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雙節日!
你是過情人節呢,還是過元宵節?
攤手,這是個問題。
聽到江龍的命令,幾個護衛拿着繩索,就是衝上前,尤大與尤二意識到了不妙,不顧傷痛,拼命掙扎。
衝上前的景府護衛們立即就是毫不客氣的擡腳一陣猛踹。
自投身到安樂侯府之後,尤氏三兄弟就一直是動手去打人,再也沒有被人打過。
今天尤大與尤二終於又嚐到了被人揍的滋味。
在這個年代,地痞無賴其實是不好生存的,其主要原因,是不管大的還是小的家族,每個家族都有族規,族規對於不學好的子孫有很大的約束力,而且是可以不經官府認可,就可以直接動私刑,將其斷手斷腳嚴懲的。
比如有族中子弟經常順手牽羊的偷東西,屢教不改,再次抓到,族長與族老們商議過之後,就可以砍了他一隻手。
又或者有誰經常爬牆入室盜竊,族長也可以打斷他的一雙腿。
這種行爲,族長與族老們是不犯法的。
他們有這個權力!
可以想象,有這般嚴格的約束力,一般人是不敢當小偷與地痞無賴的。
尤氏三兄弟以前在家中時,就是不學好,做錯事後,會經常被罰跪祠堂又或者挨板子,直到最後,因爲三人失手將人打成重傷,族長與族老們甚至想要把他們三人給活活打死算了。
是尤氏三兄弟的父母跪下磕頭苦苦哀求,最終族長與族老們一商議,才改變主意,把他們趕出了家,在族譜中除掉了姓名。
只是尤氏族長與族老們萬萬沒有想到,正是因爲一時心軟,給他們帶來了天大的禍患!
尤氏三兄弟自投靠了安樂侯府後,就是耀武揚威,橫行霸道。
想起當年被族長與族老們懲罰,心中憤怒,帶上一大幫子人回去,直接把族長全家,不管老幼,全給打的昏迷了過去,沒有過上幾天,上了年紀的尤氏族長就撒手人寰。
幾位族老也是被欺負的不輕。
但無奈尤氏三兄弟有安樂侯府撐腰,官府根本不敢管。
之後尤氏三兄弟還時常回去調戲已故族長家與幾位族老家的女孩婦人。
甚至一位族老的孫女因爲長的非常漂亮,還被三人領着一夥人給硬生生的搶走,送進了安樂侯府之中。
說句實話,他們三人是真的好久沒有捱過打了。
景府護衛是動真格的,下手毫不留情,所以沒有幾腳下去,二人就是痛哼哼的不敢再反抗了。
於是景府護衛就像是綁糉子一樣,把二人給捆的結結實實的。
“你……你們最好放掉我們,不然侯爺一但發火,你們承受不了。”
“侯爺很重視我們兄弟三人的!”
被緊緊的綁住後,尤大與尤二直挺挺的躺在地面上,看上去質地還算不錯的衣衫上沾染着血跡與灰塵,再次開口時,即便是威脅也是顯得底氣不足了。
尤五這時縮着腦袋,裝起了駝鳥。
再傻的人也能看出來景府這回要來硬的了,更何況尤五並不傻。
“不是死了五個人麼?兇手還有誰?”江龍發問。
田大壯立即走進人羣中又是拖出來兩人。
這兩人也被捆好後,江龍讓田大壯去把死去佃農的親人們全部叫來。
聽到江龍的吩咐,安樂侯府這邊的人哪裡還不明白江龍要做什麼?
這是打算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啊!
許多人都是嚇的哆嗦了起來。
尤大與尤二更是面無血色,臉龐一片蒼白。
接下來,江龍指揮着景府護衛們給鄭治等人幫忙,掘開了渠道,冰涼湍急的河水就是立即順着水渠,流淌到了景府農莊這邊的田地之中。
鄭治與楊強都是種田的好手,隨手揀起安樂侯這邊僕從們之前當作武器的鐵鍬,跑進農田之中,就是給田澆起了水來,等到七八畝田地被河水給灌溉好了的時候,從農莊的方向走來一大羣人。
走在最前邊的,正是田大壯。
原來很多佃農聽到江龍把安樂侯府上的所有僕從給胖揍一頓,然後給捆了起來的消息後,都是紛紛前來看熱鬧,當然,如果有機會,他們不介意也活動活動手腳。
實在是以前這羣傢伙,太過可恨了!
一點道理都不講,帶着兇器,想打人就打人。
而且下狠手,許多佃農吃過他們的虧。
“小少爺,這兩人就是藍家老大的父母。”帶着衆人來到近前,田大壯給江龍介紹。
那是一對中年夫婦,藍家老大是他們的大兒子。
“小少爺!”這對穿着破爛衣衫的中年夫婦,撲通一聲,就是朝着江龍跪倒在地。
瞬間,泣不成聲!
他們的大兒子死時才十五歲,還沒有成親娶媳婦啊!
想着想着,婦人的哭聲漸漸變大,最終放聲嚎哭了起來。
男子的眼角處,也是流淌下幾滴淚珠。
許多佃農心有所感,偷偷的抹眼淚。
待婦人哭了一會,江龍纔是終於開口出聲,“哭是懦弱的表現,你們哭的再傷心,仇人也不會掉塊肉。”
然後擡起馬鞭一指,“這兩人是你們殺子的仇人,現在就捆在那裡,你們可以上去報仇了。”
婦人嗷的一嗓子,就是撲了上去,對着尤大與尤二又抓又撓。
漢子則是四下裡尋找,揀起一根棍棒後,衝上去對着二人狠命的敲打。
抓撓直接讓根本不能動彈的尤大與尤二毀了容。
而漢子手中的棍棒重重落在他們的身上,響起一陣陣沉悶的聲響,則是痛的他們大聲嚎叫了起來。
“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
“饒了我們這次吧。”
“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定改邪歸正。”
二人大聲求饒。
田大壯聞言後冷哼,“人都被你們打死了,現在求饒,太晚了。”
江龍又讓其他幾個死者的親人,親自上前動手報仇。
尤五瑟縮着脖子,不時的會擡頭看一眼自家的大哥二哥,此時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雙眼中蘊滿了恐懼。
殺子之仇,刻骨銘心,不共戴天!
這對中年夫婦打着打着就像瘋了一樣,毫不留情,下着狠手。
片刻後,尤二突然一聲慘叫,用盡全力像一尾魚般左右擺動,躲閃婦人尖利的指甲。
“噝!”
wωω ▪тTk Λn ▪¢ Ο 後邊跟來的佃農們,尋聲望去後,都是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尤二左邊的眼珠子,居然被藍大的娘給生生*了出來。
先前還一直痛呼哼哼唧唧的安樂侯府的僕從們,見狀之後都是嚇的臉色發白,不敢再出半點聲音了。
“俺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王八蛋!”
藍大的孃親狀若瘋狂,仍然撲上去摳抓尤二的臉。
江龍見狀眉頭一皺,雖然這對夫婦下手越狠,他越是滿意,但婦人如果照這般下去的話,怕是會精神失常,瘋魔掉。
他給蔣軍打了個眼色,蔣軍立即上前,就是在婦人的脖頸處輕輕一擊。
婦人雙眼一翻,暈倒在了一邊。
“聽說藍家老大死的那年,秀琴癱在牀上好幾個月,差點也跟着去了。”
“這事俺知道,秀琴當時不吃不喝的,一閉眼,就說兒子來找她了。”
“可憐啊。”
“這些惡棍,活該被挖掉眼珠子。”
“這仇憋了好幾年,是到報的時候了。”
“用力,使勁打,打死他們!”
農莊裡的佃農們,先是短暫的靜了一會後,就是議論紛紛,最後,還有幾個人揮舞着手臂,大聲助威。
藍大的父親受妻子與佃農們助威的影響,這時也是通紅着眼睛,高高倫起的棍棒死命的往尤大身上招呼。
尤大身體抽搐着,嘴裡吐着白沫,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而藍大的父親卻恍然未覺,仍然沒有停手。
直到尤大蹬腿,身體變的僵直,一個景府護衛才上前,奪過了藍大父親手中的棍棒。
左眼瞎掉的尤二,還有瑟縮在一邊的尤五,這時都是身體顫抖着。
在今天之前,他們何曾想過,這些老實可欺的佃農,下起狠手來居然如此的瘋狂?
另一邊的兩個兇手,這時也是被生生給打死了。
兩個兇手死者的身上不知道被打斷了多少根骨頭,口鼻出血,甚至一個人的耳朵都被撕掉了。
這就是仇恨的驚人力量!
他們平日裡好欺,但真的發作後,會直接癲狂。
“尤五。”
江龍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變,沉默旁觀,這時冷漠的聲音突兀響起,讓得尤五猛然打了個顫,“現在你說,我敢不敢把你們怎麼樣?”
尤五沒有被捆死,只是反綁着雙手。
立即爬起來對着江龍連連磕頭,“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吧!”
砰砰砰!
腦袋用力的磕在地面上,不一會,就是一片青紫。
江龍一聲冷笑。
先前他看出來這個尤五是三兄弟中最爲狠辣,大膽的。
農莊裡一共死了五人,就有三人的死與他有關聯。
直接取了其性命,豈不是輕饒了他?
江龍給荼都打了個眼色,荼都點頭會意,抽出後背上的一對大斧,徑直來到尤五的身邊。
尤五跪在地上,腦袋觸着地面,雄壯的身體卻在瑟瑟發抖。
荼都高高揚起斧頭,鋒利的斧刃折射着陽光。
快速落下,噗的一聲,尤二還沒有來的及慘叫一聲,就已經是身首異處。
尤五以爲荼都要殺自己,身體猛然顫抖了幾下,但卻是無礙,聽到旁邊有悶響發出,雙眼含着驚恐,緩緩的偏頭望去,隨即就是就見到自己的二哥也是身死了。
“啊!”對上二哥瞪大的獨眼,尤五終於是受不了了。
聲嘶力竭的瘋狂大吼起來。
見尤五被嚇的崩潰,江龍纔是示意荼都,要了尤五的性命。
五具屍體靜躺在地面上,有兩具更是被砍掉了腦袋,汩汩的鮮血從死者脖頸流出匯聚成一大灘,浸溼染紅了大地。
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
只有荼都一人狀若無事的在尤五身上,擦拭着斧頭上沾染的鮮血。
一陣清風吹來,讓得安樂侯府上的惡僕們,都是心底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