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站在門外,看着忙忙進進的衆人,聞着空氣飄散的藥味,心裡挺不是茲味的。
因爲她突然覺得那個壽王是故意的,故意在她來後才發作得這麼劇烈。
等裡邊一系列的動作慢慢地停止了,管家義晉臉色陰沉地霍然站在她面前,用冷冰冰的聲音質問,“你對王爺做了什麼。”
看他們盯着自己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壓根就不信自己,即使後面她再如何解釋,都沒用。
因爲在他們的眼裡,她容天音就是一個行事不知分寸的女子,沒半點的可信度。
“如果我說我什麼沒做,晉叔你信嗎?”容天音不着痕跡地挑了挑眉,對晉叔這等質問語氣很是不悅,心裡更不舒服。
就算她容天音再怎麼草包,也不可能一進門就將一個癆病鬼給氣得吐血?
“你是王妃,做奴才的自然審不得,但貴妃娘娘就不同了……”聽了容天音的否認,義晉的臉色更爲陰沉了,完全不給容天音機會,直接交給了貴妃娘娘。
聞言,容天音眼眸一眯。
真夠冤的,自己不過見了那病鬼一面,就被污上這樣的罪名,實在虧大了。
“晉叔,這個王爺可以給我作證,就不要去面請貴妃娘娘了吧,畢竟這是壽王府的事,傳到宮裡也不太好,你說是不是,”對方對她不尊重,她也就不必對其用敬語了。
義晉對容天音的形象哪裡能輕易扭動得過來,聽到這話當即就發飆,“既然王妃知曉丟臉,又何必如此做,王爺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陪上了王妃這條小命還不算,莫要將容府拖下水。”
這話可就嚴重了,拿整個容侯府來威脅她不要輕舉妄動,實在狠!
“王爺如今躺在榻上,氣息虛弱無法說得清楚,再說,王妃以爲我們還敢讓你接近王爺半步?就算是王妃所做,以王爺待人和善的性子必然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受苦。”
所以,不論她怎麼說都是說不清楚了。
容天音的臉有點黑,站在後邊的霜雪是壽王府的人,雖說對這位王妃的印象不似傳聞那樣,但也不會在沒有完全瞭解的情況下替容天音說話。央兒更不用提了,她只想保全自己不受牽連。
沒想到容天音死性不改,連壽王都敢這般對待,要是壽王有個三長兩短,叫她以後如何在壽王府生存?不行,她得加快步伐,在容天音這個蠢貨沒有做出不可收拾的事前,找到一個可靠的靠山,央兒捏着袖下的雙拳,暗自這樣想着。
“晉叔……”容天音想要極力挽回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所做所爲,後面所說的都不會有說服力。
“將王妃送入宮,”晉叔冷冷地擺手,壽王隨從戴弦跨步過來,用一個請的姿勢將容天音請出了壽王府,直接送入佘貴妃的錦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