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像是突然被人放了坨屎,猛然掀被彈跳起身,腳下配合着她的柔韌,跨跳着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直接扭跨在整張牀榻上。
容天音兩腳橫跨在榻上,而兩腿下則是一個橫靠的人,她扭過頭就可以與他溫煦如春的黑瞳對視上。
娘啊!
腦仁裡閃過自己和陌生男人睡了一夜的事實,雖然這個人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嚇得身形一抖。
噗通——
被腳下絲被打了個滑,神經短路,整個人朝牀下栽去。
咚!
容天音覺得天璇地轉,腦門被敲得嗡嗡響。
見鬼了!她怎麼會睡在秦執的牀上?還和他睡了一個晚上毫無所察,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腦海裡閃過某個片斷,她迷迷瞪瞪記得有人碰過自己。
“咳咳……還好嗎?”
不好!她一點也不好。
沒等那隻溫潤的手伸過來,背對着秦執的容天音一個激靈,人已經爬動了起來。
“王爺,王妃,可起身了?”清苒嫉妒高亢的聲音剛落,門就直接推開。
正巧看到容天音衣衫不整的從地上爬起來,腳下鞋也不穿,狼狽的逃掉了!
清苒等人皆被這一幕嚇呆了,秦執伸出一半的手悠悠然地收回,壓着喉嚨悶悶咳了起來,臉色蒼白得嚇人!
*
不對!肯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依照她多年生死的經驗,她身上肯定被人動了手腳。
和一個男人熟睡了一個晚上竟毫無所察,如果對方是殺手,她早就被分屍了,今天就該在閻王爺府邸上磕瓜子了。
對容天音來說,簡直就是她的大忌!
秦執?是他嗎?
容天音並不覺得自己附在這身體上會影響她的任何行動,她試過,這俱身體柔韌性相當的好,甚至是比她前世那傷痕累累的身體要好上數倍。
這就是容天音當初不解之處,一個普通的千金大小姐,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身體。難道是因爲爬男人牆頭爬多了,練就了一俱好身體?呃,極有可能是這樣!
容天音神魂不全,衣衫不整的奔回自己的蘭院,心裡邊不停的叨唸着。
衝進自己的屋子裡,忽略央兒和霜雪的目瞪口呆,坐在桌邊連給自己倒了幾杯冷茶牛飲。
沒見過容天音這樣子風風火火狼狽樣的霜雪,臉有些刷白地戰戰兢兢靠近,“王妃,您可要沐浴洗漱?”
央兒到是見過多了多種多樣的容天音,像現在的實屬正常,前面安安分分的容天音那才叫不正常呢。
央兒狗腿地笑着靠近,滿臉的得意和討好:“王妃,現在整個壽王府都知道您纔是真正的女主人!以後這府邸就全憑王妃您來做主了!”
容天音聽得一臉莫名奇妙,掃了眼主屋,眼眸眯了眯,冷聲道:“誰進來過了?”
央兒被她的眼神看得一凜,愣愣地回道:“沒,沒人啊。”
“是嗎?”容天音捏着杯子,從喉嚨裡發出冰冷的聲音。
她的地盤,東西都被人動過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看那些翻動的痕跡,也就是昨晚上的事。
容天音瞳眸微微一縮,霎時高深莫測地盯着屏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