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用過,黛麗絲扶着景老夫人離開。
離開前,眼神幽怨,一步一回頭的望向江龍。
不過等出了屋門,立即就恢復了正常神色,“老夫人,您一路勞累,今晚老老休息,明天我再給您講一講少爺來到靈通縣之後,都做了些大事,再講一講靈通縣這邊的風土人情。”
“好。”景老夫人笑着拍了拍黛麗絲的小手。
江龍牽着林雅柔滑的小手,來到臥房,見林雅低着頭,紅着臉,神色間異常緊張,便是找些話題來聊。林雅說着說着,便漸漸放鬆了。說及印刷廠鼎盛報業,還有刺繡與農莊裡的事情,更是停不上來。話語間對江龍那是相當的崇拜佩服。
見林雅望向自己的美眸中有小星星在閃動,江龍一陣驕傲。
夜深了,屋外一片漆黑。
江龍突然道:“時間不早了,歇了吧。”
“嗯。”林雅雖然仍是很緊張,但與江龍說說話,親近了許多,所以並不會有什麼排斥,恐懼的感覺。有的只是期待,期待真正成爲江龍的女人,江龍的正妻。
打橫抱起林雅,將之輕輕放在牀榻上。
林雅緊緊閉起雙眼,睫毛一陣陣的顫動着。
這時一隻大手,開始解她腰間的絲帶,讓得林雅渾身突然緊繃。江龍除去了林雅的外衣,又把內衣也扒掉,林雅清致白嫩的鎖骨,與粉紅色的肚兜就是映入眼瞼。
江龍猛然低下頭,就是親上了林雅的小嘴。
林雅羞澀本能的迴應,可以感覺到江龍脣間的火熱。漸漸的,江龍的一雙大手也是不老實起來,在林雅起伏有致的身體上來回遊走。撕拉,江龍突然一把扯掉林雅胸前的肚兜。
“啊!”林雅一聲驚呼,“相公,息了燈。”
江龍已經情難自抑,趿着鞋匆匆去吹滅了油燈,便折回撲到牀上。
身下是一具柔軟火熱的嬌軀。
一夜旖旎,滿室春光。
第二天,林雅早早起牀,羞紅着臉親手捧着沾有落紅的元帕拿給景老夫人看,景老夫人看到後高興的呵呵直笑。到了吃早飯的時候,江龍纔有機會問出口來,“只有奶奶與雅兒離開了景府麼?玉釵與寶瓶呢?”
玉釵與寶瓶是江龍的貼身丫環,有時江龍給林雅寫信,也會關心的詢問幾句。
“如今京城內的形勢很複雜,暗中有人盯着景府。”景老夫人緩緩道:“幾個皇子不是省油的燈,一旦重病的皇上駕崩,必然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而除了幾個皇子外,因爲最近兩年北方大旱,南方也較爲混亂,皇族對於大齊江山的掌控不是那般有力了,所以另外一些人也是不無野心。”
江龍想起了平江王府的趙儀。
“派人在暗中盯着景府的人肯定不懷好意,黑衣衛爲了老身與雅兒的安全着想決定悄悄送我們出京。”景老夫人喝了口茶接着道:“因爲是悄悄離開,所以明面上不能有太大的動靜。
姚陳氏,張姜氏,你的奶孃他們要先後陸續慢慢的送出來。
之後黑衣衛纔會把玉釵寶瓶,以及雅兒用的順手的那幾個貼身丫頭給送過來。”
早飯過後,江龍去忙公務。
黛麗絲要給景老夫人介紹這裡的僕從,被景老夫人阻止,“景府還有很多人沒有出來,老身與雅兒來到靈通縣的消息不能傳出去,你告訴那些僕從只當我們是江龍的親戚就好。
以後後院的事情,也暫時仍然由你來管理。”
“是。”黛麗絲應聲,擡頭時望了林雅一眼。
林雅臉色滋潤,容光煥發,眼角處含着少婦才應該有的嫵媚與春情,惹的黛麗絲心下一陣吃味不已。
今天整個上午,黛麗絲都在給景老夫人與林雅講江龍的事蹟。
景老夫人對於自己孫子的表現,連連發出驚訝的感嘆。如果不是偷偷摸了一下大腿,的確有痛感,她都以爲是在做夢了。林雅同樣驚歎,接着對江龍更加崇拜。
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吃過午飯後,景老夫人,林雅,還有黛麗絲換了普通裝束,在十幾個衙役散在四周保護的情況下,把靈通縣城給逛了個遍。聽黛麗絲說靈通縣以前如何如何的破舊,現在全是因爲江龍改建,纔會變的嶄新,二人如果不是一路過來看到過很多破敗的城牆,根本就不會相信。
半個月後,老皇上終於得知景老夫人與林雅已經悄悄離開的消息。
畢竟皇家的金衣衛也不是白吃飯的。
老皇上神色陰鬱能滴下水來,不是因爲沒有看住景老夫人與林雅二人,這兩個只是女人,在老皇上眼中沒什麼份量。根本無法威脅景府男子,他是擔心二人離開代表着潛伏了數百年的景家,是否要有所行動了?
如今大齊北方混亂,南方也是不平靜,有探子說,大草原似乎也有集結兵力的意思,如果景家再橫插一槓,老皇上真的不願去想大齊最終的後果。太子也得知了此事,大爲憤怒,掀了桌子,立即就要下令將景府剩餘的人全斬了,以儆效尤。
被老皇上阻止,“景家早就有異心,而且潛在勢力極大,連朕都畏懼一二,生怕哪天景家會跳出來謀反,這是朕不讓你重用江龍的原因。景家本來就一直窺視大齊江山,不能再給其收買民心的機會。
至於現在,主人都跑了,殺幾個奴僕有什麼用?
不過是撒些氣罷了,但卻會給景家一個起兵的理由。而且明白的人知道是景家人跑了,你才下令抄斬景家;但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爲你早就想要滅掉景府,所以人家聰明提前跑了。”
“那就這樣算了?”太子很不甘心,原本他對於江龍報有期望,卻不想卻是奸臣賊子!
“江龍早就離開了京城,那兩個婦人能有幾分份量?現在實在不適合再刺激景府。”
當天晚上,黑衣衛帶來消息。
說是林家那邊已經安排好,產業轉賣,人都暫時隱藏起來,林雅的弟弟更是被保護的很安全。定州也爆發了兵亂,不過不及至州那般的嚴重,不過一股股山匪佔山爲王卻是常見。
黑衣衛在定州的勢力與林家的人就座落在一處山頭上。
如今只要山賊不是爲禍太重,不要去攻打地方的縣城衙門,朝廷是不會去理會的。
佔山爲王是爲賊。
這與扯旗造反想要奪大齊江山是兩碼事。
後者一出現,朝廷就會立即調派軍隊去圍剿。
今天晚上江龍自然又是林雅一陣折騰,讓得林雅第二天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子迷人風情。
直到七天以後江龍才與黛麗絲共度了一晚。
京城的北方也很冷,不過遠不及靈通縣,隨着天氣一天天轉寒,景老夫人與林雅都是在屋烤着火爐不再出門。
“相公真是厲害,知道的多,曉得這種黑色石頭也可以燃燒取暖。”林雅誇讚着。
景老夫人點頭,“這種石頭在北疆還是很多的,以前人們不知道,不曉得凍死了多少百姓。”
“只是發現了這種石頭的作用,相公就救下無數百姓的性命。”
第二年一開春,郝赤就派人送來書信。
江龍看完信後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上邊寫明,最近兩年草原上頻繁調動軍隊,也時有打仗,爲的都是想要聯兵進犯大齊。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統一,因爲草原上反而沒有大旱,牛馬羊有肥美的青草吃,異族人不是太難過。
而單股的部落即便酋長有野心也不敢獨自出兵。
直到卻年冬天,終於有三個較大部落決定聯兵一處,進犯大齊。並想着只要帶頭拿下幾個城池有了好處,其他的部落自然眼紅也帶兵前來,想要分上一杯羹。
三個部落,五萬人馬!
人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以往異族部落聯兵,都是二十萬以上的軍馬。
江龍找來程澤,何不在,還有蕭凡共同商議對策,
“少爺的意思是?”程澤聞言後只是稍稍皺眉,便又舒散開。
蕭凡沉默不語。
何不在則是眼睛一亮,自上次去賀武縣,他又好長時間沒有帶兵打仗了手心發癢。
三人沒有一個害怕。
“擋在外邊!”江龍如今已經從黑衣衛嘴裡知道了一些事情,曉得景府在暗中的勢力極其龐大,傳承悠遠,,而且想要趁着大齊內亂,扯旗造反,但仍然擲地有聲的說道:“與趙家爭奪江山,是自己家的事情,絕不能讓外人欺上門來!”
“不錯,咱們是自己人,異族則是豺狼!”程澤撫掌稱讚。
“那就是有仗可打了?”何不在哈哈一笑。
蕭凡皺眉,“對方足足有五萬大軍,而靈通縣則只有不足一萬人,守城到是有十成的把握,但如果異族不是從咱們這裡下手呢?”
“你只管把城內事務打理好,戰場上的事情交給我好了。”何不在大抱大攬。
程澤撫須,提醒道:“趙家人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肯定會派細作進入靈通縣,所以城內也需要謹慎注意才行。”
“我知道了。”蕭凡應聲。
“至於戰場的事情,交給不在當然可以。”程澤又道:“但是即便可以打個伏擊,也難免會有較嚴重的傷亡。上次有異族軍隊在賀武縣吃了虧,他們不可能選擇在那裡下手,而其它的地方大多是丘陵平原。”
“那你的意思是?”何不在疑問。
程澤突然看向了江龍,“黑衣衛那邊不是做出了些成績麼?”
槍?
江龍瞬間明白,不過不確定的說道:“不知道黑衣衛那邊會不會派人支援。”
“你是景家的嫡子嫡孫,他們憑什麼不配合你?”程澤目光閃爍,似是別有深意。
以往黑衣衛也有不配合自己的時候呀?
江龍暗道,不過程澤也知道,但那時沒有說這種話。
第二天晚上找來黑衣衛,江龍把話挑明,讓黑衣衛派來大批的人手支援一定要把異族人抵禦在大齊門外。
黑衣衛明顯猶豫,不過卻也沒有直接開口拒絕,“此事小的不能做主,需要上報才行。”
“速度要快!”
“是!”
當天有幾隻信鴿飛入平羅山。
上次神秘馬匪圍剿了山中其它的營寨,不過自北方大旱後,流民一路又一路的聚集在一起,佔山爲王,所以以時的平羅山中,賊匪的數量已經遠遠的超過以往。
神秘馬匪半天后有所行動,派出一支又一支的隊伍離開。
只是一天半的時間,就來到靈通縣外一個較高的山頭上駐紮下來。
“派來三千人,每人一把火槍?”江龍聞言心中大喜,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鑽研,火槍的品質已經上升了很大的檔次,以三千對五萬,即便是在平整的草原上也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