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站了起來,對上官棠說:“上官少爺不必擔心,少夫人只是因爲精神壓力過大才引發的腹痛,開些藥就好。另外,還要恭喜少爺了。”
“恭喜什麼?”上官棠不解地問道。
那大夫笑了:“呵呵,上官少爺,少夫人有喜了。”
“什麼!”還沒等上官棠說什麼,小環倒是先驚叫出來,表情驚訝又興奮。
“大夫,你說的是真的嗎?”棋方也在一旁驚喜地問道,簡直難以置信:“少夫人她真的懷孕了嗎?”
“是真的
。”大夫看着他們,笑眯眯地說:“我可是行醫多年了,如果連是不是喜脈都分不出來,不是貽笑大方嗎?”
“少爺……”棋方一聽,忙轉頭看向了上官棠。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了。
棋方自小就跟着上官棠走南闖北,一直以來自家這個主子都是個冷靜從容,鎮靜自若的人,還從來沒有見到他露出那樣驚愕的表情。而那份驚愕中,又慢慢地透露出幾分狂喜的成分,比小環還要興奮。卻被努力地壓抑着。
“姑爺……”小環高興地叫着上官棠:“恭喜姑爺,你要當爹了!”
上官棠怔怔地看了眼小環,又看了眼棋方和大夫,說:“小環,棋方,你們送大夫回去,順便把藥取了。記得別忘了取安胎藥。”
“是,少爺!”棋方大聲地應着,就和小環一起帶着大夫出去了。
房間裡面靜了下來,只留下了上官棠,以及躺在牀上,還在昏厥狀態中的沐藝清。
坐在牀沿上,上官棠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看着沐藝清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靜靜地,眼神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閃爍,柔和,又溫暖。
“清兒,”他的手伸過去,輕輕地摸着她的臉,整理着她的頭髮:“清兒,你知道嗎?你懷孕了,我們有孩子了。”
自從上次圓房了以後,他就幾乎把過去壓抑着的慾望全部釋放了出來,幾乎每天都要索取幾次,搞得沐藝清怕得不行,卻又推拒不得,只能勉強承受。沒想到,這才一個多月過去,他們就有孩子了。
而且,據時間推測,看來正是他們第一次那晚的結果。
想到這些,上官棠突然笑了,有些壞壞的笑,他低下了頭,附在沐藝清的耳邊:“清兒,你還記得嗎?我曾經跟娘承諾過,如果她想要抱孫子的話,我們很快就能讓她如願。我做到了,你也做到了。”
昏睡中的沐藝清感覺到耳邊有溫熱的氣息,而且有含糊的熟悉的聲音在說着些什麼,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努力地要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在跟自己說話。
上官棠察覺到了,忙擡起頭來,輕聲換道:“清兒,你醒了嗎?”
慢慢地睜開眼睛,沐藝清看到了熟悉的牀頂,微微一側頭,又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微動了動脣,聲音虛弱:“你怎麼回來了?”
“嗯。今天外面的事情不多,就提早回來了。”上官棠微笑地應着她,擡手摸了摸她的臉:“怎麼樣,還不舒服嗎?”
“好多了。”沐藝清應了一聲,要從牀上坐起。
上官棠見了,幫着她坐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沐藝清只是倚着他的胸膛,根本不考慮自己的狀況,竟然是問他:“你吃飯了嗎?餓嗎?”
“這個時候,還問我吃飯沒有?”上官棠心中觸動,看着她的目光深情不已:“清兒,你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
“我剛纔?”
“你都暈倒了。”上官棠接着說:“不過,還好,沒有什麼大礙。大夫說了,你只是精神壓力太大,所以導致的腹痛。說起來,你最近到底都在忙些什麼啊?看你比我還忙碌的樣子。”
“我還能忙什麼呀?還不就是釀酒。其實也不怎麼忙。”
自從上次酒鋪裡的生意多了起來以後,尤其是錢士謙也和他們酒鋪買酒以後,沐藝清的任務就更重了,她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時間娘大量的酒,而且還要很注意不影響酒的質量,所以搞得精神壓力很大。
其實,上官棠也曾經關切過她這類問題,但她都沒有怎麼講。覺得他每次忙和上官家的生意就已經夠忙了,實在不好讓他再聽自己的抱怨。
“可你以前忙着釀酒也不見出現這種情況。”上官棠看出了她又在敷衍自己,這一次,他沒有放過她,而是蹙起眉頭,十分嚴肅地問道:“如果你不老實告訴我,我自己也能查到原因。你確定你不肯跟我說嗎?”
見他那麼較真的樣子,甚至提出要去查,沐藝清一愣,呆呆地看而來他一會兒後,終於,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了,告訴你就是了。我只是最近要釀的酒太多了,怕不能按時交貨,又擔心酒的質量出差錯,所以想得多了點。”
“只是這些?”他狐疑地看着她。
“只是這些。”她的眸光清澈,看不出一絲謊言。
“好吧。”上官棠點了下頭,又說:“那麼接下來,你就不要再去釀酒了,給我好好待在家裡休養。”
“不行。”沐藝清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我不能那樣。如果我休息了,沐家酒鋪怎麼辦?”
“難道你們沐家酒鋪就沒有其他人了嗎?”上官棠認真地看着她,其實心底裡面對沐天容就有些不滿了,爲什麼身爲當家人的他要讓自己的女兒來支撐家裡的生意,難道忘記了沐藝清已經嫁給了他上官棠爲妻,不再是沐家的人了嗎?
“可是,知道我們沐家釀酒秘方的人……”
“總之,你不準再去了。”上官棠打斷她的話,口氣不容置疑:“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許去。”
“你怎麼了?”沐藝清非常地不解:“我只是精神壓力大了點,你就不讓我出去釀酒了?這未免太過分了吧?”
這還是沐藝清第一次這樣嚴肅地拒絕上官棠。不禁讓他驚訝。
然而,他的決定依舊沒有改變:“反正,你不準去。”
“爲什麼?除非你有可以說服我的理由,否則想都別想。剛纔那個理由根本不行!”沐藝清扭起來了。多半是因着上官棠越來越過分的寵讓她有這樣的勇氣。要是以前可不行。
“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