓去收拾東西,讓你在樓下幫阿達煮根紅蘿蔔,這怎麼就踐踏你的尊嚴了?”
說完,餘明輝往左伸出手去,將我剛纔拎來的胡蘿蔔塞到我的手上,他朝着一個方向指了指一本正經地說:“廚房在那邊,要削皮,要煮透。弄好了裝在那個藍色餐盒裡面。手腳快一點,我等下要出門。”
臥槽啊臥槽!
這個男的神經病,他剛纔就分明是在逗我!
我的尷尬就跟漲潮時的波浪一樣,一層又一層地涌上來,再看看餘明輝那副本大爺快憋不住笑了的表情,我內心簡直有無數個野豬奔騰而過啊,真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還得樹個碑寫着這人是丟臉死的!
就在我心裡各種內心戲的時候,餘明輝哈哈大笑說:“林四四,你這人挺好玩的。”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各種炫酷地上樓去了。
我在廚房拘謹地忙活着的時候,阿達就一直跟着我的腳跟繞來繞去的,我可不敢觸碰到它,我怕那個神經病餘明輝把我的腳給剁了。
等到我把餐盒裝好,餘明輝揹着一個特大號的揹包下樓,他走過來給阿達扣上繩子,又讓我把餐盒給他,他拿了一個網袋把餐盒裝進去,直接綁在揹包的揹帶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自自然然地把遛狗繩遞過來說:“你幫我牽着狗,我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