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主有令,天津衛之危機已經解除,你們衛所兵需要派出兩千士兵隨我們南下,以協助我們完成更好地完成軍事行動。”陳繼盛見到了天津總兵曹友義。
曹友義在九州軍登陸天津衛以前就投降九州軍,是最早投降九州軍的一批明軍軍官之一,所以頗爲受到九州軍的信任。這次從海路遠程奔襲南京城的行動缺乏人手,所以楚雲讓部分投降的明軍也參與其中,當成是輔兵使用。不得不說關內的土地十分遼闊,僅僅憑藉楚雲入關的小几萬人難以完成接收工作,還是要依靠大明的明軍打雜,然後九州軍的主力部隊進行重要的決戰。
“軍主重用小的,這是小的榮幸。”曹友義被第四步兵旅的陳繼盛招來,有些兒受寵若驚。
他是降將,帶領天津衛投降九州軍以後就仍然擔任着鎮守天津衛的重任,同時在等待着九州軍的改造。
只是還沒來得及改造,他就被楚雲派上戰場了,不得不說出乎曹友義的意料之外。現在陳繼盛是這片土地上目前最有權勢的九州軍的旅官之一,相當於明朝的總兵,但是比起現在大權旁落的明軍總兵來說,卻更加顯赫。陳繼盛這批人可是一路跟隨楚雲過來的。現在楚雲又是這片土地未來的主宰者。
“人手不夠啊,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可能是千年來從未有過的壯舉,很有可能我們會載入史冊,成爲後人津津樂道的傳奇。”陳繼盛說道。
“我一定會遵循軍主的命令,從天津衛的守軍中挑選出最精銳的兩千人協助作戰。不知道是否可以透露我們接下來的進攻目標?是山東、徐州一帶嗎?”曹友義說道。
“不,山東、徐州一帶是其他部隊的目標,我們的進攻對象是更加遙遠的南京城。直搗黃龍!”陳繼盛說道。
“南京城?!”曹友義大爲震驚。這是什麼操作,竟然想要繞過山東、徐州直接攻打位於長江以南的南京城?
“莫非軍主是想要我們效仿明成祖率領輕騎直搗黃龍,強攻南京城?可是江北四鎮還集結了數萬南明士兵,他們擁立弘光帝,肯定會擋住我們進攻的勢頭。還有揚州府的史可法,他也有一部分兵力。”曹友義想到了兩百年前的靖難之役,明成祖朱棣繞過堅固的濟南,輕裝進攻南京城的傳奇史詩。
只是這一次楚雲能重現昔日的奇蹟嗎?
“哈哈,這一次我們不走陸路,也沒有輕騎突擊南京城。這一次啊,我們要靠停泊在碼頭裡的大傢伙,走海路前去南京城。”陳繼盛說道。
“走海路……遇到大風的話,那可是很容易全軍覆沒的。從古至今就沒有人兵走險着,從海路進行行軍。”曹友義更加震驚。
“所以說是千古以來未有的壯舉!我們的船員這些年已經弄清沿海一帶的水勢季風,冬季海面風平浪靜,只要貼近大陸的邊緣進行航行就基本沒有任何危險。”陳繼盛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一切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天津衛的士兵會參與這次偉大的突襲!”曹友義說道。
匯聚在天津衛的七千九州軍,加上天津衛派出的兩千明軍,合計九千人。鄭芝龍帶着北洋艦隊的大齊號、大楚號以及爲這次行動的運兵船集結在天津衛碼頭。直屬於海軍部的勝利號、亞特蘭特號兩個編隊也集結在天津衛,與北洋艦隊一樣充當起投放兵力的角色。
海軍部比較特殊,納爾遜擔任總司令,手下有鄭芝龍、鄧千龍兩個艦隊司令。艦隊司令地位相當於九州軍陸軍部裡面的旅長,但是在海軍部的權力又比陸軍部的旅長又要高上一些。
這次陳繼盛、昌義、徐繼三個步兵旅的旅長見到了納爾遜,他們肅然起敬。
納爾遜不只是海軍部的總司令這麼簡單,而且他幾乎以一己之力培養了一羣風帆戰列艦時代的海軍軍官。南洋艦隊司令鄧千龍幾乎是納爾遜一手教導出來的,鄭芝龍在效忠楚雲以後也在納爾遜那裡學習了許多近代海軍作戰的要領。
鄭芝龍一直在夷洲、福建一帶活動,算不上真正的海軍,而納爾遜是經歷過跨大洋海戰的真正意義上的海軍統帥,經歷和見識不是還沒有成長起來的鄭芝龍能夠比擬的,也算是鄭芝龍的半個導師。更有人在私下傳聞納爾遜要成爲軍主的岳父,不然楚雲不會將海軍部總司令如此位高權重的職位交給納爾遜。像是陸軍部楚雲就親自擔任總指揮官,統領所有步兵、騎兵、炮兵,沒有說讓任何一個人擔任陸軍部司令這樣的職位。
他們並不知道由工業革命系統召喚出來的人是要對寄主保持忠誠的,所以楚雲才放心地將海軍交給納爾遜。他實在難以有足夠的精力堅固方方面面,況且海軍部還是要向軍部負責的。
納爾遜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楚雲拱了,也不明白陸軍軍官對自己眼神中的意味,還以爲只是他們對自己官職的敬佩。
“你們各部準備好就可以登船,我們的水手已經準備好出征的物資。我們屆時將順着長江逆流而上,並將你們送到長江南岸。”納爾遜不解,按照楚雲的安排向這些陸軍軍官說明一下情況。
陸軍部和海軍部除非是聯合作戰,否則是不能夠交往太深的,而且雙方也經常爲誰搶軍功的問題爭執不下。海軍部有海軍陸戰旅這樣可以上岸作戰能力、又機動靈活的特別部隊,讓陸軍部有些嫉妒,認爲海軍陸戰旅搶了陸軍部的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