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請檢閱第二批新兵”。??隨着這一聲聲音響起,百戰軍大帥張震出現在了這批即將奔赴戰場的新兵面前。
對於新兵而言,這是一個身上帶了太多傳奇色彩的大帥。
從一個小小的外委把總,僅僅用了讓人難以置信的短短几年時間,就已經做到了兩江總督這一個置傻瓜,在新兵們的心中這簡直就是一斤小傳奇。
而當自己親眼看到這一傳奇大帥的時候,這些臉上稚氣未脫的士兵們臉上一個一個都寫滿了崇敬和仰慕
“士兵們,我忠誠勇敢的士兵們!”張震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這些士兵充滿了新鮮好奇:
“我需要你們記得的是,你們不是綠營,不是江南江北大營,也不是朝廷的軍隊,你們是百戰軍。百戰百勝的百戰軍!
有的人是因爲吃不飽肚子了,纔來這裡當兵,有的人是家室清白,僅僅爲了功成名就,纔來這裡當兵,或許現在正在肚子裡大罵,張震,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傢伙,兩江之地乃是朝廷委任給我管理的地方,百戰軍乃是朝廷的軍隊,不管是百戰軍還是綠營,都屬朝廷,可是我要告訴有這想法的人,在我這裡就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兩江是我的兩江,百戰軍是我的百戰軍,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我的地盤上對我指手畫腳,沒有任何人能從我的手裡把你們奪走!
你們只要對一個人效忠,你們也只要爲一斤小人去作戰,這個人就是我。張震!”
“服從大帥,效忠大帥!!救國救民,唯有大帥!!”
士兵們一齊整齊戈一地回答,氣勢直衝雲霄。
張震目光向士兵們的身後看去,他看到那行小“和尚”龍孜正在那裡微微笑着,張震知道自己把龍孜安排在新軍之中,無時無刻不在爲新”思想的辦法已經成功了。
現在這些士兵們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張震,只有一斤小大帥,百戰軍的大帥張震!
“士兵們,我忠誠勇敢的士兵們!”張震又重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聲音稍稍提高了些:
“我不要求你們無條件的爲我去死,更加不要求你們盲目的去死。我要你們從戰場上活下來,但這不是要讓你們在戰場上貪生怕死,
我要你們像個英雄一樣的活下來。然後我會給予你們英雄才能享有的待遇,在我的軍隊裡,沒有什麼資質,也沒有什麼裙帶關係。只要你們在戰場上表現得像個戰士你們就能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我會給你們田地,我會免除你們的稅賦。我會安排你們結婚生子,我會讓你們享有軍人才能享有的特權,享有英雄才能夠享有的特權!
但是,在此之前,我要你們做的就是保護這即將到來的一切,保護我們的兩江!江蘇、江西、安徽,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能失去,任何人想要來奪走這一切,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隨着張震逐漸高亢的聲音,這些士兵們的情緒也都徹底調動起來。
“湘軍、綠營、江南江北大營,這些人都在窺視着兩江,都在想要擊敗我們,然後把屬於我,屬於你們的利益奪走,而我和你們要做的。就是絕對不能讓這些事情發生”
張震緩緩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不管對方是誰,只要膽敢進入這裡,膽敢把屬於我們的東西,從我們的手裡奪走,迴應他們的,只會是戰鬥,戰鬥!!是讓他們顫抖的血腥戰爭!!
終有那麼一天,當戰爭結束之後,我向你們之中的每一個人發誓,活着的將會享有最美好的生活,你們將會成爲將軍,成爲元帥,成爲人人敬仰的英雄;那麼死了的,你們同樣也是英雄,沒有人會忘記你們,你們的家人,將會和英雄一樣生活。將會再也不用爲生活而去擔憂。因爲這一切都是你們帶給他們的!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是誰,我,張震,就是一個大獨裁者!”。
大獨裁者,張震!!
也正是從這一玄開始,兩江起事的腳步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從來到這個時代,陰差陽錯的成了一個滿清的外委把總,到一步一步爬到滿清的一品大員,再到準備割據兩江,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張震來說,就好像是如同一場夢一般。
張震從來也都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但這一天卻就這樣來到了
“你,出來!”張震指了指最前排的一斤,把總,忽然大聲說道。
“卑職張全,參見大帥!”
“張全?張全!好,和本帥是一個姓”。張震顯得興致勃勃,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張全:“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怕不怕死?”
“怕,卑職從小就怕死”。
“怕死爲什麼還要來我這!”
“大帥說過,只要我們能活下來。封王封侯指日可待,所以卑職再怕死也要當兵!”
“封王封侯,指日可待”。張震大笑,指着張全說道:“都記得這人的話,只要能活下來,封王封侯。指日可待!”爪訓報告。讓大營裡的諸人怔了一下。張震忽然笑,說道川巾沾本帥猜的不錯,想來這是朝廷來威脅咱們了??”
果然和張震猜的一樣,等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把聖旨唸完,正是咸豐皇帝要張震回京述職,以加其之功云云,又說張震的家人俱在京師,眼下都安頓的好好的等等之類。
張震早就已經得到消息,自己家人已經被護送出了京師,估計也就在這幾夭之內就能到達,張震看了一下使者笑着問道:”
“欽差大人貴姓啊?”
“不敢,在下乃是吏部左侍郎鞠南??”
“鞠南?這姓倒是少見。”張震揮手讓諸將退下,請鞠南坐了下
:
“鞠大人那,勞煩你一路辛苦到了這裡,原本朝廷召喚,本帥那是非去不可的,可是這一次卻有一些不同,請恕本帥不能奉昭了!”
鞠冉哪裡知道其中情況,一聽這話臉色大變:“制憲大人千萬三思。這可是朝廷的聖旨啊,大人不肯奉旨,這是什麼樣的罪名,想來也不必我多說了。
“抗旨,那是抄家滅門的罪名那??”張震微徽笑着,神色之間卻是沒有一點在乎:
“鞠大人那,想來出京之時,很多情況你都不知道,朝廷也不會對你明說,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矇在鼓裡是不,所以本帥想和你說出其中奧妙??”
鞠南愣在那裡,就聽張震慢慢往下說道:
“其實,朝廷不是想要給我論功,是要治我的罪啊,本帥抗旨也是個死,不抗旨也是個死,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不回去的好。”
鞠南在那愣了半晌,這才說道:“大人,本部堂也不知道大人究竟什麼地方愕罪了朝廷,可我想着咱們這些做臣子的,不管受了什麼委屈總該忍着纔是。
皇上待大人不薄,或者受了奸臣挑唆,對大人有那麼一些誤會,大人只需跟我回京,分辨一個明白也就走了,以當今聖上的英明睿智??”
“當今聖上?英明睿智?”張震忽然哈哈大笑,語言之中盡是嘲諷:
“咸豐皇帝若是英明的話,也就不會有洋夷犯我中華;咸豐皇帝要是睿智的話,也就不會有髮匪禍亂之事!”
鞠南大驚失色,一下站了起來。指着張震的手都有一些顫抖,好半天這才說出話來:
“張震,你,你這是亂臣賊子纔會說的話,你,你難道想要造反嗎?”
“欽差大人這回猜的對了,張震正是想要反了這個朝廷!”
張震大笑不止,看着自瞪口呆的鞠南說道:“咸豐想要殺我,我可決不束手就擒,張震過去就想反了,今天既然這樣如何不反?
鞠大人,咱們好好漢家男兒。何況去爲粒子賣命,今日光復漢家江小在此一舉,鞠大人何不留在這裡。和我一起舉事青史留名!”
“張震,張震,你,你這個亂臣賊子!“鞠南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顧着在那破口大罵:
“鞠南生是大清的忠臣,死是大清的忠魂,今日就算你把我粉身碎骨。也不能改我對皇上的一片忠誠!”
張震冷笑兩聲,忽然說道:“既然你放着好好漢人不做,非要爲粕子賣命,我今天如何不能成全於你。讓你爲你的主子送命!”
說着對外叫了一聲,一隊衛隊衝進,張震指着鞠南,冷冷說道:
“鞠大人想要爲滿清送命,今日就送他上路,讓鞠大人帶來的那些使者,把鞠大人的腦袋帶回去”
“等等!”
鞠南忽然說道,接着整了一下衣冠,對着京城方向跪下,磕了幾斤小頭後說道:“皇上,張震意圖謀反。臣不能阻止,唯有以身殉國,請陛下勿以我爲念,剿匪爲重,以保我大清江山萬代!”
說着站了起來,頭也不回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張震心裡憤怒無比,憤怒的並不是鞠南的態度,而是這些漢人被異族統治的時間實在長了,已經忘記了自己骨子裡面流的是什麼血!
自己一旦反了,只怕還會有許多許多像鞠南這樣的人,紛紛以大清忠臣自居,一個一個前赴後繼的死在自己刀下。
爲滿清主子效忠,似乎成了這一些人最大的光榮
歲月磨滅了很多事情,包括許多漢人身上應有的血氣和勇氣,他們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應該爲誰而死。
這一些人滿嘴只有“皇上奴才”這些人似乎把當奴才,當成了自己最大的榮幸,甚至,這樣的影響一直會持續很多很多年。
直持續到自己的那今年代,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奴才”很多人早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那些異族的奴才。
現在,到了改變一切的時候了。儘管自己的起事未必能夠成功,可是。只要自己一旦能夠推翻滿清的統治。自己就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悲劇繼續下去
…浴目米從十兵們的身卜一一掃然厲聲說道!??“殺胡千里,封狼居胥!!”
“殺胡千里,封狼居胥!!”
也許這些士兵中並不懂得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但他們一樣義無返顧的大聲吼了出來,在這樣狂熱的氣氛下,沒有人能再繼續矜持下去!
張震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吟道:
“嚴風吹霜海草愕,筋幹精堅胡馬驕。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雲龍風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敵可椎,施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懸胡青天上。埋胡紫塞旁。胡無人,漢道昌。”
“胡無人,漢道昌!”張震低低品位,忽爾說道:
“我已經讓人譜曲,從現在開始。這就是你們的軍歌,是我百戰軍的戰歌!”
“胡無人,漢道昌!”下面。又是士兵們整齊戎一的回答。
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知道大帥已經決意反了,再也沒有任何人,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
張震根本就不在乎,或許之前還會畏首畏尾,但現在,所有的一切擔心和憂慮已經被張震拋到了九霄雲外。
從來沒有這麼酣暢過,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第一次做了一件自己也覺得自豪的事情,至於會不會成功現在又有誰去理會
而在這批新軍開始奔赴戰場的同時。張震宣佈於百戰軍中設立新的軍銜。從低階隨軍侍郎,到大元帥,暫定十一品二十九級,張震自領百戰軍大元帥銜。
而地方官職由於各種原因,暫時不動。
此時造反之舉雖然已經迫在眉捷,但兩江情況非常嚴重。不光江南江北大營、綠營、湘軍開始向兩江彙集,就連金陵之髮匪也開始蠢蠢欲動。
張震效法之前。在金陵一帶親設百戰軍帥營,並且親自坐鎮,以自己不敗威名震懾金陵。
這固然有些冒險,一旦髮匪如同破江南大營一般破百戰軍帥營成功。則後果不堪設想,但目前也是張震所能採取的最好辦法。
此時因爲要應對各處敵人,百戰軍帥營只得兩千八百餘人守衛,爲了確保大帥安全,特命善守之將膘騎都尉司馬啓明負責鎮守。
膘騎都尉司馬啓明屢次懇請大帥移營別處,但都被張震拒絕,張震意思非常明確,自己在這裡就能夠讓髮匪不至於輕舉妄動!
“都說一個名將能抵得上十萬雄兵。本帥雖然算不上名將,可也是讓髮匪頭疼之人,萬把兵力總能頂的上罷??”
聽了大帥笑着說話,司馬啓明只能皺着眉頭搖了搖頭。自己生死,倒是小事,可一旦大帥有失,只怕自己百死也不能辭其罪了
“大帥。這,這。清軍已經將咱們包圍在了其中。”夏侯清指着地圖之上,說道:
“淅江、福建、廣東、湖南、湖北、河南、山東,已對我兩江形成七麪包圍之勢,河北、天津、陝西、山西,各地也都在那頻繁調動兵力。大帥,咱們形勢不容樂觀。
而原本攻擊湖北的髮匪,也忽然停止動作,其主力正在向江西、安徽調動,卑職心裡擔心,只怕在清軍攻擊同時髮匪也會趁機攻擊??”
“暫時不管髮匪,只說咱們先破哪路之敵?”張震倒是顯得並不在乎。慢悠悠地說道。
“湘軍,咱們就先打湘軍!”夏侯清直起身子,緩緩說道:“在這一些清軍之中,屬湘軍的戰鬥力最強,只要先打垮了湘軍,其餘各路清軍則不難破!
湘軍看起來人多勢衆,又最能作戰,可是今非昔比,自從在江西被咱們打了一個殲滅戰後,實力大受損失,並且士氣受到嚴重削弱,卑職以爲先打湘軍可也,
“我也這麼認爲,只要能夠打掉湘軍,甚至只要能夠取得一兩次大勝。則各路清軍必然駐足觀望,不敢輕舉妄動!”等到夏侯清說完,方緯明接口說道:
“但有一點,爲防有變,百戰軍各路都不可輕易調動,只可命一兩員大將,指揮所部迎敵,而且此仗只許勝,不許敗,一敗則後果不堪設想!”
張震在那沉吟一會,擡起頭來說道:
“命令謝逸、張榮澆部,督率本部人馬,迎戰湘軍,給我告訴謝逸和張榮澆,要是他們這仗打敗的話,自己提着腦袋來見本帥罷??”
說着擡起頭看線一邊胡雪巖:“雪巖,一旦赤戰的話,軍糧將是重中之重,萬一不能及時運送上去的話??”
“請大帥放心,若是將士們吃不到糧食,或者是火藥沒有了,請拿胡雪巖腦袋示衆!”胡雪巖沒有一點猶豫,大聲說道。
“還有你那,馬敏中,“蘇報,繼續加印,一刻也都不要停息,要讓民衆知道,咱們不是故意要造反的,而是朝廷逼着咱們造反的??”指着馬敏中,張震慢慢說道。
“大帥,朝廷使看來了!”
忽然而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