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雙雙心疼地打量着顏文軒,看到了他手背上的傷口,忍不住牽過那修長優美的手,小心翼翼地端祥着:“你也受傷了?”
顏文軒抽回手,搖頭輕笑:“沒事,一點都不痕。”不是不疼,是根本就感覺不到疼,所有的知覺和感官都被心痛掩蓋!
莫雙雙的掌心一空,僵在半空中,愣然過後忍不住責備道:“文軒,你怎麼可以那麼衝動?拳頭是最不能解決事情的啊。”
要不是看到魏央被打了,她還不知道顏文軒做出這種衝動的事情來,一下溫文優雅,紳士冷靜的他,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如果能忍,我也就忍了。”顏文軒一笑,開始滿桌子地找酒杯,坐他對面的男子出手擋住他的動作:“行了,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家.....我不想回。”搖頭,拒絕的搖頭,從來沒有過像這些天一樣有不想回家的感覺。家的溫暖,早已經被一片悽然清冷代替。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別這樣子折磨彼此了。”
“我沒有逃避......沒有......。”顏文軒掙扎着站起身子,腳步不穩地搖擺了一下,重重地往地面上栽去。
“文軒——!”莫雙雙驚呼一聲,和那名男子同時間眼明手快地扶住他。
顏文軒頭痛地揉揉太陽穴,勉強睜開眼睛對那名男子道:“天明......麻煩幫我訂間房,雙雙,謝謝你的關心......回去吧,我怕我又做錯事......。”
莫雙雙頓時氣結,沒好氣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做錯事的!”
顏文軒迷迷糊糊地笑了笑,長臂搭在朋友的肩上,搖搖晃晃地離開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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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靜立在小區門花園擡頭望去,家裡一片黑燈瞎火,心裡頓生一陣失落,顏文軒沒有回來,他不在家......。
推開門,迎接她的是一片黑暗和清冷,換成是以往,哪怕顏文軒要加班,她回來後也從來不覺得孤單。因爲顏文軒隨時都會回來,然後陪她一起晚餐。
黯然地嘆了口氣,她回到臥房洗了澡,然後窩在*上畫設計稿。手裡握着鉛筆,可是心卻根本不在紙上,靜靜地傾聽着門口的動靜,靜靜地等待着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她需要這個代表着某人回家的聲音來安定自己不安的心。
可惜,直到月掛當空,直到她不知不覺地進入夢鄉,仍然沒有等到他的回來。
第二天從睡夢中清醒,樑靜第一件事就是跳下*,跑出客廳,一切都還是跟她昨晚睡覺前一樣。沒有顏文軒回來過的痕跡!失望,失落佔據了她的整顆心房。
走進公司,同事們仍舊在議論紛紛着關於她的八卦,最近八卦太多的她早已經麻木了。眼下聊的最歡的便是她和劉老闆的事情吧?這個原本歸於平靜的八卦,因爲徐總監的調職重新沸沸揚揚起來。
樑靜也懶得解釋,一切隨她們去吧!
一位女孩子看到樑靜,望着她一臉好奇地問道:“樑靜,聽說昨晚顏文軒在樓下把魏總打了,是不是真的啊?”
“好像是吧。”樑靜對她展顏一笑,回到位子不再搭理。
“樑靜!”總經理辦公室裡面突然傳來徐總的叫喚,樑靜起身走了進去,看到徐總一臉的漠然,心裡不禁苦澀。當人的運氣一差的時候,真的是事事都不順,徐總對她的成見那麼大,該怎麼在這裡混下去?
“徐總,有什麼事嗎?”
徐總睨着她,嚴肅地問道:“下個月的工作計劃呢?”
“計劃......!”樑靜一愣,這纔想起前天上午徐總讓每個部門經理寫的計劃書,原本前天下午就該上交的了,她居然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對不起,我馬上去寫。”
“你到底想不想幹了?還是根本就是故意在跟我作對?”
“徐總,對不起,我是真的忘記了,希望你別誤會。”樑靜有些無力地辯解,這幾天她的腦子被顏文軒和孩子的事情塞得滿滿的,工作上老是出錯。她知道是自己不對,不應該因爲個人問題誤了工作上的事!
徐總心裡一肚子火氣沒處發,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她,睨着她憤怒地斥責:“別以爲有劉總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至少我還是這個分部的總經理!”
“徐總,工作沒做好是我的責任,但希望你不要跟劉總扯在一起,我以爲你會知道我和劉總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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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你認爲我會知道?就如你跟魏總的不清白一般,有誰知道?”徐總譏誚地說道,點了一根菸輕吸一口,嫋嫋輕煙在紅指甲蓋上纏繞,美得妖嬈性感。
“徐總,我認爲你已經被猜忌矇蔽了心智,所以纔會說出這麼不尊重別人的話。工作沒做好是我的失職,你可以處罰我,但請別把工作的事情和私事混爲一談,也別總是把私事扯到那些關係層面上。”
徐總冷笑:“我要處罰你,劉總估計要把我調到最底層去了。”
樑靜輕輕地用手拔去眼前的二手菸霧,嚴肅道:“徐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出去趕計劃書了。”
說完,不理會徐總氣綠的俏臉,轉身走出辦公室。徐總對她的成見這麼大,她也不指望她能和自己和平共處了。經過今天的這一爭執後,以後在天舞的日子肯定會更難過,無奈!
回到位子上,小藝便伸着腦袋壓低聲音關切地問道:“小靜,那個徐總沒有爲難你吧?她最近有點*。”
“沒有,她催我交計劃書。”樑靜避重就輕地說道,點擊鼠標,調出文檔開始寫計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