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媚族人
就像撒吼那把烈焰三叉戟,我們的軍團名字叫烈焰吞噬者,所到之處只會剩下一堆白骨,甚至有時候連骨頭也會被吃掉。
然而竹竿說我們要去尋找一個傳說中的種族,這個種族的名字叫媚族。
是人類最美女人的後裔,而且他們能夠掌握自己性別的變幻,白天的時候他們都是女人,夜晚的時候有些人會變成男人。
我聽得雲裡霧裡,怎麼還有這麼奇特的種族,我的心裡充滿了好奇。
而一路上我們都在奔跑,我們來到一個充滿流沙的可怕地獄,這裡四處都是陷阱,我們有三分之一的人不小心掉進了流沙,撒吼一路上被愷族人擡着走,身邊有三五個不同種族的女人在服侍他。
其中有一個長相奇怪,耳朵異常的大,但是身材非常的豐滿,她是最受撒吼喜歡的一個女人。
我問竹竿那個奇怪的女人是誰,竹竿驚嚇的看着我,讓我不要討論她,因爲她可以聽到任何她想聽到的聲音,假如她現在在聽我議論她,我的下場會非常的慘。
竹竿的話沒有說完,只見那女人在撒吼身邊耳語,撒吼猛的跳躍進軍團中,抓起一名燉族人的腦袋,直接將他的頭皮剝掉,吸乾了他的腦髓,隨後拖着他的屍體在自己那張大牀上,血淋淋的啃食着,而那個女人只是竊笑了一陣,撒吼巨大的手在她身上撫摸。
我寒顫的看了看竹竿,這下我瞭解爲什麼不能議論她了,而我卻無意間看到那女人在看着我。
我嚥了口唾沫,彷彿全身都是冰涼的,那個燉族人的體型可比我兩杯還大,但是在撒吼眼裡就好像一塊肉,而軍團的所有人也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乎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
夜裡,我們一行人躺臥在沙漠中,我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看到這麼美麗的天空,我驚奇的讚歎星空的美麗,那璀璨的銀河,還有拖着尾巴的星星劃過。
我只是在媽媽的故事裡聽說過這樣的天空,直到現在才真正的見到,再想起自己曾經住的地方,簡直就是噩夢。
不過我們那裡沒有流沙,大地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人吞噬。
我問竹竿這個世界有多大,他好像根本不關心這樣的問題,不過他去過很多地方,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說這個世界大得無法想象,他剔着自己銳利的尖牙,他只關心下一餐吃什麼,怎麼吃,至於這個世界,去他的世界。
竹竿這個傢伙似乎除了對吃,其他的興趣不大,我看着他精瘦的身板,真不知道他平時這麼能吃,到底吃到哪裡去了。
不過他那腹肌如果咬起來,應該會很有韌性吧,他看到我流着口水看着他的腹肌,他站起身子走遠了。
我想他應該是我的朋友的,至少不會像沐溪那麼恐怖。突然我聽到某種聲音,往你左邊來,現在,快。
這種聲音好像是沐溪的聲音,我奇怪的用心說話,是誰,你在哪裡。他說你知道是誰。
我只能想起一個人,就是沐溪。
他說對的,過來吧。我問他爲什麼能這樣和我說話,他說他在我身上種下了咒,我突然想起他爲什麼割我的胸口了。
我彷彿是他的木偶那樣受到他的擺佈,不過我知道這個傢伙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如果不聽他的話。
我照他說的去做了,只見那個大耳豐滿的女人妖嬈的躺在那裡,向我招手,我回頭看着撒吼熟睡的樣子,又再看了看那女人,沐溪說快去。
我想都沒想就過去了,就在撒吼的身後,這個女人與我交合,我生怕發出一絲聲音驚擾了撒吼,他隨時都會殺了我,而沐溪撫摸着我好舒服,我知道自己可能犯了大錯了,甚至離死不遠了,沐溪是想要借撒吼的手殺死我嗎。
沐溪在我的心裡狂笑,而我止不住的興奮與那女人蠕動起來,那女人如飢似渴的在我身上發狂,但我們兩人都不敢把聲音放得太大。
直到最後兩人都精疲力竭,她推着我,讓我走開了。
這個夜晚變得好長,我回去以後心跳速度好快,每次閉上眼睛都是撒吼發怒的樣子,我想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沐溪在心裡告訴我不用怕。
我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沐溪卻對我說安心吧,他睡着了。我現在非常懷疑沐溪到底是什麼人,但是他讓我又愛又怕,因爲他了解我心裡在想什麼,但似乎他又不想現在就殺死我,他到底在打什麼注意。
竹竿突然在我身邊睡下了,我都不知道,我驚嚇的看着他,彷彿噩夢驚醒,他打趣的看着我。
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我搖搖頭,背對着他,什麼都不敢說,也不想和他說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
沐溪卻對我說,你要小心你身後的人。
我立刻轉身,但竹竿卻睡着了。
我疑神疑鬼的看着遠處睡在巨象身上看我的沐溪。
我懇求他不要折磨我了,我很害怕,他卻依舊是狂笑不止。
第二天來臨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快,我們繼續行軍,我坐在長腳族的百足獸身上,這是一種長有二十多米長的大蟲,身披菱甲,前面長有一對巨鉗,身後是幾十條像針孔一樣的尾巴,當遇到敵人時,它的尾巴會伸長,被蟄中的人會立刻毒發身亡,長腳族歷來與百足獸最爲親近,在我們軍團就有三條這樣的怪物,每一條都可以載上幾十人,我坐在上面搖搖晃晃的看着前方,但潛意識卻看向撒吼的牀,那個大耳女人那裡。
我非常害怕,但是內心的慾望總是止不住,竹竿對我說要是往大腿上撒黑花椒,考起來吃味道會非常棒,他拿出自己口袋裡的調味料,炫耀着自己不同的吃法,我口水饞得要命,而且此時我已經有兩天沒吃東西了,軍團裡的人也是個個都像餓極的狼,在後面有些人已經忍耐不住,那些強壯有力的把那些沒有力氣的人宰殺,大聲叫喊着有肉了。
衆人高興的歡呼,把血肉模糊的東西往嘴裡不斷的塞進去,我忍住唾沫,但是看着前面一個肉族人的屁股,我的手不知不覺癢了起來,我的手不斷的去撓着背上的長槍,肉族人全身都是肉,比我高一倍,肥頭大耳,尤其是那個大屁股,我從身後掏出槍瞄準他。
竹竿抓住我,目光兇狠,因爲肉族人是負責擡撒吼大牀的,即便是替補的生死也是由撒吼掌管,如果誰敢殺軍團裡的肉族人,就是不要命。
竹竿給我解釋了一番,但是我的口水直流,胃酸搗騰,感覺雙腳都沒有了力量。
竹竿陰險一笑看着我“我很樂意料理你”,我看着他的表情,不像開玩笑,因爲這個傢伙也有兩天沒進食了。我往後退去,儘量遠離他的視線,但是我身邊的那些傢伙一個個都餓極了。
竹竿把我抓了回來,他說我在他身邊會更安全一些。他說如果他餓急了又沒有東西吃的時候,就會走到後面。
我問他爲什麼,他說掉隊的人,和走在後面的人一樣,命運只有一個結局。
我狂喜不已,那還等什麼呢。他臉上一笑,但是如果我們退到身後吃身後的人,很可能還沒有退到最後,我們就被別人吃了,因爲逃跑和走在最後的人也是一個結局。
剛剛我還覺得迎來了希望,瞬間又變成了絕望。
他把自己的大腿褲子撩開,上面有很多被刀尖插進去的傷痕。
他告訴我,如果要比別人更堅強,就必須對自己更狠,讓自己快睡着,快累倒的時候,記住痛苦可以讓人活下去。
我看着那些刀疤,再看看那些倒下被吃掉的人,想想讓自己痛苦,比死去更好,因爲我不想在這裡死,至少妖兒也不想我死在這裡吧。
這時候我想起了妖兒,我美麗的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