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勇士
我沒有多加思考,因爲我直到一個人飢餓的時候什麼都可以吃,尤其是這麼多羽人盯着我一個人的時候,我能想象到我的肉對他們而言有多香。我要繼續向上攀爬,直到爬出他們能看見我的視野。
好幾次我的手抓空往下掉落,我都盡全力再次抓住了生命的機會,好像有股無形的力量在幫助我,告訴我絕對不能死去。
終於我爬到了山頂,我望向一望無際的黑炭石,還有那小小一個的城市廢墟,那裡曾經是我家的狩獵場所,而我現在竟然深處這麼遠的地方。
我遠遠的望去,希望能夠找到愷族人,找到我的媽媽。
同時,我也想要好好的大餐一頓,這讓我想起了細膩的山貓肉,如果把山貓放在我掏出來的那塊岩石上燒烤,那味道一定絕了。
可就當我幻想着山貓肉的味道時,羽人的族長飛到了我的面前,他逼迫我從高高的山頂跳下去,我拔出匕首想和他決一死戰,卻被他迅捷的把我的匕首奪走,並扔進了熔岩之海,那是我最喜歡的匕首,是我媽媽親手菱牛的尖角爲我做的。
我憤怒的撿起石塊向羽人首領砸去,他的爪子卻狠狠的撓在我的手臂上,我看到自己的手臂鮮血淋漓,但是他並沒有殺死我的意思,只是逼迫我自己往下跳,我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是讓我死在熔岩之海,可是爲什麼他不直接把我推下去,那樣豈不是更簡單嗎。
我心裡充滿了疑問,但是面對這麼高,而且就這樣死去,我多麼的不甘心。
可是我沒有退路,我唯一的生路也被他堵住了,而他沒有把我活活吃了,而是讓我這樣跳下去與熔岩合爲一體,已經算是對我最大的恩賜。
既然生命到了盡頭,又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沙子在熔岩之海向我揮手,沙子我來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再分離。
我毅然的跳了下去,我能夠感覺到自己頭一次像一個會飛的人那樣,但是很快我就會死去。
可奇蹟再次發生了,我救了的那個羽人女人飛過來把我救上,在我的驚恐之中,我看到其他羽人一齊飛翔在空中鳴叫,我不知道這是他們的什麼儀式。
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成了這個羽人的獵物,也許是她的第一個獵物,又也許並不是這麼回事。
那女人羞澀的靠近我的身子,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知不覺的興奮,那女人嬌柔的環抱着我,讓我騎在她的背上,而我看到她奇怪的地方竟然長在背部的下方,我好像瞭解到他們這個部族的儀式是什麼意思,也好像自己變成了什麼人。
我接受了她的求愛,而身體似乎產生了一次奇妙的旅行,我一度陷入昏迷之中,感受着和她一起來到了另外的地方,這是我第一次和不同種族的女人有這種經歷,她興奮愉快的歡歌。
我感受到她的羽毛在那一瞬間長出來,變得格外的柔棉舒適,而且綻放着光芒,她的言語我聽不懂,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她非常的愉快。
而我也是,我甚至不知道此刻的我到底是什麼,而我又到底在做什麼。
20.和妖兒捕食
這個羽人族長的女兒深深的愛上了我,並且在我的面前整天都是歡歌笑語,我聽不懂她說什麼,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叫妖兒,因爲她每次說完話,都會說妖兒。
於是我就叫她妖兒,而她似乎很喜歡,每天清晨,妖兒都會和她的族人一起飛向天空,四處獵殺,向他們這種能飛的種族,確實比我們更方便得多,而且他們似乎每天都會很開心,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想的,但是一天天過去,我和妖兒也越來越親密無間,我無法飛翔,不能像他們那樣捕獵。
我跟妖兒說,我也要和她一起出去,她好像能明白我說的話,我騎在她的背上,拿着長槍,在空中獵殺蛇頭鳥,這是一種長着蛇頭,的鳥類,嘴巴能夠噴出火焰,喜歡住在高山的熔岩洞穴,而且喜歡集體捕食,所以這次羽人部族也是羣體出動,對於羽人部族的捕食方式,我對捕食又有了全新的認識,因爲他們懂得分工合作,先用一個小隊吸引蛇頭鳥的注意,等它們全體出動,再從更高的位置俯衝它們,將它們擊落之後,等它們落荒而逃,再把那些受傷的蛇頭鳥殺死帶回來。
我在這裡吃了很多從未吃過的獵物,其中有籬落這是一種像石頭的怪物,它們僞裝成石頭,捕食路過的生物,還有袍子,袍子的肉非常的柔韌,就是這種怪物把我的沙子吃掉了。
可我一直都不相信,因爲我沒有見到沙子死後的皮囊,我懷疑是臨子欺騙了我。
也可能是大家都欺騙了我,沙子也許還活着。
妖兒看到我鬱鬱寡歡,很害怕我會離她而去,所以更加可愛的來討好我,但我對沙子的思念一直都未曾中斷,我真想去找她。
21.愷族人的復仇
在我安逸的在羽人部族享受這個新生活的時候,我以爲自己的一輩子就被束縛在了這樣的環境裡,成爲一羣會飛的人類的一員,在這裡受到特殊的照顧。
在這個異常寂靜的黑夜裡,一羣瘋狂的愷族人從山頂攀爬而下,襲擊了羽人部族,羽人的族長被殺死,我和妖兒飛翔着出逃,而她的腿也因此被愷族人的尖刺飛中,我和她躲在山洞裡療傷,我用嘴幫她把傷口清理乾淨,對她加倍的呵護,小心翼翼的打獵,並且唯恐驚動了附近的部族,因爲羽人部族已經被羣體殲滅了,而此時的她,就和我一樣,是我們這個種族唯一的血脈。
不,也許我的媽媽還活着,又也許死了,還有沙子。
我要找到她們,我揹着受傷的妖兒往更深的山洞裡走去,決定在這裡暫時先安個家,我做我們族人的食物給妖兒吃,她從未吃過這樣的食物,因爲她們從來不生火,即便想吃熟食,也是放在熔岩石塊上烤着吃,而像我這樣熬湯水,她還是頭一次吃。
自從她的父親死後,她失去了以前的那種快樂,我看得出她很憂傷,於是也學着她以前給我跳的舞蹈,她的叫聲,給她跳舞,逗她笑,而隨後又和她歡樂的交合,這似乎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可我們的洞穴遲早會被發現,要趁她的傷好起來,我們儘快的離開這裡,去尋找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來哪裡是更安全的地方,這裡的洞穴好像是我幼兒時期的洞穴那樣,我的媽媽就這樣在照顧我受傷的爸爸,而我在看着他們兩人。
而此時妖兒好像也懷了我的孩子,她的食糧更大了,而且脾氣顯得有些急躁,我細心的呵護她,打獵更加頻繁了,無意之間吸引了蟻怪的注意,這是一種居住在底下的大螞蟻,他們長着甲殼般的身體,爬行速度很快,有我的腿那麼大,雖然很容易殺死,但是它們出動通常是大批量的,如果是落單的人被它們撞見,也只有一死了。
而它們很快嗅到了我和妖兒的存在,並且跟隨我打獵回來的獵物身上滴落的血液找到了我們,我在洞穴門口守候,殺死了一隻又一隻,直到洞穴門口堆積成山,因爲洞穴的優勢,它們一次最多爬進兩隻蟻怪,我很容易將它們殺死,而它們很快退卻。
蟻怪裡面的肉很嫩,但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所以不便多吃,但妖兒似乎很愛吃,但爲了她的身體,我不讓她多吃。
這些蟻怪的屍體吸引來了毒蜥,這是一種沒有腿的生物,它們扭動着巨大的身軀,長有十多米,對於這種生物我單獨一個人是不敢招惹的,但是這次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女人,我不得不與它作戰,在狹小的洞穴中,我和它拼死決戰,最終殺死了它,我割下了它最肥妹的肉,和妖兒分食之後,決定帶着妖兒轉移,因爲我們吃不完這麼長的毒蜥,而他身上肉的味道一定還會吸引更加可怕的生物前來,我沒有能力保護我的食物,一路上帶着能夠吃幾天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