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享受殺虐
竹竿在囚禁我的門外一直用一種欣賞的眼神看着我,他也流着口水看着我吃得精精有味,我彷彿能夠從他的眼睛中看到我這個野獸的樣子。
我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而我也會把所有的怒火全部揮灑出去。
他把我的籠子打開了,但是軍團所有的人卻用一種欣慰的目光看着我,彷彿此刻才真正的認同了我是他們的一員。
可是撒吼並沒有熱情的歡迎我,他走進我身邊,聞了聞用一種厭惡的表情瞪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開始以奔跑的方式行軍,很快就遇見了我族人曾經的聯盟,娜族人,他們與我們一樣擁有長槍,皮膚是白褐色,長得更高一些。
但我似乎完全失去了曾經的那種憐憫,我與這個軍團的每一個人都一樣,嗜血成性,我們斬殺了這個種族的所有男人,然後集體和他們的女人交合,沉浸在**之中。
而我身上這個女人也異常的美豔,我好像見過她,她曾經與我的母親一起狩獵,代表我們兩族人的友情,而她似乎認出了我。
她顯出一絲羞澀,這使我的**變得更加的強烈,與她享受歡樂,在她的眼眸凝視我,天真的以爲我愛上她的時候。我尖刀刺進了她的腹部,她用一種非常不解的神情看着我,她的五臟六腑傾泄而出,我臉色猙獰的狂笑。
而我們軍團的人也已經在我之前爭食了她的身體。
我們殘暴無度的一路殺虐,比曾經的愷族人更加的殘暴,竹竿在一旁對我說,他曾經吃過魚人的肉,說那是一種最美味的人肉,因爲現在幾乎不會再有湖了,而他們也滅掉了湖中唯一的魚人族,他跟我說魚美人驚豔到什麼程度,他是怎麼和她交合又是怎麼樣吃她的,說的津津有味。
而我似乎完全喪失了羞恥之心,我也流着口水,想要嚐嚐這種人肉的滋味。
24.菱牛羣
在我們翻越了我眼中最高的山脈琉球山,來到一處廣袤的平地,這裡長着許多新鮮的青草,但是都不見得有多高,我知道一旦天氣開始炎熱,這些草都會很快枯掉。
而這些美味對於菱牛來說,是他們的最愛,這裡居住了一個龐大的菱牛羣,它們奔跑起來就像地震一般,而撒吼卻想要吃光它們的肉,喝光他們的血,我心裡依舊還記得差點死在菱牛的角下。
但是現在的我似乎根本感覺不到死亡,前面一切的生靈都擋不住我們的前進。
撒吼呼喊着拿着叉子從上面奔跑着朝菱牛衝去,我們整個軍團像雪崩一般鋪天蓋地的衝向菱牛,而菱牛似乎完全沒有被嚇倒,因爲它們熱愛殺虐,和我們一樣。它們兇狠咆哮,那鐵蹄奔跑着像地震一般衝向我們,它們大概有五六百頭,而我們有五六千人。
撒吼的火焰叉刺穿菱牛的頭骨,將整個牛擡起來揮向另一邊的菱牛,這種氣吞山河的氣勢,在我看過的人類中從來不曾有過,有時候我真的難以想象,他竟然是一個人。
而他在我們心中的地位,似乎並非是一個人一般的存在。
因爲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力量呢。
我因爲受到殤的指點,知道菱牛的薄弱部位在他的脖子,所以找到了殺死它的敲門,在它衝向我時,我不驚不慌的躲閃,將尖刀刺進了它的脖子,但事實上並沒有我想象那麼簡單,我的尖刀卡在它的脖子上,它將我整個人拖着奔跑,我不停的撞在路上的碎石上,感覺身體都快散架了,可這個時候竹竿跳到牛的背上,匕首從菱牛的脖子上輕鬆劃過,那頭菱牛就這麼死了,他好像毫不費力,然後用一種輕視的笑臉看着我。
對我說“你太年輕”。
我被他這種輕視激起了憤怒,一定要證明給他看看,於是找到另外一頭髮瘋的菱牛,我心想就是他了,於是奔跑的跳躍起來要騎上他,但是很快被它猛的後踢旋轉將我摔下背來,它的鐵蹄朝我的頭上踩來。
是我們軍團一個騎着巨象的格魯族人沐溪救了我,這個種族的人懂獸語,並且馴服了最強有力的陸地怪獸巨象,這種象高達十多米,四肢像鋼鐵般堅硬,而且四個獠牙異常尖銳,只要它向左右一揮,就算是石山也會被它劃出兩道窟窿。
沐溪長得像一個女人,身材嬌小,有一條長得捆住腰三圈的頭髮,皮膚白得嚇人。
我在想如果他真的是女人,我會被她迷住,但是他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野獸,而且他非常挑食,只吃人的心,並且是切成片狀,慢慢吃,就算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都不會忘記偶爾吃一塊曬乾的人心。
我記得有一次軍團裡有一個人搶食把人心吃了,沐溪就淡定的把他的心挖了出來吃掉,所以我永遠都不想和他在一起進食,害怕自己吃錯了什麼。
菱牛羣在我曾經覺得是絕對不可能被人類戰勝的,卻被我們這個軍團全部啃成了白骨,人們一個個吃得飽飽的,而吃飽之後,想的事情自然是繁衍,交合。
一些人找到那些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強行與他發生關係,隨後又將他殺死分食,唯獨沐溪在那裡誰也不敢動,我也是敬而遠之。
而他似乎對我感興趣,而我發現自己被他救,也不完全是巧合。
他叫我上他的巨象座位上陪他,我有些驚恐的看着竹竿,竹竿似乎成了我的朋友,不願意我這個朋友發生意外。
就朝沐溪說,這個傢伙是我的人,你最好小心點。
沐溪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我心驚膽戰的攀爬巨象,巨象似乎很歡迎我,用鼻子推着我上了沐溪的座位。
25.格魯族人的傳說
沐溪從他的方桌旁拿起一個小壺子,給我倒了一杯綠色的液體,那壺子非常精緻,是陶瓷的,這種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爲我以前從來沒用過陶瓷,都是用石頭和鐵器做的,那個水杯也讓我非常喜歡,但是我不敢輕舉妄動,他把杯子端給我讓我喝下去。
我想都沒想就喝了,卻發現那液體炎熱得很,我喝完以後暈暈乎乎,感覺大地都在晃動,彷彿媽媽,沙子,妖兒都在我的身邊,爸爸依舊那麼威嚴的站在他們身邊,我嬉笑着。
沐溪又給我倒了一杯,我凝視着那杯綠色的液體,問他這是什麼,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我才壯了膽子。
沐溪說是靈猴的尿,我驚奇的問靈猴是什麼,他說是一種遠古的實驗猴子,現在很難見到,因爲它們依樟樹生存,終生只能吃樟樹葉子,而這種樹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絕跡了,因爲我和媽媽去過城市廢墟的下面,那裡有一條地下河,下面就有樹,但是毒蛇和蚊蟲非常多,不適合人類生存。
沐溪說這種猴子他就是在地下河找到的。
他說完從一個大口袋裡掏出一支喪失水份的樟樹枝,從另一個小口袋鑽出一隻和我的手掌大小的靈猴,它摘下樹葉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沐溪說他遠古的祖先就是靈猴變成的,而且他自己本身有異能,可以洞察人心,提前預測到別人會做什麼。
他這樣說,我並沒有感到很驚奇,因爲他們這個種族懂得和動物交流,能看穿別人的心思這種事情自然也不是很奇怪。
他看到我這樣淡定,倒是很快樂,因爲他知道我對他有所恐懼,在我的面前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至少在這個恐怖的世道是這樣的。
不過我不敢肯定我真的還是自己,因爲我的慾望越來越膨脹,以前捕獵和殺人,都是因爲飢餓,爲了生存,然而現在殺人越是爲了尋求快樂。
沐溪似乎看穿了我的這種想法,他對我說他們的種族被滅絕了,但是他們的族長對他說了一個未來,那是一個夢境,而且即將到來。
我非常疑惑的問他你們的種族這麼有智慧,而且還能洞察人心,預測未來,那又怎麼可能會滅絕?
我有些不太相信他說的話,他詭異的笑了起來,越笑越瘋癲,突然露出可怕又邪惡的面容。
說這一切不過是遊戲,是他殺死了他的族人,包括他的家人。
我似乎感覺到全身都冰涼了,身邊的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殘忍的怪物,我彷彿我的命運被他掌握住,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幻想和移動的空間。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他又安靜下來,這個時候的他又像一個溫順的女人,真的有時候我甚至都相信他會是一個女人。
而她真的靠在我身上,我心想他不會真的是女人把,我懂了她的念頭,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胸口一緊,心臟好像被什麼刺了進來,我的肌肉抽搐,痛苦得什麼也說不出來,加上又喝了靈猴的尿,我不斷的想起被我殺死的人,還有吃掉妖兒的場景,我發現沐溪正在用小刀割開我的胸口,想要活活的吃掉我的心臟,我痛苦的掙扎,從巨象身上滾落下來。
沐溪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我狼狽的逃遠,決定再也不會接近他,而此刻我胸口那道血痕還不斷的往外滲出血來。竹竿發現我受傷了,他憤怒的朝沐溪飛了一把匕首,卻被巨象的鼻子擋住了,此時兩人水火不容。
竹竿說“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還有對任何人仁慈,因爲他隨時都會吃掉你的腦子和心臟”。我一臉木納的聽着他這條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