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朵兒
我到華佗的家裡療傷,這件事情可不能讓家裡的妻子們知道,不然肯定得擔心死了。
而且我也冒了巨大的險,要是讓悟空知道是他打傷了我,他也會特別內疚吧。
所以華佗問我怎麼弄傷的時候,我讓他不要問,只管治。
華佗的家非常的簡潔,課堂掛了一副人體的穴位圖,然後寫着四個毛筆大字,妙手回春。
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告訴我一個人在青壯年時期是最強壯,精力最旺盛的,這也是人體的春天,然後逐漸往後就會開始由興盛變得衰落,而他希望他的醫術能夠精湛到將垂死的老樹恢復到它興盛的樣子。
我反駁他這樣做難道不是違反了自然規律嗎?
他問我這樣的話竟然從我這一百多歲依舊像十多歲少年那樣口裡說出嗎?
我們兩人哈哈一笑,然後我告訴他關於猴人族族長菩提的故事,我感覺自己一百多歲在這個世界就好像一個嬰兒,纔剛剛知曉一點點道理。
華佗讓我靠在牆上,然後他伸出手幫我把脈,隨後又將幾根銀針分別刺入了我的脖子還有腹部和胸口,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後來我嘔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他告訴我我的五臟受到了損傷,需要調理,不過有他的草藥,我很快就會恢復的。
我問他有沒有特效的,我不想讓我的妻子們看見我吃藥。
他說有,不過那種味道可不好,我說沒關係,只要好得快。
於是他帶我到藥方,他的藥方就像迷宮一樣,裡面的藥草數不盡數,然後拿好了藥,帶我到後院,他的女兒朵兒正在熬製草藥,華佗將他拿來的藥交給朵兒。
朵兒是華夏族的姑娘,年齡比悟空大兩歲,像她這麼大的在華夏族一般都已經做母親了,可是她卻還守在家裡,我問她爲什麼。
她告訴我華佗一個人在家裡忙不過來,但是又不放心讓別人來做,說藥材的熬藥過程非常的重要,一旦火候和時間掌握不好,就會把藥熬壞,到時候喝的就不是藥,是毒。
所以華佗什麼事情都希望親力親爲,假如不是她從小在家裡幫他打理,他也不會讓她來接手的。
我看着華佗忙碌的背影,又悄悄問朵兒有沒有心上人。
她有些害羞,但是很快又顯得很成熟的告訴我,已經有了,不過他是一名戰士,保衛國家,只能等他退伍以後,再商量了。
我點點頭,說戰士好呀。
她說好什麼好,在外面出生入死的,一不小心就連命都沒有了。
隨後她看了看她爸爸抓的藥,幫我熬製,我疼痛的躺靠在一堆柴火上,突然一閃而過想起了當時自己一動不能動的時候,由三個黑人族女人照料自己,感覺那種受傷後痛苦的感覺再次襲來,我竟然疼痛的想要睡過去,突然朵兒大聲叫了我一聲。
我說她有跟我說話嗎?
她說剛剛連續叫我三聲了,我說噢,可能太累了,想睡覺。她告訴我可別死掉了,要堅強。
我嚥了口唾沫,心想這個姑娘說話真直。
我說不會,不會,我就是困了。
可實際上我疼痛的真的快想要死掉的感覺,才發現自己這次偷偷去參加天國武道大會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也許是久了不戰鬥,所以日子過得舒適安逸了,反而越來越害怕死亡,因爲有了太多的牽掛和羈絆,變得更加的珍稀自己擁有的一切了。
我問朵兒,她有沒有生過大病,那種快要死掉的那種大病。
她說小時候有一次好奇,吃錯了一種草藥,中毒差點死掉,那是她經歷的最恐怖和痛苦的一次。
我問她那時候心裡都會想什麼。
她告訴我除了害怕和恐懼,她還怕再也吃不到魚香奶酪了。
我哈哈大笑,說她是一個愛吃的女孩,她也哈哈大笑,說這是她的特點。
她說我是一個完全沒有架子的王,就和一個普通爺爺一樣,以前她去聽過我的神學課,覺得我有些神經兮兮的。
我說她怎麼會這麼說我呢?
她說要是神能幫助別人,那還要醫生幹什麼。
我告訴她醫生是神派來的使者,是幫助神照顧這個世界上受苦難的人,是爲了顯揚天主的仁慈。
她說她就不信,而且像我這樣的虔誠天主僕人,竟然受傷了天主都不管。
我哈哈一笑,看着她的眼睛,告訴她,她現在就是我的天使呀。
她就是天主派下來救我的天使呀。她顯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告訴我別想打她主意,就算是天王,她也有她選擇自己愛人的權力。
我哈哈一笑,說孩子,如果你想做我的女人,我也會同意的。
她說天王說的話算話嗎,還是可以說了不算話的。
我說當然算話了,可是你不是說你的心上人是一個戰士嗎?
而且等他退伍了,就嫁給他?
她說那個戰士就是我啊,我當時把他們從紫杉林領出來,後來又以命去換取衆人對神的信賴,她的父親就是因爲這樣被感動,才一直跟着到了天國。
而她那時候只有幾個月,但是她心裡對我非常崇拜,不過我是天國的王,她不過是一個醫生家的女兒,怎麼會合適呢。
所以她覺得不可能,就把這個念頭藏起來了。
我問她說的話是不是句句屬實,還是她就是這樣一個見風使舵的女人?
她向大地神起誓,朵兒說的句句屬實。我告訴她,我的神聽到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她要管吧唧吧唧,甄,貓貓,月,他們叫姐姐。
朵兒目光含淚,似乎不相信我說的話,她又問,我真的要娶她嗎?
我告訴她,句句屬實。
於是她感動的往我身上撲來,忍住胸口的疼痛,輕柔的撫摸她,而後華佗從房間走出到後院,發現朵兒撲在我身上,他要教訓朵兒,我讓華佗住手。
然後讓華佗也坐下。
我告訴他大地之神讓朵兒在這裡與我相遇,表露她的心聲,而我聽到了她的話語,她也已經向大地神發出了誓言,我將信守承諾,娶她爲妻,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華佗一下摔倒在地上,然後沉默了一會,流着淚,告訴我這是他們家的福分,是他們家的福分。
而後朵兒熬了藥水讓我喝下,我在華佗家裡住了一夜,第二天帶着朵兒回到了家。
我告訴妻子們,他們來了一位妹妹,名字叫朵兒,是一名醫生。
吧唧吧唧認識朵兒,就把我領到了房間裡,問我爲什麼不先和她說,我說這是神的旨意。
而後吧唧吧唧抱着我,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她告訴我,不論我做什麼樣的決定,她都會遵從的。
我親吻她,然後兩人微微一笑。就這樣,我們家裡又多了一位成員。
夜晚我們一大家人一起生起燃火慶祝,也請了臥龍一起來。
臥龍問我天王娶妻爲什麼這麼低調?
我說我只不過是一個天國平凡的一員,還是不要這麼興師動衆的好。
他沉默不語,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不過對於天王這個身份的權威,我似乎很少會去行使了,我更多的時間都在去聖教堂祈禱,然後在學校教授神學課,再然後就是聽他們給我彙報工作。
我也不會向他們提議說要修建什麼,也不說我們要幹什麼,都是他們對我說要幹什麼,然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說可以和不可以。
不過目前爲止好像還沒有說過一句不可以。
因爲一切安內的事務臥龍都處理得井井有條,一切國防的事務拿破崙也整治得安全有序。
真是天國的萬幸,天國子民的萬幸。
大家都盡興娛樂之後,我抱着朵兒入了洞房,我第一次看清楚這個姑娘這麼漂亮,那時候在華佗的後院,根本沒有注意她的容貌,只是覺得和她談話很有趣,還有就是知道她對我的信念。
我和她穿着華夏族的服侍,按照華夏族的傳統,她會幫我脫掉衣服,在那一刻起,我們就會變成一個人。
她是這樣一個性格有些奇特的人,而且不是很會討人喜歡,我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兩人就已經成爲了夫妻,就好像一切都是上主的安排似的,她躺在我的懷裡,問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我告訴她,這是在她的夢中,卻在我的真實裡。
她讓我用牙咬在她身上,看看她會不會疼,於是我就這麼做了,我們兩人在疼痛交織中歡樂,她問我到底是不是那個被扔進熔岩之海中,仍然活下來的人。
我說是的。
在我們的影子歡舞之中,我告訴她,我和她的相遇就像一場塵世舊夢。
若是我沒有受傷,若是我沒有走入那個後院,若是我沒有像一個快要死掉的人那樣躺在那裡,她會不會對我表白。
她說她不會,她寧願把這個夢永遠的埋藏起來,讓誰都不發現。
我哈哈一笑,告訴她,沒有誰的夢會被埋藏,因爲天主的眼睛能洞察一切。
是天主把我領到了她那裡,是天主告訴我,把你帶回家,是天主的恩賜。
她緊緊的摟住我,告訴我明天她想去教堂,我告訴她,我會陪她一起去的。
第二天清晨,我們一大家人吃過早餐,我牽着她的手,來到天主教堂,她踏進那裡的那一刻,她告訴我天主真的存在,她感受到了。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帶着泥土的芬芳,還有綠草的甘甜。
而後我們一起彌撒和禱告,向我們的家人祈福,她告訴我她想要做一位天主教徒,以後想要跟着吧唧吧唧姐姐,我告訴她一定能夠成爲一名虔誠的天主教徒的。
她微笑的向我點了點頭。
然後我告訴她我還要介紹她認識我的一位朋友,她就在天主教堂門口的階梯那裡,剛剛我們進去的時候她也看見了我們。
可是她在那裡誰也沒有看見,我告訴她,這是貞,這是我的妻子朵兒。
朵兒突然感覺腦海裡突然有一股電流通往全身,然後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她說她感受到了,她就在那裡,我微微一笑,而後拉着朵兒的手離開了聖教堂,我寫了一首詩:
“天主的恩賜總是無處不在,
即便是在我最危難的時候,
他也會派遣一位天使下來關懷我,
天主啊,我讚美你,
你比天空任何一顆繁星都要閃耀,
你的智慧勝過一切,
感謝您的恩賜,
願天主與我同在,
與我的靈魂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