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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段冷溪平生頭一回理智全無,怒氣衝衝地不顧侍衛的阻攔闖進了長青殿,拔出利劍的同時,他的周身也被數十名侍衛亮劍包圍。
“南顧,你這個瘋子!給我滾出來!”
段冷溪一邊與那些侍衛周旋一邊朝殿裡頭怒吼道。
在王宮裡頭的人看來,太子一直以來都是幾個殿下里最沉穩不過的一個人,誰也沒見過太子跟誰發過脾氣,也因此,從前南雪王也向來最是看重太子,卻不想到太子也有怒火攻心的這麼一幕。
南顧半臥在屏風裡頭的坐榻上翻了一會信件,實在被外頭的兵器碰撞聲吵得有些頭痛,微微閉了閉眼睛,頗是不悅地掀開眼眸,懶懶道:“讓他進來。”
他聲音並不大,卻讓屏風外頭的侍衛聽得一清二楚,這才撤退讓太子進去了。
太子狠狠掀倒屏風,劍指南顧,怒聲低喝:“你竟敢讓四弟那個孽畜去羞辱我母妃!”
南顧慢慢坐直了身體,平平靜靜地擡起眸看了他一眼,目光溫涼寡淡,像是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太子爲這事來的啊,那你碰我愛妃東西的時候,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
“南顧,你別以爲得了龍血珠你就可以爲非作歹!你毒害自己生母,囚禁父王,如今又殘害弟兄,你的惡行路人皆知,遲早會遭報應的!”
段冷溪越說越激動,雙眼也血紅一片。
南顧半眯着眼,輕聲反問道:“誰的父王,誰的弟兄?太子說這話臉不紅的麼?”
“你!”段冷溪自是知道他指的什麼,可他眼下當真是氣得握着劍的手都在劇烈發抖,偏偏南顧還語調平平地接着道:“太子可想清楚了,我給你選擇,不代表會等着你選擇。”
段冷溪冷森森地盯着他,眼底像是在醞釀什麼風暴。
“一張皮相罷了,我可以不要,但太子是否捨得自身性命和你所在意的人性命,哦,還有你父王的性命。”南顧淡淡地說罷,起身便往外走。
段冷溪的劍端抵住了他身前,卻遲遲沒有刺下去。
他沒有底氣。
段冷溪發狠地掐緊了拳頭,除了告訴自己暫且隱忍着別無他法,壓抑了許久,終於陰沉開口道:“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裡。”
……
南顧派人找到宮止月後,將屬於宮凝歡身上的東西都取了,想到宮凝歡護她護得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甚至於,此番亦是因爲宮止月才急着要離開他,南顧便愈發神色冷漠下來,並沒有將半死不活的宮止月帶回去,而是讓人將其隨便找個地方扔了任其自生自滅。
排除了是段冷溪對宮凝歡下了黑手的可能性,南顧一時想不到兇手是誰的答案,但他依舊派人暗中調查着,他不可能會放過這個人。
回到王宮後,暗衛那邊傳來消息,墨痕過來了,正在長青殿候着。
只是,與此同時南顧還收到了宮城門守衛那邊攔截下來的一隻暗歸鳥,那鳥的翅膀底下有着特殊的符號印記,那是……暗流的印記。鳥的爪子上還綁着細細薄薄的捲紙。
南顧平靜地打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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