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絕望的看着他,說竟然要自己的母親向自己的兒子認罪嗎?
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暑冷酷的轉身離開,甄咒罵暑是一個不孝子,真是看錯他了。
他則轉身惡狠狠的告訴她,是她親自任命苕爲族長的,怎麼能怪他,他只是奉命行事,現在出於他還認他這個母親,就請她快快離開吧。
甄傷心欲絕,咬牙切齒的離去,我見到她的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流出,真恨不得用自己的長劍把這個不孝子的頭砍下來,可是甄緊緊的抓着我的手,告訴我,讓我們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地方。
我忍住憤怒,陪伴這個傷心的母親,這個被兒子拋棄的母親,將她僅僅摟在懷裡,讓她好好的痛哭。
而這個時候,我們的身後追來了一羣海人族的戰士,他們朝我們無情的放箭,並扔出長矛和魚叉,我趕緊讓甄先逃走,我告訴她去找海岸線邊防司令官波頓,他看在我的情面上一定會保護她的,然後我深吻她,獨自一個人擋住了這幾百名追兵,我的手癢了快一年多了,終於可以有機會可以廝殺了。
那些海人族戰士一個個猙獰的朝我揮舞刀劍,而我也殺紅了眼,纔不管他們是誰派來的,統統斬殺,直到他們驚恐的想要逃走,我才抓住一人,問他到底是誰派來的,他告訴我是苕派來的人,我將這個人放了,沒有殺死他。
然後快速的往甄的方向追去,她按照我說的對波頓說了,所以波頓將她安頓在他的家裡,而波頓知道我和她的事情以後非常的差異。
因爲我失蹤以後,吧唧吧唧一直在找我,還因爲掛念我,生了重病,我一下竟然不知所措的做倒在椅子上,然後轉身要跳上波頓家的棕毛獸去見吧唧吧唧,可這個時候可憐的甄還目不轉睛的看着我,我抓住她的手,把她也帶上了,我讓波頓幫我照顧好小海狗獸,因爲那是我的兒子。
波頓一臉茫然的看着我,那個樣子就好像把我看成了一個什麼人似的,不過他拍着胸口告訴我,就算別人把我腦袋砍掉,也會爲我保護好我兒子。
我騎着棕毛獸呼呵一聲,快速的朝剛王國王宮奔去,而甄緊緊的摟着我,在去王宮的路上,我心思一直在想着吧唧吧唧,而且我覺得既然我已經背叛了自己的誓言,我就仍由她處置了,但是我對甄的愛,是真心的,我告訴甄,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阻礙我對她的愛。
就像那個魚美人和藝術家那樣,她這時候才表現出一絲歡笑,而我摸着她的臉,告訴她,她是我最美麗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因爲我們走得非常的急,甄一時間沒能習慣這麼勞累的趕路,還有些勞疾,而她需要好好的休息,所以到了都城,我一方面焦急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我也要先照顧好甄,因爲她是我的妻子,我絕對不會在她生病的時候離開她。
可吧唧吧唧聽說我到了都城,就派了銀髮祭司過來召見我,讓我立刻去看吧唧吧唧,而甄也讓我去見,我走出了旅館的大門,但是又回來了,我看着可憐的甄,緊緊的把她摟住,我此刻的心情該多麼的糾結啊,兩個對我恩重如山的女人都同時病了,我該心疼誰呢。
甄推着我,讓我去看看她,她沒事了。
我流着淚告訴她,我去去就回來。
可去到王宮後,我見到吧唧吧唧病得很重,就完全慌了神色,她痛苦的告訴我她很想我,她那麼愛我,而我突然不見了,嚇得她就生病了,問我到底哪裡去了,讓我和她立刻結婚成親,還問我會不會介意她病重。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曾經人都成了那樣,她對我依舊不離不棄,那樣照顧我,並且兩次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救回來,我的有兩條命都是她的,她說的話,我又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呢。
但我絕對不能讓甄變成一個悲劇的角色,就好像塞波讓自己的女兒被囚禁,而堅決不讓她與古倫多相見那樣。
假如我也把甄拋棄,那麼我就變成了塞波,我就成了這個我內心極度憎恨的人了。
可如果我把自己和甄的事情告訴了吧唧吧唧,她現在又病得這麼重,我怎麼說得出口呢。
我低着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問我是不是答應她了,我也說不出話,然後她突然好開心的看着我,對我說我是默認了是不是。
我心裡現在想着是甄,我流着眼淚不知道該怎麼辦,爲什麼現在沒有一個人把我這個負心漢殺死,吧唧吧唧緊緊的把我抱住,我在她的牀邊,不知不覺的竟然用手去撫摸她的背,但我隨後就感覺罪惡感讓我想殺死自己,我的手慢慢的把她從我身邊拉開,我告訴她,我和海人族的甄結爲了夫妻,我背叛了她的愛情。
如果她要懲罰我,就懲罰我吧,我都會接受,她痛哭着,噴出一口血來,我趕緊叫祭司來,他們都用一種惡毒的眼神看着我,就連銀髮祭司都不願意原諒我,因爲我深深的傷害了這個愛民如子的國王。
吧唧吧唧隨後昏死過去,銀髮祭司告訴我永遠不得再踏進剛王國一步,現在就讓我快離開,我告訴他甄的身子很虛弱,不能再連續趕路了,他惡毒的眼神才慢慢緩和過來,讓我自己看着辦吧,再也不許我再見吧唧吧唧,我羞愧得眼睛都不敢看他和昏死過去的吧唧吧唧,隨後離開了王宮。
等我回來的時候甄問我她的病情怎麼樣了,我告訴她,好了一些,她又問我爲什麼這麼早就回來,怎麼不在那裡多陪陪她,我告訴她,我愛的人是她,我怎麼能對別的女人動心呢。
她告訴我,我真傻,她愛我所以對我加倍的放心,怎麼會因爲我多在王宮裡呆着就對我起疑心呢,而且在她的舊宮,不也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她也依舊相信我嗎。
我告訴她,我都已經把國王氣暈過去了,甄聽完以後不再說話,她摟着我,而我也摟着她,兩人陷入了沉默,彷彿這一切都等待着大地的裁決。
兩天後,銀髮祭司告訴我快逃離都城,國王發話要抓住甄,將甄處死,我甚至不敢相信他說的話,我問他是吧唧吧唧說的嗎,他說是她親口下的命令,我嚥了口唾沫,做倒在地上,我根本不會相信吧唧吧唧能說得出這樣惡毒的話,但是銀髮祭司也更不會騙我,我不再多想,因爲外面的士兵已經把我們包圍了。
我揹着病還沒有好的甄,從後門殺出一條血路,奪了一頭棕毛獸,飛快的逃離都城,而這個時候在一條松林小路,約翰的人阻攔了我的去路,他告訴我可以先到他那裡歇息。
於是我把自己的事情都和約翰說了,而他告訴我,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但是也沒有怪罪我的意思,他說我們男人都這樣,他告訴我他會給我叫一輛車。
然後讓我僞裝成鬥獸獵人,矇混過關,送我到海岸線,我問他,我還能去什麼地方,他告訴我最好躲去他在西邊的一座小島,他在那裡建了一座小房子,偶爾閒暇的時候,會和他的家人到那裡度假,可以讓我先去那裡藏着,我感激的擁抱他,他真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因爲有了車,沒有這麼顛簸,甄也漸漸恢復了,能吃得下不少東西了,雖然也有不少的哨崗向我檢查,可是看到是約翰的人帶着我,他們也不敢太仔細,可我見到女人發怒的時候真是可怕,吧唧吧唧曾今是那麼仁慈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就性情大變,我對女人真是不瞭解。
我們小心翼翼的通過了所有關卡,終於到達了海岸線,波頓讓人給我們準備了船,我們可以立即出發,但我看到海岸線的巡防似乎變得更加的嚴謹,這似乎不僅僅是針對我,我問他爲什麼這邊派遣了這麼多人,他對我說在距離海岸線最近的海底城,海人族正在調兵遣將,而且就在這幾天迅速集結了好幾萬的軍隊,這實在太奇怪了。
但是波頓一點都不擔心,他說他一直以來沒有一天不在嚴格的訓練士兵,終於到可以一展拳腳的機會了。而這個時候甄似乎變得很不開心,波頓也發現了,他說還是讓我趕快帶着甄離開吧。
我帶着甄快速的趕往約翰的小島,可是她卻變得無精打采,因爲她的心思一直都在想着海人族與黑人族的大戰,她不想因爲她而引起兩個種族的戰爭,她告訴我她想要做些什麼,阻止這場戰爭,因爲這是她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
我告訴她,她的兒子想要處死我,而剛王國的國王想要處死她,海人族真正的憤怒是對人類的憤怒,而剛王國的憤怒完全是因爲嫉妒,我絕對不會允許吧唧吧唧傷害她的。
就像她也絕對不會讓她的兒子傷害我一樣。
可她傷心的問我,我們該怎麼辦。
我告訴她,現在我們兩人就像藝術家和魚美人,但是我們可以在一起,而且我們不用擔心湖泊和海洋,我們可以選擇在一起。
可是她還是大哭,她說她只是想要平靜的過平常的生活,到海岸線做小買賣,和我有一個小家庭,我告訴她,我們可以有一個小家庭,但是做買賣的事情,看來現在很難做了。
她讓我想想辦法,我說我們會有辦法的,但我必須要先把她安頓下來,因爲我必須要保護她,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看到她非常的慌亂,我讓她相信我,相信我的大地神。
因爲我知道大地神一定會祝福我們兩人的,我在心裡默默的祈求,然後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告訴她不論什麼大風大浪都會過去,我們一定會想到什麼能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