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大力將關於陳珂一案的分析報告給了老楊。隨後陳珂的父母也到Y市公安局證實了這一說法。
“躁鬱症?”是個什麼病?有這個病嗎?老楊心中也有疑惑。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隨後李大力向老楊辭行,回到酒店,與馬宇明一道準備出發回到Z市。就在這個時候,張猛接到了孫哥的電話。
“媽的,這個吳桐是找死吧?”張猛氣得直罵,因爲孫哥到乾商銀行匯款的時候,被告知沒有代理經辦權,無法從豪達服裝廠的賬戶裡支取資金。
看來吳桐這小子是因爲被張猛戲弄之後,故意刁難呢。
張猛立即打車到了花姐那裡,一番致歉後,保證三天之內將前轉到花姐的賬戶上。花姐倒是表示理解,因爲做生意的嘛,難免有不被銀行的卡脖子的時候。
於是幾人訂購了火車票,回到了Z市。而劉瀟,馬宇明告訴她儘快設計出兩款鬆糕鞋的樣鞋,並電話告知所需要的原料。
就這樣幾人訂購了當日的火車票回到了Z市。
次日,張猛和馬宇明先是到了醫院,張峰還在那呢。
張峰知道廠子的工人們都已經拿到了一個月的工資,並且簽訂了新的用工合同,心裡很急,畢竟,自己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最讓張峰生氣的是豪達服裝廠的工人竟然沒人敢報警。張峰想了想就明白了,誰都不願意得罪新來的老闆。
於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張峰和張峰的家人也沒有選擇報警。畢竟如果是警察參與進來,那麼他以後想在豪達服裝廠繼續上班或者拿到那半年的拖欠工資就很難了。
看到張猛和馬宇明走進病房,張峰“哎呦哎呦”地叫了起來。
“演得太假了吧?”馬宇明心裡冷笑。
“峰哥,怎麼樣好點了沒?”
“你們他媽的還好意思來啊?”張峰虛張聲勢。
“嘿嘿,來看看我們廠子裡以前的工人,怎麼會不好意思呢?”張猛笑着說。
“你他媽找人捅我怎麼說?”
“啪!”張猛丟給了張峰一個信封,裡面是三千塊錢。
“就這點錢,住院費都不夠!”張峰喊道。其實住院總共也就花了兩千。
“峰哥這是不願意要啊,張總,要不咱們拿回去?”馬宇明說道。
“好吧!反正傷人的那小子也沒地方找去,咱們也不認識,也沒有必要替他花錢啊!”說着張猛就要從張峰手中拿回信封。
張峰一把將信封掖入懷中,急急說道:“夠了,夠了,張總!”接着又說:“這可不算廠子拖欠我的工資啊!”
“當然不算!”張猛說道。
張峰算是個識時務的,繼續掰扯自己被捅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意義。廠子即將開工了,他現在想的是保住自己的車間主任的位置。
“張總,我爲廠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您看我那車間主任?”
“峰哥,您先養好傷,等你康復了,到廠子咱們再細說!”馬宇明一臉關切地說道。他害怕張猛答應,所以搶先開口。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願意搶在張猛前頭回答。
出了醫院,張猛開口道:“婷婷,你說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厚道,畢竟這個張峰是被咱們的人捅傷的。”
“猛哥,這個張峰公然和您作對,如果他繼續做車間主任,那麼廠子裡的工人們以後怎麼管呢?現在我倒有點感謝宮哥捅了這小子呢!”
“那你說這個車間主任該誰來當呢?”
“強子唄!這麼重要的崗位,當然得自己人來幹了。”
接着兩人趕往乾商銀行。
吳桐坐在辦公室,看到張猛與馬宇明走了進來,根本沒有理會。
“吳行長,忙着呢?”張猛可不管他這些,自覺地坐在了沙發上。主任的稱呼變換成了行長。
“你們是?”吳桐裝的很陌生的樣子。
“嘿嘿,吳行長看樣子是貴人多忘事啊!”
“兩位如果有業務需要辦理,大廳在那邊,直接到我們櫃檯去辦理就可以了!”
“哦哦,好吧!”張猛對着吳桐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一次正主來了,櫃檯上自然沒有理由再次拒絕支款轉款的業務,只是櫃員的手底下很慢很慢,找東找西,簡簡單單的業務,張猛和馬宇明等了兩個小時。
出了乾商銀行,馬宇明笑着對張猛說:“張總,你打算怎麼對付這個吳桐呢?”
“有正經工作,有家庭的這種人最好對付了哦!是時候該出動三十八號了!”張猛狡黠地一笑。
張猛對於三十八號很放心,這個女人潑辣,啥時都能幹得出來,也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吳桐幾乎是死定的局面。
事實也果然不出張猛的預料,乾商營業廳當天下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一個衣着暴露的美女直接走進了吳桐的辦公室,坐進了吳桐的懷中,拉着吳桐的手就塞進了自己的胸口。
吳桐嚇得直接從辦公室跑出。‘
美女追出來,喊道:“吳哥哥,我是三十八號啊!你怎麼忘記我了,咱們在五星歌舞廳,你說你把一年的存貨都奉獻給我了,我說哥哥你好壞,你怎麼都忘記了呢?”
當時整個大廳站滿了等候辦理業務的顧客,吳桐逃無可逃,被三十八號美女一把從後面攔腰抱住,親暱地說:“吳哥哥,想死妹妹了!”
保安和營業廳的工作人員沒有人上前阻攔,因爲這麼好的戲誰有捨得打斷呢?
當夜,吳桐在五星歌舞廳哀求許久,懇請三十八號美女到自己單位向單位領導解釋下午發生的事情。
“解釋什麼啊?解釋當天你們倆怎麼跳的舞嗎吳行長?你們領導喜歡聽啊,三十八號倒是可以去給講一件哦!”張猛笑着說。
“張總,求求您高擡貴手吧!”吳桐哀告。
“好吧,吳行長,我這個人從來不把人往死路上逼,明天我就讓三十八號找找你們領導,說一切都是誤會,認錯人了,這總行了吧?”
“嗚嗚嗚......”吳桐哭了,掏出了一個信封。
“拿回去吧!吳行長,我不缺這點錢!”張猛笑道。
“您放心,猛哥,只要我的工作這次能保住,以後您的事情就是我吳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