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倆人登至雷峰塔最高一層時,瞬間整個西湖和杭州城都映入了眼簾。
杜不忘便望着西湖唸了一句詩: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一旁慕容婉兒便說道:
“淡妝濃抹總相宜,剛好我今天是淡妝呢!”
李福達笑了笑,對慕容婉兒說道:
“慕容姑娘,你這淡妝可比西湖的淡妝美多了!”
婉兒便說道:
“就算再美,有些人可更喜歡看西湖之美呢!”
李福達看了下杜不忘,又看看婉兒,說道:
“看來我是不是妨礙你們倆人了!”
杜不忘感覺說道:
“怎麼會呢,我同婉兒還有李兄你不都一樣是好朋友嗎?”
這時婉兒說了一句:
“***,你哪有妨礙我們啊,我與杜大哥不過是一個最尋常的朋友而已!”
然後就頭也不會,氣沖沖的跑下樓去了。
李福達便問杜不忘:
“封兄,你不去追她嗎?”
杜不忘回着:
“追了一次了,在追不好吧,不然倒讓婉兒覺得我對他有意了,這樣害了她可不好!”
李福達拍了拍杜不忘肩膀,說道:
“男兒三妻四妾很正常,況且慕容姑娘明顯的是喜歡上你了,你還是別辜負了她一番心意吧!”
杜不忘回着:
“李兄,你不懂,若天下女子都對我有意,那我不得把天下女子都娶了嗎,況且婉兒也是個好姑娘,我不能再傷她了!”
李福達回着:
“好吧!”
杜不忘便又問:
“不知李兄何時回太原呢?”
李福達回着:
“很快了,等處理好杭州這邊事物我就回太原去了!”
杜不忘便說道:
“其實我也有點想念北方守邊的日子了!”
李福達說道:
“那封兄可以回北方啊!”
杜不忘回着:
“可是陛下讓我在南方幫助王道長平定西南匪寇,如今匪寇未定我如何返得北方呢!”
李福達說道:
“也是,封兄如今回來了,正好可以趕去助王道長一臂之力,聽說王道長現在正與匪寇在貴州之地相持呢!”
杜不忘回着:
“也是,那我明日趕回家中一趟便得往貴州去了!”
倆人在李福引路下,又欣賞了一番雷鋒塔夕照,然後就各自散去了。
杜不忘走回城中,想了想,婉兒生氣了,自己也不便再打擾她,不如去找雯熙讓他隨便安排個住處給自己,然後早上再回婉兒拿行李作別了。
不一會又回到了翠仙樓,然後雯熙便下來拉着杜不忘上樓就到了他自己房間。
杜不忘便問:
“雯熙姑娘,你讓我住你房間,那你呆會住哪呢?”
雯熙回着:
“封公子你都出了那麼多銀子,我不陪你我心裡哪裡過意的去呢!”
杜不忘便說道:
“這樣怎麼好,要不晚上我打個地鋪你睡牀吧!”
然後又問雯熙:
“今晚你不用忙了嗎?”
雯熙回着:
“我剛跟媽媽說過了,今晚請假了,專門來陪你!”
杜不忘回着:
“我還沒見過你孃親,可否帶我去見見她嗎,剛好現在也太早睡不着!”
雯熙猶豫了下,然後說道:
“好的!”
然後出門帶着杜不忘下了樓,來到翠仙樓後院一小瓦房內。
然後走入房間,便看見一個年約五十左右滿臉憔悴的老婦人正躺在房間內,一見倆人進來,打量了一下杜不忘,便問着雯熙:
“鳳兒,這位公子是誰呢,怎麼帶他來這裡了?”
雯熙回着:
“這位是我一朋友,他說想來看看您!”
然後對着她孃親把杜不忘介紹了一番,也順便說了他孃親名字叫何秋菊。
這時她孃親便說道:
“原來您說侯爺啊,怎麼能屈居我這種地方呢!”
便想下牀給杜不忘行禮,杜不忘趕緊攔住了,然後說道:
“我也就一平民百姓,伯母您不用如此行禮,該行禮的是我纔對!”
然後對着她鞠了一躬。
何秋菊便說道:
“侯爺您長相英俊不凡,又是大將軍,風兒能認識你真是她的福氣啊!”
杜不忘回着:
“你真是太客氣了!”
然後又問:
“伯母,您這是何種病呢,爲何這般?”
這時一旁雯熙便把杜不忘拉出來門外,說道:
“封大哥,我昨日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母親是花柳病,你忘了嗎?”
杜不忘頓時想起自己昨晚問過了,便說道:
“雯熙姑娘,不好意思了!”
這時雯熙又說到:
“杜大哥你還是叫我玉鳳吧,我其實不喜歡雯熙這個名字!”
杜不忘回着:
“好的,玉鳳!”
然後又問:
“大夫來看了你娘怎麼說的?”
秦玉鳳回道:
“大夫說我娘治不好了!”
杜不忘一驚,問着:
“爲何呢?”
秦玉鳳又回着:
“大夫說了,花柳病他無法醫治!”
杜不忘嘆了口氣,說道:
“如今這大夫可真是徒有虛名!”
然後突然想起了李神醫,便對秦玉鳳說道:
“我倒認識一個神醫,或許能治好你母親之病!”
秦玉鳳馬上欣喜的問着:
“真的嗎?那杜大哥你知道那大夫在哪嗎?”
杜不忘回着:
“在蘄州離此有些遠!”
秦玉鳳說道:
“我不知道蘄州在哪呢,杜大哥,你能帶我和我孃親去嗎?”
杜不忘回着:
“當然可以啊!”
然後問着:
“這裡老鴇會放你走嗎?”
秦玉鳳回着:
“媽媽人很好的,況且我在這並沒有賣身於這妓院中,我與媽媽只是簡單的合作關係,我與他說一番便可了!”
然後跑回樓中去找老鴇了。
杜不忘便走回房間,又與何秋菊聊了起來。
聊着聊着杜不忘突然想起秦玉鳳與唐嫣甚爲相似,便問何秋菊:
“伯母您可識得唐寅唐伯虎嗎?”
沒想到一問,這何秋菊居然掉下了眼淚。
杜不忘又問:
“您這是怎麼了?”
何秋菊,沉默了一下,便說道:
“既然侯爺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吧!”
然後與杜不忘敘說了自己往事。
原來二十多年前,何秋菊也是一大美女,曾經在蘇州妓院爲妓,後來慢慢有位風流公子哥經常來光顧自己,彼此倆人居然產生了感情。
後來何秋菊發現自己懷孕了,還懷了這公子哥的孩子,爲了怕被人知道後,這公子哥會被人恥笑,自己便偷偷的離開了蘇州,來到了這杭州這翠仙樓中,而那公子哥便就是唐伯虎了。
杜不忘又問:
“爲何玉鳳要姓秦呢?”
何秋菊說道:
“我來杭州翠仙樓後,就遇到了一個姓秦的公子哥,他當初答應了要娶我,然後我就隨他去了他家中,所以玉鳳就隨他姓秦了!”
杜不忘又問:
“那後來呢!”
何秋菊又流出了幾滴眼淚,說道:
“後來,婆婆發現了我是妓院女,玉鳳也不是他家骨肉,自然把我們娘倆趕了出來,還逼着秦公子一輩子都不許與我想見!”
杜不忘繼續問:
“那秦公子後來呢?”
何秋菊又說着:
“秦公子因爲思念我,被婆婆關在家中抑鬱而死了,而我當時無路可走,只得帶着鳳兒又回了這翠仙樓中繼續靠賣身過日子!”
杜不忘嘆了口氣,說道:
“您也是一身坎坷呢,難怪玉鳳同唐嫣長的甚爲相似的!”
何秋菊聽杜不忘之言,趕緊問着:
“你說的與玉鳳相似的唐嫣是誰呢?”
杜不忘回着:
“唐嫣便是唐伯虎與秋香所生之女!”
何秋菊一聽愣了一下,便又問道:
“侯爺,你可以再說一遍嗎?那個唐嫣是唐寅與生的女兒呢?”
杜不忘回着:
“秋香夫人啊!”
何秋菊苦笑了一直,說道:
“侯爺,你或許不知吧,你說的秋香應該就是我親生妹妹!”
杜不忘聽完也是愣了一下,說着:
“這樣啊,那唐嫣與玉鳳姑娘長的一樣也非偶然了!”
然後何秋菊趕緊說道:
“侯爺,我求你一件事好嗎?”
杜不忘回着:
“好的,伯母你說吧!”
何秋菊便說道:
“我求你以後若是遇上唐寅,一定不要告訴他玉鳳與他的關係好嗎?”
杜不忘便猶豫了一下,說道:
“唐寅大哥都已經離世三年多了!”
何秋菊聽完,居然大哭了起來,然後問道:
“那我妹妹秋香呢?”
杜不忘回着:
“秋香姑娘應該也走了十多年了吧!”
何秋菊便直接拍牀大哭起來,只聽見嘴裡念着:
“我可憐的妹妹秋香啊,你怎麼走的那麼早,也不等等我...現在唐寅這個浪子都去陪你了...我也要去陪你...”
然後杜不忘便趕緊安慰何秋菊。
正好這時秦玉鳳走了進來,見孃親在哭,便趕緊跑過來問道:
“娘,你這是怎麼了?”
何秋菊見女兒玉鳳來了,趕緊停下哭泣,擦乾眼淚,對着玉鳳說道:
“女兒,我沒事,剛纔只是想起你那枉死的爹秦文苴了!”
秦玉鳳便說道:
“娘你用不着這樣難過,這些都怪那該死的秦老太婆,我有機會一定找她算賬去!”
然後又對杜不忘說道:
“封大哥,我剛纔與媽媽談過了,他已經同意我帶着我孃親去蘄州找你說的那個李神醫醫治了,你可以明天就帶我們去嗎?”
這時何秋菊趕緊問着:
“鳳兒,你說什麼...你明天要帶我蘄州做什麼?”
秦玉鳳便把剛纔杜不忘所談的話與孃親何秋菊說了一遍。
何秋菊看着杜不忘,有些不可思議的問着:
“難道你說的那李神醫真能治我這種不堪的病嗎?”
然後把衣袖拉着,給杜不忘一看,把杜不忘嚇了一跳,只見何秋菊此時手臂上長滿了各種紅斑,有些還已經開始腐爛了。
杜不忘便說着:
“李神醫對這些皮膚治療這些皮膚之傷,乃是好手呢,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治好伯母您的!”
然後一旁秦玉鳳也安慰他孃親:
“娘我相信封大哥,他這人實在,不會說些浮誇之言的,那個李神醫定能治好你的,你明日放心隨我們去便是了!”
何秋菊說道:
“好吧,反正也沒什麼帶的,你們現在就去早點休息,明日早起出發吧!”
秦玉鳳便開心的說道:
“好吧,那孃親你早點休息,我們走了!”
然後拉着杜不忘就興奮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