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不知道秦執是怎麼和貴妃那邊說的,竟也沒有再繼續派人過府調教,更沒有追究起初的事。容天音壞心眼的想,以佘貴妃的性子,必然會對她恨之入骨了。
“王妃,藥糊了!!”
一聲尖叫將她的魂叫了回來,容天音纔想起自己正在煎藥,趕緊去查看。
一股濃郁的焦味伴隨着藥味撲來,容天音有點不好意思地衝身後的人訕笑,“不好意思,又糊了!”
負責煎藥的侍女臉黑了黑,想罵幾句,礙於容天音是府裡的王妃,前面又有那樣的“名氣,”誰敢惹她啊。
好容易將藥煎好,容天音還得親自端過去。
從秦執那句話後,她就像個老媽子一樣,前端茶送飯,後煎藥伺候左右,就差沒給他端屎盆子暖被窩了。
端着熱氣騰騰的藥汁入屋,見那人悶咳着被人伺候左右兩邊,一雙雙眼直瞅着她一舉一動,一副生怕她下毒害死他們家王爺般,防她跟防賊似的,何必呢。
許是被藥味薰得厲害了,那從斜靠在美人榻上,一雙如春煙般的鳳眼正朝着她這方向看來,容天音被這一眼瞅得有些心跳加速,捧着藥碗緩步走到他跟前,硬擠出笑臉來,壓低了聲,“王爺,該喝藥了!”
許是今日她撲的粉有些多,用肉眼都可以見到那粉簌簌掉在藥碗裡。
秦執那如染了層薄霧的眼睛,饒有些深意地看着容天音的動作,似乎想要抽dong嘴角,又似是痛楚的咳嗽涌了上來。
自接了這個活後,容天音每天撲在臉上的粉又增多了一層,要的,就是讓他越看越厭。可這都三天下來了,這人還能用溫柔意切的眼神瞅着自己,像沒脾氣似的還囑咐自己少用些胭脂,不小心吃入腹中會給人體造成不良等等之類的關切之語,然後又使勁的吩咐她做這做那懲罰她掉粉在藥碗的行徑。
容天音咬咬牙,越發覺得這個溫柔如水的王爺是隻道貌岸然的男人。
“咳咳……有勞王妃了。”
清苒和霜雪將虛弱無力的人扶靠了起來,然後偷偷瞅了眼容天音半眼退至一旁。
容天音用勺子滔了些,放在脣邊用力吹了好幾下,大慨看着自己的口水和臉上的粉都混進去了這才笑得一臉甜美,當然,近距離之下,秦執已然可以看得見那肉裡裂開縫的粉底!
“來,啊!張嘴!”
看着勺子那黑黝黝的藥汁上浮着可疑的白粉,秦執穩如泰山的嘴脣就喝了進去。
如此苦藥,容天音偏偏要一勺一勺的喂,須知,藥越苦,一口悶喝完纔是乾脆。她到好,生生折磨着他。
哼,看你能忍得到何時!
看着他吞嚥的模樣,容天音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王爺真乖!來,再喝!”
當着他的面,將口水吹了進去,遞至他脣邊,笑得跟鬼似的!這個時候有山珍海味擺眼前也沒食慾了,更何況是苦到味蕾的藥。
可這位仁兄的忍功實在叫人髮指,容天音喂藥的動作粗魯了起來,動作太猛,嗆得他突然大咳了起來!
得了!這位仁兄又來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