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是好戰分子嗎,他說他還算不上,不過他有和他們一樣的目標,就是堅守這個地球。
我問他遠古人類是不是能飛在空中,有這種機器嗎,還能飛到太空嗎。
他說我描述的這種東西叫宇宙飛船,但宇宙飛船分爲幾大種類,一種是用來運輸物資的,一種是進行太空漫遊的,一種是戰爭用途的,還有小類的什麼探索的,偵查的,宣傳的,娛樂的就有好幾十種。
我興奮的問他人類就是這樣飛走了,是嗎。
他告訴我不是的,光是依靠超光速的宇宙飛船還達不到真正的星際移民,要依靠時空裂縫,這是需要在移民的星球,和我們這個星球打開同一個頻率的時光隧道奇點,才能打開這條裂縫,我聽着很糊塗,但是似乎很麻煩。
我問他,我能去嗎,他告訴我地球的時空裂縫都關閉了,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們已經找到許多適合居住的星球了,這裡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個廢星。
我腦子裡好像一下裝進了很多東西,有點反應不過來,我問他我們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他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又問他現在多少歲了。
他也是看着我一句話都不說,他告訴我現在正在研究怎麼壓縮宇宙空間的質量,好把幾個繁榮的星系遷移到一起,形成一個繁華的星系羣。
我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說就好像這個地球上繁華的城市在最東邊,有一個,最西邊有一個,然而他們來來回回的時間都非常的遠,這個運輸費用非常的高,但是如果可以通過壓縮宇宙空間,就等於把原本需要十天到的路程變成了半天,或者幾個小時,幾分鐘。
我問他這和時空裂縫有什麼不同嗎,他說打開時空裂縫需要巨大的引力坍塌,也就相當於在地球和另外一個需要鏈接的星球釋放同一個質量的恆星並且在瞬間讓它形成引力坍塌,這樣就能夠實現兩邊的對接。
但如果壓縮宇宙空間的質量,那是永久的,而時空裂縫是有時間限定的。
我聽得很糊塗,但是這讓我想起如果大地國在海的另一頭,而如果用了壓縮宇宙空間這種方法,就可以和剛王國變成鄰居了。
他告訴我就是這個意思,但我大聲驚叫着,這怎麼可能,就連神也做不到。
他又沉默了,我問他,如果我也活到他這麼久,我是不是就能夠了解這些東西了,他說有一定可能,但是可能性非常小,因爲我們不在同一個世界,即便我們兩人站在一起,但我們是來自不同世界的物種。
我聽着彷彿自己成了非常渺小的物種,可我應該怎麼辦呢,我很想知道得更多。
他說他很樂意有我這個學生,不過我需要從一些我感興趣的事情開始瞭解,因爲他們那一套對現在的世界也不管用了,而我想知道我身上這種不死的秘密是什麼。
他用手術刀切下我一塊肉,然後讓肉浮在水中,但很快肉就吸回了我的身體。
他告訴我,如果用他的解釋,這就是我自身設立了一個引力磁場,而且不論用什麼方式將我切割,都不會傷害這個磁場的零件,但通常情況下這是在虛擬世界發生的事情,不是在實體世界發生的事情,所以這個計算機編程人員是能夠在現實世界進行操控的。
我問他什麼是計算機編程人員,還有什麼是引力磁場。
他說前面那個是他們的技術員,而引力磁場就像我們的腳始終是踩在地上的,而不論我們怎麼跳,我們都還是踩在地上的,就像這個地上有某種東西吸引我們那樣,我恍然大悟,原來地上有某種東西吸引我。
可我又問他,我死過幾次,有一次在樹下,有人和我說話。
他跟我說那個在神學被人稱爲上主,上帝,宇宙的主宰,耶和華,亞威。
我問他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嗎,他告訴我這個人他也不知道,不過像他這樣的人,就是去不斷的瞭解這個世界的原理,所以他不會去相信一切事情都這麼的簡單,至少從公式上看是簡單的,但從實質去了解看,是不簡單的,而且公式也會在認識改變之後,不斷的被推翻的。
他跟我講述了很多東西,可我一下子記不下這麼多,我想如果可以的話,邀請他到我的潛水艦上做客,我相擁筆記錄下他和我的談話。
他說不用這麼麻煩,他給我一個錄音機,回去我自己聽着我們的談話記錄就好了,他說會把研究所這裡的談話記錄拷貝一份給我。
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好像我不用筆記錄了。
我問他我身上這種詛咒能不能被解除,或者說我這種引力,這種什麼磁場能不能被解除。
他說他對我也很好奇,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真人編程,他只是在複製人和人工智能上面測試過,不過都失敗了,他用機器掃描我全身,也沒有發現我身上有被芯片植入的情況。
所以他有一種更加荒謬的定義,就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虛擬的。我問他虛擬是什麼,他說就是假的,不存在的,構想出來的東西。
我驚訝的看着他,彷彿他可能是一個瘋子,也許我們不在一個世界,真的不能說話,他說的東西比我們的祭司說的東西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並不瞭解我心裡在想什麼。
他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研究怎麼壓縮宇宙空間的質量,他會用一種非常簡單的方式解釋給我聽,而我給他出主意,也許能找到不同的觀點。
我想了想,覺得把大地國變成剛王國這種事情,還是算了,這實在太不可思議,就算有巨人能把大地國搬到剛王國旁邊,那也是神才能派來的巨人,這個傢伙一定是一個瘋子,不行,我需要休息一會,我告訴他我明天再來看他,我需要出去透透氣。
他說隨時都會歡迎我,我像見了鬼一樣的快速逃離了這個地方,因爲他把這個世界說得太恐怖了,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笑話,笑死人了,我腦子都快崩潰了,竟然會相信他說的東西,什麼這個國家成爲那個國家的鄰居,我去管這些幹什麼,瘋子吧,我咒罵自己,也咒罵他,因爲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絕對不可能。
即便是那個人,也不可能做到,除非他就是那個人。
我停頓下來,小海狗獸舔着我的手指頭,我捏着它的臉,思考着,剛剛和我交流的那個人,然後實在想不下去了,因爲他說某種東西能飛出這個天空什麼的,太空宇宙什麼的,我已經覺得就像神話了,更不可能,不可能,我需要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