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在隨後幾天日子,過往人羣,也是一天多過一天了,路過商旅少了,取之而來的是無數江湖人士。
這日,杜不忘與鄔霜霜又在潼關城樓上欣賞黃河風景,突然劉二包滿頭大汗的跑了上來。
杜不忘趕緊走過來問着:
“二包,你怎麼了?”
劉二包擦了擦額頭汗珠:
“杜公子,我們剛纔在關隘看到一羣扶桑人和一羣道士往關口這邊過來了。”
杜不忘一笑:
“沒事,這有什麼奇怪的啊?”
劉二包便問:
“杜公子,難道你不想知道那些扶桑人和道士是什麼人嗎?”
杜不忘搖了搖頭:
“管它什麼人呢,我們現在主要是要對付白蓮教啊!”
劉二包自顧的說了起來:
“我們在那些道士中看到了陳善道、程若風、還有趙子航的身影,而且還有一個打扮很奇特的扶桑人,鄒彬兄弟告訴我,說那個就是扶桑的什麼……什麼親王的?對,就是那個柏世親王。”
杜不忘一聽,愣了一下,趕緊問道:
“它們現在在哪了,帶我去看看!”
劉二包露出了不情願的表情:
“你剛纔不是說沒興趣嗎?我還以爲你魂這幾天都被思思姑娘芶走了呢!”
劉二包話音剛落,頭上就狠狠的捱了一敲。
只聽鄔霜霜在一旁生氣的質問着劉二包:
“你剛纔說什麼話呢?天天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還在這說我壞話?”
鄔霜霜又準備用手敲劉二包時,被杜不忘攔住了:
“霜霜,算了,我們先去看看柏世和陳善道那些人到底怎麼回事吧!”
於是倆人隨着劉二包來到了關口大道旁的一座酒樓上,這時鄒彬幾人正站在窗門處,望着樓下大道行人,見杜不忘三人來了,鄒彬用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大羣靠關口走來的道士和扶桑人:
“杜公子,你看,就是他們那些人!”
杜不忘順着鄒彬所指看去,發現果然是柏世、陳善道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
待走近一看,杜不忘發現這些道士中居然還夾雜着一些和尚,仔細一看,發現這些和尚居然身着彌勒教僧服,杜不忘自言自語說了句:
“莫非它們這些人前來是要幫彌勒教抵抗白蓮教的嗎?”
鄒彬說道:
“這樣還不好啊,正給我們省了功夫呢,到時候它們兩敗俱傷了,我們就可以把他們一一殲滅了。”
鄔霜霜也靠過來說了句:
“鄒公子,你想的太簡單了,白蓮教和彌勒教可都不是傻子,萬一它們聯合起來給我們設一個烏龍呢?那我們不就被陷進去了?”
杜不忘點了點頭:
“霜霜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彌勒教與白蓮教畢竟是世仇,我想它們聯合應該是不可能的。”
這時,柏世、陳善道等人已經通過了潼關關口。
劉二包便問:
“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杜不忘回着:
“算了吧,跟過去也沒用,隨他們去,我們還是在這裡等等各大派,然後再一起去華山吧!”
鄔霜霜這時突然說了一句:
“那你們在這繼續等吧,我得先回華山去了!”
沒等杜不忘回話,鄔霜霜就已經下樓離開了。
鄒彬看了看杜不忘:
“杜公子,你不去追嗎?”
杜不忘回着:
“我追什麼?我跟霜霜不過是好友而已,她回華山也應該的,畢竟還過幾天華山要舉辦會盟大會了,她不也得提前回去準備一下嗎?”
劉麻子過來問了一句:
“那我們這幾日吃喝怎麼辦?杜公子你和鄒公子帶的銀子還夠嗎?”
杜不忘一笑:
“不夠大不了天天吃包子饅頭睡大街了,我們七個大男人怕什麼?總不能天天靠人家公主養着吧?”
劉麻子尷尬的一笑:
“也是,我們身爲大男人,確實不能靠一女人養着!”
幾人剛說完,這時酒樓老闆娘走過來了:
“你們不用擔心吃喝,鄔小姐已經幫你們把這幾日飯錢房錢全付清了,你們放心在這吃喝就行了!”
劉二馬上跑到了老闆娘面前問着:
“真的嗎?”
老闆娘帶着笑意點了點頭:
“當然了,鄔小姐走前還特意替你們點了一桌菜呢,你們隨我去隔壁雅間吃就行了!”
然後帶着杜不忘幾人進了旁邊一房間,果然桌上擺滿了酒菜,不過卻多半都是杜不忘喜歡吃的一些菜。
鄒彬自然也看出來了,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看來我們都是託杜公子的福啊!”
杜不忘心裡自然是感激鄔霜霜的了,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說道:
“那我們趕緊吃吧,別浪費了這一桌好酒菜了。”
結果七人這一吃,直接從午時吃到了黃昏時分。
正在這時,酒樓中進來了一羣江湖人士,只聽其中一箇中年道士大聲問着:
“老闆娘,你們店裡還有沒有位置?”
老闆娘看了看四周幾乎都賓客滿堂了,想起了二樓雅間的幾個中午酒來了的客人,便回着這中年道士:
“等等,樓上還有間雅間,那幾位客人應該吃完了,我去讓人收拾收拾就行了,你們幾位稍等片刻!”
雅間裡面的杜不忘幾人早已經吃完了,正在暢談着,見老闆娘帶着兩個傭人過來,便問:
“怎麼了?老闆娘!”
老闆娘一笑:
“既然幾位客官都已經吃完了,可否讓讓位置,我們下面有幾位路過客官正等着吃酒菜呢?”
劉麻子此時有些不悅的對着老闆娘說道:
“怎麼能這樣?我們又不是沒有付錢,剛吃完酒菜就不能讓我們歇息一會嗎?”
老闆娘有些無奈的說着:
“可是,幾位已經吃了一下午了,我們還得接待其它客人啊!”
見劉麻子此時似乎要站起來生氣了,杜不忘拉了拉劉麻子衣袖,給了它一個眼神,然後起身來對着老闆娘說道:
“不好意思了老闆娘,我們確實忘了時辰了,我們現在就出去!”
幾人跟着杜不忘就走出了雅間,沒想到剛走到門外,杜不忘就撞到了一個人,兩人正準備動手時,一看清,原來是泰山嵩土道長。
杜不忘這時趕緊上去與嵩土擁抱了一下,問着:
“嵩土道長,您怎麼來這裡了?”
嵩土此時很是興奮:
“我也沒想到在這裡能碰上杜公子您啊!”
杜不忘便把身邊六人一一給嵩土介紹了一番,嵩土一一與幾人打了招呼後,便又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不止我一個人來了,鷹疾大師、邵元英前輩、張松溪、凌雪姑娘都來了呢,它們現在正在樓下,我本是想先上來看看這吃飯地方的!”
杜不忘欣喜的說了句:
“好,那我先下去看看鷹疾大師、邵前輩它們了!”
杜不忘下樓走到酒樓門外時,發現幾人果然在外面等候着,杜不忘自然是一一上去擁抱,可是到了凌雪時,倆人卻有些尷尬了,只聽杜不忘問着:
“凌雪,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凌雪點了點頭:
“還好,你呢?”
杜不忘輕輕一笑:
“我也是一樣!”
邵元英便過來拉起了杜不忘的手:
“你真是磨磨唧唧的,找你都快把我們這五個人找的累死了,尤其是凌雪這丫頭,一個姑娘家,居然跟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在一起,真是苦了她,你也不好好關心關心她!”
這時凌雪已經悄悄的走上樓去了。
杜不忘看了看凌雪走了,便說道:
“你看,人家凌雪根本不給我機會,我怎麼關心嘛?”
張松溪湊過來說道:
“師傅,確實凌雪姑娘在我們五人中找你是最用心的,你還是找個時間跟凌雪姑娘好好聊聊吧!”
杜不忘點了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
然後又分別拉了拉三人:
“你們趕緊上樓去吃東西吧,我和幾位兄弟都已經吃過了。”
邵元英瞪了杜不忘一眼:
“你吃過了難道就不用陪我們吃了嗎?,我告訴你,你今天若不陪我們一人喝兩杯,別怪以後見面我們不認識你這臭小子。”
正在這時,路邊又走過來了兩個牽着馬,全身包裹着黑紗的女子。
杜不忘轉身一樣自然也看到了倆人身影,一下子想起了風娘和婉兒,結果直接已經被邵元英還有徒弟張松溪強行拉上了酒樓。
杜不忘雖然陪邵元英等人喝着酒,但是心裡卻一直想着剛纔牽馬路過的那兩個黑紗女子,看着身影,越想越像是風娘和婉兒,可是桌上幾人卻始終纏着自己不停的喝酒。
終於在天黑後,這時酒菜吃的差不多了,杜不忘才得以找了個出門方便的藉口下樓了。
然後一直往剛纔兩女去往方向追了過去,隨便找沿路店鋪詢問了一番,最後在一個沿街乞討的乞丐告之下,杜不忘才知道兩女把馬放好後,就去了不遠處一家潼門客棧的地方。
這時天已經大黑了,杜不忘走到客棧門大門前,敲了敲門,有一箇中年男子出來開門了,便問:
“公子是要入住嗎?”
杜不忘趁機塞了兩塊碎銀到這男子手中:
“不是,我是來找兩個朋友的,請問你們這裡今晚是不是有兩個穿着一身黑紗的姑娘入住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是的,客官是找她們的?”
杜不忘說道:
“對的!”
中年男子便說道:
“客官您剛好來晚了,那兩個姑娘剛出去了,也不知道這麼晚兩個姑娘出去幹嘛,這潼關附近這麼亂,它們晚上也不怕遇到壞人呢!”
杜不忘又問:
“您知道她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中年男子往西指了指:
“她們好像往城門樓那邊去了。”
杜不忘說了句:
“謝謝!”
然後趕緊朝城門樓方向跑去了。
待杜不忘跑到快靠近城門樓附近的臺階處時,發現那兩個黑紗女子似乎正在跟守在前面的幾個士兵爭吵着。
只聽其中一個黑巾女子生氣的對着士兵說道:
“我們就只是想上城樓看看風景,吹吹夜風,爲什麼不讓我們上去?”
其中一個士兵回着:
“現在這麼晚了,我們將軍下令了,晚上所有人一律不得登樓,所以還望兩位姑娘見諒!”
這時另一個黑巾女子問着:
“難道我們給銀子都不許我們上去嗎?”
士兵回着:
“我們潼關乃軍事重地,就算你們有千萬銀子,我們晚上也不可能放你們上去的,兩位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