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隱秘的閣樓之後,有一小石屋,細川靖元正與妹妹細川惠子倆人走到了石屋門前。
只聽細川靖元對着妹妹細川惠子,說了句:
“惠子,她就在裡面,你自己去看吧!”
聽完後,馬上推開門,往裡面走了進去。
結果裡面出現了一頭髮發白、衣衫襤褸的瘋子正躲在牆角發着抖,惠子見後,瞬間嚇了一跳。
待緩了一陣後,再走進仔細一看,這人不是正是晴子嗎?
惠子這時趕緊衝上前抱着了晴子,說道:
“晴子妹妹,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晴子沒有理會惠子,而是用力把惠子推開了,大聲問了一句:
“你是誰……晴子又是誰?”
惠子見此又上前摟住了晴子,說了句:
“晴子妹妹,你忘了我嗎?我是惠子姐姐啊!我們幾年前一起還去中原找過杜大哥的啊,這事你都不記得了嗎?”
晴子又說了句:
“杜大哥又是誰……你不要過來,我不認識你……!”
然後起身過來把惠子一直連續推了幾下,嘴裡一直說着:
“給我滾……給我滾……滾……!”
惠子此時只得無奈退了出去,這時細川靖元便走過來關好了這門。
惠子此時生氣的對着細川靖元咆哮着:
“你到底對晴子妹妹做了什麼,他爲什麼會這樣,你給我說……你給我說……!”
細川靖元便過來緊緊抱着惠子說道:
“妹妹你冷靜……冷靜,我回去後慢慢再告訴你!”
倆人這時又回了閣樓之處,細川靖元便對惠子講起了晴子的事情。
差不多兩年前,細川靖元從杜不忘那裡偷偷劫走晴子後,便一路帶着她回到了扶桑,本想借晴子是大內義隆親妹妹身份威脅大內義隆,讓他不再追殺細川靖元自己和他父親細川高國。
怎奈此時,大內家族內部開始傳出了謠言,有人說晴子不是大內義興之女,更有人誣陷大內義隆也不是大內義興親兒子。
此事自然也被細川靖元知道了,細川靖元更覺得這時一個剷除大內義隆的好機會,便讓自己在大內義隆身邊的臥底汪直做內應,又聯合了大內家族中與大內義隆不合的實力派,打算就此一舉顛覆掉大內義隆的家督之位。
沒想到到了細川靖元帶着自己手下之人來到後,準備與大內家族內部的盟友聯合圍攻大內義隆之時,卻發現自己那些大內家族內部的盟友反而幫大內義隆圍攻起了自己。
細川靖元此時自然差的丟了性命,還好身邊有晴子這個人質在,大內義隆才心軟放了細川靖元和晴子逃去。
細川靖元后來才慢慢明白,這次自己是被汪直出賣了,但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帶着晴子就退回到了自己父親細川高國躲藏之地。
而晴子在此時事件中自然也得知了自己身份居然有可能是中原人,心裡自然有了變化。
而沒想到細川靖元帶着晴子來見到自己父親細川高國後,細川高國自然也是憤怒不已,自己數次復國又無望,便藉此數次強佔仇敵大內義興之女大內晴子以泄其憤。
晴子由此自然變得精神恍惚,抑鬱寡歡起來,直到細川高國離世後,晴子便變成了此番模樣,一直到現在。
惠子聽完後,心裡雖然很不是滋味,但又無可奈何,只得對着哥哥細川靖元說了句:
“哥哥,你可不可以答應我,讓我帶晴子離開,我一定要好好補償她!”
細川靖元這時說了句:
“那妹妹你答應我哥哥的事能辦到?”
惠子這時有些生氣的說道:
“晴子都這樣了,哥哥你還跟我提條件,你還是人嗎?”
細川靖元一聽,大怒,馬上過來重重的給了晴子一巴掌,說道:
“你給我滾……滾的遠遠的,我不需要你這種妹妹!”
惠子聽完後,便捂着剛被打過的臉龐、流着眼淚,跑出了這院子。
杜不忘見惠子回來了,捂着臉,好像哭過一樣,趕緊過來摟住惠子問了一句:
“惠子,你怎麼了,你哥細川靖元欺負你了嗎?”
惠子沒有回話,而是一直哭着。
這時席思琪也走了過來,安慰了惠子幾句,然後移開了惠子捂着臉龐的手,只見臉龐上有個青紫的手印。
這時杜不忘放開惠子,便說了一句:
“細川靖元,我現在就去找他好好算賬!”
便準備走出去,卻被一旁伏天辰攔住了,這時伏天辰說了一句:
“畢竟你夫人惠子與他是親兄妹,這也是人家兄妹之間的事,你先別衝動,惠子都還沒說話呢!”
這時惠子聽伏天辰說完後,便走了過來,對着杜不忘說道:
“杜大哥,我求你別去找我哥麻煩了,畢竟它現在是惠子我除了你之外,最親的人了!”
杜不忘只得憋了口氣,說道:
“好吧,看在惠子份上,我不跟它計較!”
然後又問了句:
“惠子你可有晴子的消息?”
這時惠子猶豫了下,然後說道:
“我剛纔已經見過晴子妹妹了,他現在挺好的,我晚上就帶杜大哥你去救她!”
杜不忘走過來,緊緊抱住了惠子,說了句:
“今日也是怪我才讓惠子你受氣了!”
惠子回了句:
“晴子妹妹也是我最好的姐妹,我當然不能不管她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正好這時尼子詮久又過來了,然後對幾人說道:
“我已幫幾位貴客準備好了酒菜招待你們,我爺爺也想見見幾位中原英雄的風采!”
伏天辰便說道:
“好啊,我肚子早餓了,我也想早就想見見你們扶桑國的諸葛孔明尼子經久前輩了。”
這時尼子詮久便回了句:
“我爺爺哪敢與你們中原的諸葛孔明想比呢!”
杜不忘便也說了句:
“我也早聽聞尼子經久前輩大名看,聽說尼子經久前輩可是你們扶桑國如今第一謀士呢,我覺得經久前輩更像我們中原的曹孟德!”
這時突然有個杵着柺杖旁邊一丫頭攙扶,年早已過了七旬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時尼子詮久趕緊走向前去同這老者行了個禮,然後說了句:
“爺爺您不是身體不好嗎,怎麼親自過來這裡了?”
這老者便是尼子經久了,這時尼子經久找了個地方坐下後,便掃視了一眼杜不忘幾人,便說了句:
“我這老傢伙看你們這麼久都不來吃飯,所以也閒得慌,便過來走走了。”
然後看着杜不忘說了句:
“看公子你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英姿颯爽,一定就是杜不忘杜公子了吧?”
杜不忘趕緊過來同尼子經久行了個禮,然後回着:
“晚生我正是杜不忘,多謝尼子經久前輩誇獎!”
這時尼子經久又打量了下伏天辰說道:
“聽聞中原有一易容術甚爲奇特,一土遁術更是令人不可思議,這位公子定是身兼兩門奇術的伏天辰伏公子吧!”
伏天辰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尼子經久居然如此瞭解自己,馬上回了句:
“尼子經久前輩您誇獎了,晚生我這些不過是些投機取巧之術,不足掛爾……不足掛爾!”
尼子經久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打量了下細川惠子,然後說道:
“我們扶桑一大美女,老夫我就不多說了!”
然後對着席思琪說道:
“聽說杜公子的夫人席思琪不僅國色天香,聰慧大度,還是前大明內閣重臣席書之女對嗎?”
席思琪儼然一笑,然後走過來對對着尼子經久也行了個禮,說道:
“尼子經久前輩真是扶桑諸葛亮,居然遠在扶桑,連我們中原之事前輩都打聽的如此明朗呢?”
尼子經久便說了句:
“老夫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當然最擅長的就是知己知彼了,若各位貴客來我這宮中做客,我對諸位一無所知,老夫我又怎麼能盡地主之誼呢!”
杜不忘笑了笑,說道:
“我當初以爲經久前輩只是擅長權謀呢,沒想到經久前輩更善識人心啊?”
尼子經久大笑了一下,然後又說道:
“我尼子經久這一輩子也算南征北戰了,可惜始終無所建樹,只落得在此苟且了卻殘身了。”
杜不忘便說了句:
“尼子經久前輩太過謙了。”
這時尼子經久便擡頭望着杜不忘說了句:
“聽說杜公子爲將時,曾經歷過數次大戰從未有過敗績,可想而知杜公子之才早已勝過老夫了,老夫我今日倒有個不情之請想向杜公子您討教一番!”
杜不忘趕緊說了句:
“尼子經久前輩您可不能說這樣話,我哪裡能同前輩您這身經百戰,割據一方之國的國主相比呢!”
然後又說道:
“前輩,您有話直接問就是了!”
這時尼子經久便喝了口桌上茶,然後對着杜不忘說道:
“若一場大仗即將爆發之時,如何判定一方會爲勝者呢?”
杜不忘笑了嚇,回了句:
“這種事情不好判斷吧,若依我所想,當然是準備最爲充分的一方自然勝算最高了,但有時候也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
尼子經久馬上又問:
“那杜公子您覺得什麼是意想不到情況呢?”
杜不忘便說道:
“當然就是就是'出奇至勝'!”
尼子經久這時笑着對一旁尼子詮久說了句:
“看看人家杜公子年紀輕輕,又身兼各門之學,真乃世間一奇才,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向杜公子好好學學!”
尼子詮久馬上回了句:
“爺爺,詮久知道了!”
這時尼子經久又問杜不忘:
“何爲出奇制勝呢?”
杜不忘便說着:
“兵者詭道也,當兩方兵力相差懸殊之時,當然得取奇和巧之法了!”
然後緩了一下,繼續說道:
“比如說敵方兵來圍城,而我方兵力卻不及對方一半,我方就只得暫時先堅守,然後待探知敵方弱點或是敵方主將性情缺點之後,在用計使其落入我方圈套,我方自然便可大獲全勝了。”
這時尼子經久拍掌說了句:
“杜公子真不愧是一天縱奇才,不知杜公子可否在此幫我們尼子家族渡過此次難關呢?”
杜不忘便問了一句:
“難道就是您二公子叛亂之事嗎?”
尼子經久回着:
“正是此事,想必杜公子也早有聽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