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猛,你小子也來湊熱鬧啊?”薛滿笑嘻嘻地,一邊用長矛懟人,一邊和徐闖打招呼。
阿猛是徐闖曾經的小名,如今恐怕也就這幾個老將敢這麼喊他了。
徐闖氣呼呼地道:“薛老,你不厚道,來打架也不知道先通知我一聲,這種事怎麼少得了我?”
“我尋思着我跟老唐倆就夠了,用不着別人,你瞧瞧,這人都不夠分了,你再來湊熱鬧,可不就狼多肉少了嗎?”
“瞧把你小氣的,就你底下人饞,我手底下那幫傢伙們就不饞了嗎?獨食不肥,您怎麼越老還越扣扣呢?”徐闖不滿地問。
薛滿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平日裡沒少打架,難道還不能讓我這把老骨頭活動活動啊?”
“您平日裡就知道縮在家打什麼五行拳,老了還要學什麼下棋寫字,說什麼修身養性,門兒都不肯出了,我還以爲您老骨頭都上鏽了!”徐闖半開玩笑地嘲弄道。
薛滿鬍子一吹,罵道:“好小子,我那不是爲了低調做人嘛,我一把年紀了,還跟你似的招搖過市,成何體統?先皇不在了,我要鬧事,到了小皇帝面前,丟不丟臉?”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打架,彷彿又回到了漫天風沙,戰歌嘹亮的烽火歲月。
唐振欽道:“阿猛,咱這回鬧的事兒可不小,得罪的是什麼,你可曉得?”
“我管他什麼人呢,老將軍您的事兒,就是我阿猛的事兒,我說您怎麼就讓人把小姐給帶到這裡了呢?這哪兒是人待得地方,天牢自從交到了英武德那混賬手裡,就烏煙瘴氣的!”
徐闖對英武德那是極爲看不上,提到他的名字,就連連露出鄙夷之態。
唐振欽道:“我原以爲他們會客氣一點兒,把人放到大理寺或者京兆尹,沒想到直接丟到了天牢裡,那英武德今日還敢動用酷刑,我這才忍無可忍,來闖天牢!”
“混賬東西,竟然還敢動用酷刑,看我今兒不扒了他的皮!”徐闖這暴脾氣,一聽到唐將軍的愛女被英武德用了酷刑,那是忍無可忍。
呀呀呀一頓叫着,就策馬衝向了躲在最後面的英武德。
“英武德,你這個混賬玩意兒,老子今兒非活活扒了你的皮,你知道那小姐是什麼,那是攝政王妃,是唐將軍的掌上明珠,你敢對她用刑,活膩歪了吧?”
徐闖一點兒也不囉嗦,直接上前,跳下馬,一隻手將英武德的脖子扣着提了起來。
他本就身高體壯,力大無窮,英武德雖然不算矮小,可到徐闖面前,簡直成了小雞仔,一提就起來了,雙腿在半空亂蹬。
“放……放……手……”英武德被他勒住脖子,幾乎無法喘氣,都快翻白眼了。
徐闖用力將他扔向牆壁,砸的英武德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就吐了一口血。
徐闖還未解氣,上前幾步,一腳踩在他胸口,還重重地碾壓了幾下。
“說,人在哪裡?不說你可就沒機會開口了,老子好久沒殺過人了!”
徐闖這些年雖然打架沒少打,但殺人還真沒殺過,畢竟一般人捱了他一頓打,就該跪地求饒了,他也不是個嗜殺的人,自然不會真的要人性命。
英武德瑟瑟發抖,呼吸困難,痛苦不堪地道:“我……我是奉命行事,你不能殺我,你若殺我,國法不容!”
“國法?哪門子的國法讓你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用酷刑?你到底對她用了什麼刑?人又在哪裡,如今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