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之中最愛蓮花,因而起名青蓮。欣賞但不完全贊同周敦頤的‘愛蓮說’。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覺得這段寫的雖美妙絕倫,但卻有些矯情。蓮花爲雌可稱之爲仙子,爲雄可稱之爲君子。仙子寂寞更需珍愛,君子可交正該結交一番。
更喜歡‘本草綱目’說的:“夫蓮生卑污,而潔白自若;南柔而實堅,居下而有節。孔竅玲瓏,紗綸內隱,生於嫩弱,而發爲莖葉花實;又復生芽,以續生生之脈。四時可食,令人心歡,可謂靈根矣?是真心誇蓮花的,仙子如蓮,治病救人普濟衆生不正是真仙子本色嗎?君子亦如蓮,爲人表率導人爲善才算真君子。
蓮花常被用來形容人絕代佳人。白居易《長恨歌》說:“芙蓉如面柳如眉”。又有梵文體印度古詩:卿眼如蓮苞,手如蓮花,譬如蓮藕。蓮花還常用來象徵愛情,而並蒂蓮尤其如此。二蓮生一藕的圖畫,叫‘並蓮同心’。
調情也是一門學問,葉大官人是此道高手。當被小仙師問及衆女之中對誰最傾心時,這廝先是尷尬一笑,然後東拉西扯的談起了蓮花。拐彎抹角的將靜寧小仙師比作蓮花,誇的叫一天花亂墜。最後一段並蒂蓮讓關靜寧聽出了其中的曖昧之意,羞澀的低下頭,任葉皓東把自己抱到他大腿上,一頓親暱自然不能避免。
此時正值冬季,又是在山頂上,葉皓東滿腹心事,這廝的心再大也不能真個跟關靜寧做出些什麼來。只不過體諒到小仙師剛被拒絕了一次,這會兒又是男女獨處,葉大官人若再不表示出些性趣來,倒顯得人女孩子沒有吸引力了。山頂風寒,關靜寧練的氣功就是靠寒涼來滋養的,所以毫不在乎。葉大官人可就真個是風流着了。本來懷中抱着玉人想相互取暖的,卻是個冰肌玉骨的冷美人。這廝大傷初愈,體內的溫陽之氣又被關靜寧化解了,午飯也沒吃,肚子空,身上冷,被山頂的風吹了這麼一會兒就流起了鼻涕,連着打了兩個噴嚏。關靜寧早沒了跟他纏綿的勇氣,見他這是要感冒了,連忙從他懷中掙脫出來,“還有陽光,我用祝由術幫你驅逐寒意吧,免得你感冒了,什麼也做不了。”
“用脫衣服嗎?”葉皓東很期待的弱問一聲。關靜寧被他氣樂了,沒好氣的說道:“脫得光光的,凍死你這壞人。”葉皓東果然起身就開始脫衣服,而且一上來就先解褲腰帶。關靜寧氣的沒法兒,忙攔住,“你還真不愧是大流氓頭子,沒見過你這麼壞的。”葉皓東呲牙一樂:“這話我愛聽,上次有個小丫頭對我說葉先生你是個好人,結果從情人變成妹妹了。”
關靜寧氣他當自己面又說起其他女子,板着臉不理他了。葉皓東湊過去,關靜寧把臉轉到一邊不看他。冷不防葉皓東把她攔腰抱起,“哈哈,抱着你在山頂跑一圈,保準什麼病都好了。”關靜寧被嚇一跳,又羞又甜又着急。給他抱了一會兒後才用力一翻,從他懷抱中跳出來,嬌笑道:“看你色了吧唧的樣子,剛纔不是在裝病吧?”
登上直升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
葉大官人的感冒還是被小仙師治好了。衛戍區陸航團的直升機是謝撫雲找到彭愛華後給安排的,把葉皓東送到京城邊兒上就降落了,裡邊是禁飛區,葉皓東和關靜寧只好下了飛機,阿依古麗早帶着於季四在約定的地方等候了。葉皓東帶着心情忐忑的關靜寧上了於季四駕駛的寶馬車。阿依古麗緊張的問候他,葉皓東一指關靜寧,道:“沒有靜寧仙師,這次你就真成了小寡婦了,今後你叫她妹妹吧。”這句話藏着的意思葉皓東身邊的女子都能明白,這是在告訴阿依古麗你們又添姐妹了。阿依古麗出人意料的居然沒生氣,還主動拉着關靜寧的小手,認真的說了句謝謝。關靜寧救葉皓東的事她已經聽謝撫雲說起過,現在聽葉皓東這麼說,西疆月亮倒沒覺得突然,看意思是有心理準備了。
“皓東哥,去哪?”
“請彭愛華幫聯絡一下楚總參謀長,問問今晚我登門拜訪有沒有問題,另外,我活着的消息暫時不要泄露出去,廖百川打完我一掌肯定得回去邀功,就先讓他背後的主子得意一下,剛子到現在生死不知,這個仇一定要報!”提到剛子,葉皓東的心一陣陣緊縮,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不安,“那兩個洋鬼子身份絕不簡單,這件事兒參與的人肯定不止一夥,通知守一,讓他帶八十個弟兄回國,另外讓維克托通知所有軍火商,集合人手隨時準備待命,這件事動作要快,一旦動起來,我沒死的消息也就瞞不了多久了,爭的就是這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差,這幫不知所謂的洋鬼子,剛子若有三長兩短,我要讓這天下大亂!”
楊國強家,晚七點鐘。安德魯?洛基正站在小花園裡跟老洛基通電話。
“你確定葉皓東已經死了?”電話的另一端老洛基的口氣冷淡,聽不出喜樂來。安德魯很肯定的:“是的爸爸,我很肯定,路易斯的那個衛隊長當着我的面表演了??????”
“閉上你的臭嘴,我現在命令你立即給我回來,晚一步今生今世你也別指望能回來了,就在十分鐘以前我剛接到馬克的電話,北美地區十幾個從事軍火貿易的黑道家族都在集中人馬,歐洲那邊也是這樣,甚至南美洲也是如此,除了那個該死的華夏人我想不出誰還能同時調動這些人,我要你把薩基和龍格立即給我帶回來!”電話另一端,老洛基的聲音陡然增大,咆哮着對安德魯吼道。
“或者是他屬下想替他報仇採取的行動,要知道??????”安德魯心下忐忑,一想到已經死掉的龍格和薩基,再想到老爹那張憤怒咆哮的臉,他心中一陣顫抖,如果老爹知道龍格和薩基死了而葉皓東反而沒死,後果簡直不敢想象。他想再解釋爭辯兩句,卻被老洛基的咆哮再次打斷:“閉嘴!我要你立刻把龍格和薩基給我帶回來,家族的根基不容有失,你二叔斯塔克私派他們跟你去華夏,已經被我關起來了,你也想步他後塵嗎?沒有葉皓東軍火聯盟就是一團散沙,不是他親口下的命令,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同時動起來??????”“是的,爸爸,可是有件事我必須很遺憾的通知您,薩基和龍格??都已經??死了。”安德魯越說聲音越小,他傳過去的噩耗並沒有似想象般換來更憤怒的咆哮,電話的另一端突然陷入沉寂。緊接着傳來了忙音。亨利?洛基竟把電話掛斷了。
老洛基的意思不難理解,家族中最強的守衛力量死了,事情變得糟透了,他已經顧不上安德魯了。一想到自己將失去家族的庇護,獨自在葉皓東的地盤上面對地下世界裡最強大的犯罪集團,安德魯忍不住感到絕望不安。安德魯失魂落魄的回到客廳裡。裡邊的氣氛一如剛纔熱烈,每個人臉上都有興奮之色。安德魯面色慘白坐立不安的情形很快被路易斯和楊國強注意到。路易斯好奇問道:“怎麼了,我的好朋友,是誰讓你感到不安了?”
“葉皓東沒有死,他爲什麼沒有死?你不是說他絕不可能活下來嗎?”安德魯盯着廖百川,大聲質問着。“爲什麼我的人全死了,而你和那個華夏老頭都沒有事?這件事到底是對付葉皓東的局還是針對我洛基家的局?”安德魯有些情緒失控,他越這麼想越覺得自己懷疑的不無道理。一時沒忍住,開口質問起廖百川來。
全屋人彷彿被兜頭潑了盆涼水,面面相覷都有些木然。這件事兒幹成了天下太平,從上到下對葉皓東這個人消失都不會有多大意見。可一旦失敗,其結果肯定要天下大亂,作爲對葉皓東這混世魔王的安慰,不難想象上邊會縱容葉皓東報復。每個人都在動着各自的心思,對安德魯憤怒的質問反倒沒誰在意。
與此同時,總參楚參謀長家中,葉皓東在彭愛華的引薦下不僅見到了楚文彪將軍,還見到了通知他剛子正在醫院搶救的楚烈。得知剛子的傷情後,葉皓東皺眉沉思。楚烈補充道:“你的兄弟正在接受手術,李語冰安排了國內最好的專家主刀。”葉皓東想到此行的目的,強壓下去醫院的衝動,坐了下來。
葉皓東直陳來意,楚文彪沉吟半晌,終於點頭,“我可以答應你特赦楊大彪,但有一個條件,你不許在燕京做出過份的舉動,你已經佔據大勢,有些事沒必要做的那麼絕!”葉皓東不動聲色,淡淡回答:“那要看我另一個兄弟的搶救結果再說,我要跟您說的是,你我都是玩槍混生活的,關鍵時刻我還是覺得槍比政治可靠。”葉皓東的手機響了,這廝拿出來當着楚文彪的面接通。電話是蓋特將軍打來的,言簡意賅,求情來了,奉勸葉皓東收手,不要報復的太過份。並且直言相告,老洛基已經決定放棄安德魯了。他請蓋特將軍轉達自己的意思,他對葉皓東遭遇截殺這件事深表遺憾,並且暗示會在軍火供應的問題上有所讓步。葉皓東沉默良久,最後只說了一句,等手術結果出來再給您答覆。
楚文彪有些吃驚的問:“是合衆國太平洋地區司令官蓋特上將?”葉皓東點點頭,拿起桌上的小熊貓香菸,抽出一支點着,長吸了一口。“我知道自己不是個討喜的人,至少那些政治家們都不喜歡我這樣不受控制的人,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跟軍人打交道,就好像您跟蓋特將軍,我在您面前有一說一,事情的大概,我的人已經查明,廖百川是那個什麼狗屁王儲的人,那個我沒見過的老頭就是高家兄弟的族叔形意拳宗師高歌軍,兩個洋鬼子是洛基家派來的,參與這件事的人忒多,真大鬧起來最後的結局就是玉石俱焚,但我不在乎,不過如果我兄弟平安,這件事還可以有商量餘地,讓他們交出幾個腦袋也就是了,如果剛子不治,這件事就沒什麼好商量的。”
楚文彪對蓋特將軍的事情更感興趣,對葉皓東的說法,他甚至很認同。這就是軍人跟政治家的區別,這也是他擔任總參謀長而不是國防部長的原因。他不喜歡政治,葉皓東的手段和想法都很對他的脾氣。“你跟蓋特將軍很熟嗎?”葉皓東也不矯情,點點頭,道:“我在阿富汗的運輸公司一直在負責給中東地區合衆國的海陸軍隊運送給養,經常要跟他打交道,這老頭人不錯,跟您一樣是純粹的軍人。”
楚文彪露出欣賞之意:“老蓋特是合衆國軍方將領中的異數,同政治立場比較,他更尊重軍人的榮譽和國家的利益,是合衆國軍方中的清醒派的首領,既懂軍事又熟悉政治,你能跟他交往密切,至少說明了你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纔回國的,就衝這一點,我讚賞你小子的作爲,但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做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參合的,而你也必須在規定圈子裡搞事,出了圈我絕不會手軟,我想你並不希望體驗華夏軍隊跟合衆國軍隊的差別吧?”
楚烈的電話響了,是李語冰在醫院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