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 李蓁蓁就找來大衛一起商量,大衛聽說她想對付戴維斯財團, 他不但沒有感到吃驚, 反而還特別興奮, 在他的眼裡,李蓁蓁就是無所不能的,她在紐約的崛起, 勢必要用一個有分量的人來祭旗,而這個人爲什麼不能是沃克戴維斯呢?
他把他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老闆, 戴維斯財團在美國經營了一百多年, 現在超過半數的石油公司都是他們家的, 他們家族還擁有紐約證券交易所的經營權, 著名的戴維斯商業中心就是他們興建的,對了他們還擁有戴維斯大通銀行的股份。”
李蓁蓁聽到戴維斯銀行的時候, 很明顯有些心動,立刻就追問說:“大衛,戴維斯銀行是不是一家上市公司?”
大衛有些激動地點頭說:“沒錯, 它就是一家上市公司,其實戴維斯家族的股份已經不多了, 現在就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幾的股份, 老闆, 戴維斯銀行是美國最大的銀行,也是戴維斯家族的搖錢樹,我們要對它下手嗎?”
李蓁蓁當然想對它下手了, 擁有一家銀行意味着什麼,她比誰都清楚,實際上她在匯豐銀行的股權就讓她擁有了很多便利,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她曾經嚐到的甜頭,所以一聽說戴維斯銀行的名字,她就已經在心裡把這家銀行歸爲自己所有了,不過,要想奪得戴維斯銀行的所有權,還必須從長計議才行。
她沉吟了好一會才說:“大衛,從現在開始,pd基金要把狙擊的目標放在戴維斯銀行上面,你給我密切關注它的股價變化,還有,派人去了解它的每一個股東,如果有人願意賣掉股份,無論多少錢我們都把它買下來。”
看到大衛認真地答應下來,她又蹙着眉頭說:“不行,還是太便宜他們了,大衛,他們不是擁有哪些多石油化工企業嗎?如果中東的石油價格突然暴漲,而數量卻沒能供應得上,你說戴維斯集團會不會着急?”
大衛的呼吸聲明顯粗重了許多,這是要搞出大事情的節奏啊,他就是喜歡這樣刺激的事情,激動得像打了雞血似的說:“老闆,你說的那是肯定的,戴維斯集團雖然有那麼有石油公司,但他們卻沒有那麼多油田,他們公司的原料都是從中東進口的,如果中東那邊供應不上,他這邊的石油化工企業就開不了工了,耽誤一天都是鉅額的虧損,老闆你這是給他們致命一擊啊。”
李蓁蓁就是這麼想的,如果輕飄飄地就饒過他們,說不定他們還以爲她是好欺負的呢,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不能軟弱了,戴維斯集團不是跑到香江搞東搞西嗎?那她就以牙還牙,直接給他們來一個釜底抽薪,要是後院起了火,她就不相信戴維斯集團會不着急。
大衛的話也提醒了她,戴維斯集團對石油那麼依賴,他們肯定會拼死反抗的,但李蓁蓁知道石油漲價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她只要利用好這一點,應該不難達成她的目標。
想明白之後,她就對大衛吩咐說:“你儘快做多石油期貨,我們之前投入的資金要是還不夠,你儘管和我說,我再給你劃一筆錢過來。”
大衛特別興奮,李蓁蓁原本給他的錢就已經很多了,整整300億美元呢,沒想到她還能拿出來更多錢,真不知道她的兜裡還有多少錢,就好像用不完的寶庫一樣,實在是太有錢了,他激動地握着拳頭說:“好的老闆,我知道該怎麼做,目前我們還有100億美元,如果不夠我會及時跟你說的。”
李蓁蓁對於這些錢的動向倒都很瞭解,現在美國的股市不景氣,她趁機收購股票就用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都用來做多石油了,等等,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文章可以做。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着急地問大衛說:“戴維斯集團在美國沒有油田嗎?”
大衛想也不想就搖頭說:“老闆,他們只在得克薩斯州有一個油田,聽說也快要枯竭了,目前沒聽說他們有購買到新油田,老闆,油田可不便宜啊,而且戴維斯的家族企業都是石油化工,那纔是石油產業鏈的利潤大頭。”
李蓁蓁笑得很神秘地說:“不管怎麼說,石油化工就是石油化工,永遠也變不出石油來,他們的公司也要依賴石油原料不是嗎?好了大衛,你先去忙吧,我這邊沒什麼事了。”
等大衛走了之後,李蓁蓁立刻悄悄進了空間,又拿起那本《世界礦產大全》研究起來,她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在現在這個時候,世界上還有很多石油礦沒被發現,其中就有好幾座在美國境內,還有幾座在美國的鄰居墨西哥那裡,在後世這些石油礦可都是控制在戴維斯家族的手裡,才讓他們成爲真正的巨無霸家族,但是這一切在他們遇到李蓁蓁的時候就改變了,她要提前把這些土地都買下來。
她記下了那幾個座標就出了空間,給鴻基地產公司在美國的分部打去了電話,現在她的套索已經佈下了,就等着套住戴維斯財團,敢來招惹她,就勢必要付出代價。
李蓁蓁打定主意要對付戴維斯財團,這段時間她除了去學校上課,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公司上面,親自指導大衛他們如何佈置陷阱,她在石油遠期市場的佈局也漸漸多了起來,就這樣第一個學期過去了,李蓁蓁迎來了久違的寒假。
入冬以來,紐約州的天氣變得格外寒冷,波士頓位於五大湖區的下方,每年冬天從五大湖吹過來的寒流,讓這裡下起了鵝毛大雪,一連好幾天李蓁蓁家裡的院子都積滿厚厚的白雪,如果不及時清理掉,她甚至連門都出不去,因爲大門會被積雪凍在牆上,整個波士頓恍若死城,街上都看不到多少行人的影子,大家都待在家裡烤着壁爐,絲毫不想走到街上去挨凍。
李蓁蓁家裡雖然有暖氣空調,但她也不喜歡天天悶在家裡,更何況這裡的生活實在太無聊了,她心想反正放假了,她離開了香江半年也該回去看看,她在香江還有一個大攤子等着她去料理,所以她就和周然商量着回去。
周然沒有多少猶豫就答應了,還笑着跟她說:“我以爲你今年不回去了呢,寒假到了也沒聽你說起,所以我纔沒有主動提,蓁蓁,那我們明天就回去吧?”
“這麼急?”李蓁蓁心下有些微微的驚訝,很快就理解地說:“是不是你爺爺催你回去了?也是,你都離開這麼久了,你再不回去你爺爺該殺到美國來看你了,周然,你之前就應該自己回去。”
周然深深地看着她說:“我們是一起來的,當然要一起回去,要是你這邊沒問題,我今天就安排飛機,明天我們就走。”
李蓁蓁倒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她那些重要的東西,她平時都是放在空間裡面的,那些衣服和日常用品她在香江多得是,就算沒有,那也是花錢就能隨時買來的東西,因此她根本不用收拾,甚至拎包就能直接走人了。
她看向周然笑着說:“我這邊沒有問題,你怎麼安排就怎麼來吧,我打電話問問娉婷要不要跟着一起回去。”
周然回家去安排離開的事宜,李蓁蓁來到客廳裡撥打了陸娉婷的電話,她聽完李蓁蓁的建議之後就開始訴苦了:“啊,我每天上班好辛苦,天氣又冷路上又塞車,路太滑我也不敢自己開車,每天擠地鐵快把我擠成沙丁魚了,公司裡還有一大堆瑣事都安排給我這個實習生,蓁蓁,我懷疑他們種族歧視,一起進去的實習生就我一個華人,也就我最忙,其他人都每天閒着沒事幹。”
李蓁蓁有些生氣了,娉婷在幾個月前就進了美聯社實習,這家在美國舉足輕重的媒體報社,難道也會種族歧視嗎?她明白有些歧視不會放在明面上,但卻能讓深受歧視的人有說不出來的苦,現在看來陸娉婷就遇到了,她立刻拉着一張臉說:“娉婷,那你打算怎麼辦?要不你把他們的話錄下來,到時候我請律師告他們?”
陸娉婷冷靜下來就說:“蓁蓁,沒用的,我們都是做媒體的,不會輕易在說話的時候留下漏洞,反正我現在也想開了,是我分內的事情我就做,不是我分內的事情我絕對不做,把我逼急了我就不幹了,我是來這裡學習的,不是來給他們當女工的。”
李蓁蓁卻不這麼看,她想了一下就壞笑着說:“娉婷,你要是直接不幹了,不是正好如他們的意嗎?下次他們要是再找你幹活,比如校對稿件什麼的,你就給他把稿件改改,不過別留下把柄,看他把稿件發出去了還能怎麼辦。”
陸娉婷在電話那頭立刻振奮地說:“哈哈,蓁蓁你太壞了,我現在手頭上剛好就有幾份稿件,我待會看看有沒有動手腳的地方,就這樣我先不說了,你回香江好好過年,拜拜。”
李蓁蓁給她出了主意,自己的心情也變好了一些,既然陸娉婷不跟着一起回去,她就和周然兩個人回去好了。
長途飛行很累,第二天他們在歐洲停留了一陣,飛到東南亞的時候剛好就是晚上了,在當地找了一家賓館休息好了之後才繼續出發,終於在第三天中午回到了香江。
謝長平早就知道她今天要回來,第二天就主動上門來了,看到李蓁蓁他特別高興,還作勢擦了擦眼角說:“老闆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呀,老闆你在美國待得習慣嗎?”
李蓁蓁笑着請他坐下說:“謝副總,我都挺好的,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快到年底了,公司裡面忙嗎?”
謝長平欠了欠身說:“老闆,公司裡的事還好,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低調行事,還有我們公司的股票也收購了很多回來,老闆,最近香江的股市漲得我都有點害怕了,這太不正常了,說不定很快就要崩盤了,還是老闆你有遠見啊。”
李蓁蓁的眉毛都挑起來了,很感興趣地說:“謝副總,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爲什麼你覺得股市要崩盤了?”
謝長平低眉順眼說得很謙虛:“老闆,我從小就生活在香江,雖然我今年還不到四十歲,不過香江的幾次股市波動,我都是親眼看見過的,我不炒股,但我就是知道,股市漲成這樣子肯定是不正常的,可惜那些股民還天天說恆生指數會漲到兩千點,這怎麼可能呢?就算再過十年也不可能,香江的盤子就這麼點大,我們公司是退下來了,那謝氏集團不怕死,最近還在增發股票呢,他們也是房地產公司,跟我們鴻基地產公司比就是一個小手指頭,居然把股價弄得比我們都高,你說這還能正常麼?”
李蓁蓁很高興謝長平能有這番見識,笑着安慰他說:“你別去管他們,他們自己不怕死,就讓他們撞個頭破血流好了,我看你說的挺有道理的,我打算讓楊經理把鴻基的股票都收回來,過完年你們就主動申請退市吧,這趟渾水我們不摻和了。”
李蓁蓁這麼說還有另一層用意,香江的房地產現在看着很紅火,但也暗藏了許多泡沫,她之前發明的按揭貸款被很多聰明人發揚光大,他們不僅學會了套貸炒房,有些能量大的人還能提前知道政府的規劃,居然被他們弄出了學區房的概念,雖然香江並沒有規定說住在哪裡就只能在哪裡讀書,但是有錢人家的父母,還是願意爲了讓小孩讀個好學校買房的,再加上香江的經濟如同烈火烹油一般,房地產的泡沫也被越炒越高。她現在讓鴻基地產公司退市,就是讓他們一門心思搞建設,免得將來被股市的風波弄得很被動,李蓁蓁自己知道要去狙擊戴維斯集團的產業,她也得防着人家來狙擊她。
謝長平沒有李蓁蓁想得那麼深,但他向來很聽話,直接就點頭說:“老闆,公司退市是沒有問題的,這半年來我把那幾項業務都分割清楚了,現在開發商的錢也還得差不多了,當初上市真是一筆好買賣,我們沒花一毛錢,就白得了那麼多樓,現在我們的樓建好了,也是時候退市了。”
李蓁蓁也有些得意地說:“謝副總,我們現在退出你不會後悔的,等將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如果還有機會,我再讓公司重新上市,你又可以空手套白狼了。”
謝長平高興地起來,那眼神充滿了狡猾和心照不宣,他就知道自己的老闆一定會有好辦法,她當初一直推遲上市,果然鴻基一上市就遇到了最好的時候,他們從股市裡吸納了那麼多資金,把一百多套商廈建完,壓根沒花公司裡一毛錢,都是從股市裡面收來的,老闆真是一個玩資本的高手,謝長平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李蓁蓁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謝副總,我看現在樓市也很熱,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要開始跌價了,你趁着現在價格還行,趕緊把公司的庫存賣出去,接下來我們不要再建居民樓了,多建一點商業樓,全部拿來出租。”
謝長平不是很理解,他想了想還是有些遲疑地說:“老闆,現在住宅最好賣也最貴,我們在這個時候放棄是不是有點可惜?我們公司還有那麼多地皮,再多建幾棟也妨礙不了什麼,老闆,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李蓁蓁神秘地笑了笑,說得很堅定:“謝副總,你聽我的沒錯,我們的地皮再多,放在那裡不動也比現在值錢,你那麼想建住宅,就去淺水灣那邊建多一點豪宅,普通的住宅我們暫時先不要碰,它們抗風險能力太低了。”
謝長平雖然還是不明白,不過他知道李蓁蓁的每一項決定都是有深意的,以往的無數次經歷已經證明了李蓁蓁纔是對的,因此他恭敬地點了點頭說:“老闆,我這邊沒有問題,回去之後我就把那幾個項目停掉,明年我們就不建住宅了,對了老闆,快年底了,這是公司的財務總賬,我給你帶來了。”
李蓁蓁接過謝長平遞過來的文件夾翻了翻,越看越覺得心驚,這纔過去了半年,他們公司的盈利率就增長了三倍,比上半年的利潤多了整整十億美元,這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字,她笑得特別滿意地說:“謝副總,你這半年辛苦了,看你都變瘦了很多。”
謝長平咧開嘴很開心地說:“老闆覺得滿意就行,我瘦點不算什麼,這都是老闆給我規劃好了,我照着辦事而已,要是光憑我自己,我哪能賺那麼多利潤啊,嘿嘿。”
李蓁蓁把文件夾翻到最後,擡起頭說:“你不用謙虛了,等年會的時候我再好好獎勵你,今年是你第一年拿分紅,年會要辦得隆重一點,讓公司的員工都來看看你拿了多少分紅。”
謝長平高興得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可是擁有0.01%績效股份的高層領導,這股份看着不起眼,但實際到手的分紅多得驚人,想想都覺得過去的辛勞是值得的,在心裡對李蓁蓁這個大方的老闆,也更加感激了。
謝長平前腳剛走,楊帆也到她家裡拜訪了,李蓁蓁看見他就開玩笑說:“楊經理,你跟謝副總約好了是嗎?他剛走你就來了。”
楊帆有些意外,不過他很快就笑着說:“老闆,我和謝副總心有靈犀,都選在今天過來彙報工作,老闆在紐約過得還好吧?”
李蓁蓁招手讓他坐下,又讓保鏢給他端來了一杯咖啡,看他喝了一口才說:“楊經理,我在美國那邊已經佈置好了,香江的股市有什麼動靜嗎?”
楊帆放下咖啡杯有些凝重地說:“老闆,全都在你的預料之中,我們統計到股市裡的熱錢至少有230億美元,在遠期市場上甚至更多,今天恆生指數已經到達個點,到處都有人在說很快就要突破2千個點,我看不用等到2千個點,泡沫就會破裂了。”
李蓁蓁冷笑了一聲說:“沒有熱錢託底,股市又怎麼會出現這麼多泡沫?楊經理,你我都知道,股市到這個點數已經是極限了,熱線當然也知道,你要小心別讓他們逃走了。”
楊帆的眼神閃了閃,壓低了嗓音說:“老闆,我全都安排好了,到時候我們真的要那麼做嗎?”
李蓁蓁胸有成竹地說:“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放心吧,不會有意外,對了我聽說有一家謝氏地產發行了虛假股票對嗎?”
楊帆皺着眉頭想了很久,非常疑惑地搖頭說:“老闆,遠東會沒有這家上市公司,會不會弄錯了?”
這下李蓁蓁也覺得有些奇怪了,不過謝長平沒必要騙她,她腦中靈光一閃地說:“可能是遠洋交易會的吧,他們也太不爭氣了。”
楊帆馬上贊同地說:“老闆,那遠洋會太氣人了,他們半年前模仿我們遠東會也成立了證券交易所,不過他們接收的那些公司,都是我們遠東會不要的,這些公司根本就沒有資質上市,你看他們現在做的那些事情,香江的股市要是崩盤了,這些人要付很大的責任。”
他說的事情李蓁蓁都知道,她剛去到美國,香江就有人成立了一個所謂的遠洋交易會,不過這個交易會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或者可以說他們就是垃圾股的聯盟,都是那些曾經被遠東會拒絕過的公司老總,他們看着股市的火熱,而遠東會又不讓他們上市,一氣之下就自己聯合起來,搞出了這麼一個交易會,他們都是爲了在股市圈錢,很多人的公司甚至只是一個空殼子,就敢在上市撈錢,得益於香江股市的火爆,竟然也讓他們發展出了很大的規模,現在已經是除了遠東會和香江交易所之外,排名第三的交易會了。
李蓁蓁笑得有些冰冷地說:“不到棺材不掉淚,他們樂意給我們送錢花,就讓他們繼續蹦躂,反正我們不賺他們的錢,他們的錢也會被熱錢撈走,楊經理,你多動一些手腳,不要讓人看出來。”
楊帆心中凜然,李蓁蓁的意思是要把遠洋會趕盡殺絕啊,當初遠洋會剛成立的時候,楊帆還建議要狠狠地打擊他們,沒想到李蓁蓁卻拒絕了,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做大,原來就是在這裡等着他們。
用楊帆專業的眼光看來,遠洋會從組織者到上市公司老總,全都是一幫騙子,當然投資遠洋會的股民也大多是賭徒,香江人人都知道遠洋會是垃圾股,願意去投資垃圾股的人是什麼心態,他用腳指頭就能想得到,現在遠洋會在他眼裡就像被養肥了的豬一樣,是時候拉出來宰殺了。
想到了這裡,楊帆低着頭說得十分恭敬:“老闆,我明白應該怎麼做,遠洋會已經說我們砧板上的肉,保證不會便宜了熱錢後面的人。”
李蓁蓁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淡淡地囑咐了一聲:“昨天的因,今日的果,楊經理,沒什麼好替他們可惜的,你在那邊儘快收尾,到時候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楊帆點了點頭,再擡起頭的時候,他眼裡已是充滿了鬥志,殺氣騰騰地說:“老闆你放心,我這就回去好好安排,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
李蓁蓁把椅子轉向背後,背對着楊帆揮了揮手說:“那你先回公司,我改天再到公司去看看。”
楊帆心中的凜然更甚了,這樣的李蓁蓁總是讓他捉摸不透,要說她之前爲了保全香江的股市可以散盡家財,但是現在她狙殺起遠洋會來,卻是那麼冷酷無情,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楊帆完全猜不出來,不過在他的內心深處,卻很慶幸李蓁蓁不是一個爛好人,他本來已經準備了很多話要來勸她,現在看來自己真是想太多了,老闆可是大名鼎鼎的panda,在幾年前就幹下狙擊英鎊的大事,又怎麼會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呢。
李蓁蓁既然回了香江,那麼屬於她的責任就逃避不了,她幾乎沒有怎麼休息,又馬不停蹄地去巡視了幾家公司,把鴻基地產、遠東會、酒店集團、pd基金和星輝娛樂都看了一遍,好在她雖然離開了半年,卻還把公司牢牢地掌控在手裡,沒有發生什麼讓她不愉快的事情,反而一切都很井井有條,公司裡的利潤更是節節升高,讓李蓁蓁滿意極了,當然就拍板要給他們全部加獎金,讓公司裡的手下都非常高興。
李蓁蓁散了一筆財出去,轉過頭來自己卻拿到了另一筆鉅款,原來是匯豐銀行在年底給她發放的股東紅利,李蓁蓁總共拿到了13億美元,這讓她後悔當初沒多買一些匯豐銀行的股份,看來銀行業纔是最暴利的行業,也讓她更加堅定了要把戴維斯銀行拿在手上的決心。
一連忙碌了好幾天,李蓁蓁纔有空閒的時間,用來關注啓明實驗室的研究進展。
她來到實驗室裡的時候,剛好看到研究人員正在調試第三代啓明電視機,之前的電視機已經生產出了第一代和第二代,都在市場上獲得了廣泛認可,李蓁蓁在美國的時候,就發現很多美國家庭都把家裡的電視機,換成了啓明電視機,原先的美國電視機已經快沒有市場了,就算他們降價銷售也沒人願意要,技不如人就是這樣。
看到她來了,實驗室的負責人托馬斯很熱情地走過來介紹說:“老闆,我們剛纔已經調試成功了,等我先打開電視,你看這臺電視機的畫面,它比第二代電視機增加了50個晶體管,所以更加鮮豔明亮,畫面也更加清晰了,我們這臺電視機的尺寸也薄了十英寸,你看它現在就是一個薄薄的扁殼子,這真是非常了不起的改變。”
李蓁蓁只是笑笑不說話,就這種程度的薄,也就能讓托馬斯感到高興了,她見識過超薄高清電視機,對面前這種電視機就有些看不上,但不可否認的是,托馬斯的話代表了這個時代的技術水準,因此她笑得很溫和地說:“托馬斯,你們確實很了不起,電視機的優勢就是更薄更清晰,這款電視機要是沒有問題,接下來就可以投入市場了。”
托馬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李蓁蓁話鋒一轉說:“不過晶體管的技術還是太落後了,托馬斯,你應該知道現在有一種新技術叫做大規模集成電路,美國那邊已經在研究了,不過他們的方向是電子計算機,我需要你們研究出適合製作成電視機的集成電路,漢克的實驗室已經有些眉目了,有時間的話你們兩個聊一聊,找找看有沒有新思路。”
托馬斯也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聽李蓁蓁話裡話外的意思,就知道她肯定又有什麼好技術要傳授給他們,每次李蓁蓁這麼說的時候,其實並不是讓他們從零開始,她總會很神奇地給他們找來各種參數和點子,讓他們把這些東西拿去做實驗,往往實驗的結果都很讓人欣喜,他們這些研究人員已經漸漸把李蓁蓁當做是學術上的帶頭人,認爲她是個不世出的科學家,還把發明新技術的名聲讓給了他們這羣默默無聞的人,所以對她敬佩至極,這倒是李蓁蓁從來都沒想到的。
她看托馬斯乖乖地答應了,就對他有些滿意,托馬斯的能力不是最出衆的,不過他的運氣一直很好,有他參與的項目通常沒過多久就成功了,李蓁蓁也不介意讓他當實驗室裡的吉祥物,他的協調能力纔是最讓李蓁蓁看重的地方。
離開了托馬斯的實驗室,她又去到了漢克的實驗室,漢克一見到她,立刻拿出了一臺新型的攝影機出來,像個小孩子給夥伴介紹玩具那樣地說:“老闆,我按照你之前給我的思路去做,果然研製出了電子光學傳感器,這臺攝影機的像素可以達到40萬像素,拍攝出來的照片比以前清晰多了,而且我們還研製出了電子儲存卡,如果這臺攝影機的內存滿了,只需要跟換一張儲存卡,就可以繼續拍照。”
漢克很熟練地拆卸着攝影機,給李蓁蓁演示如何更換儲存卡,他不經意間一擡頭,就看見李蓁蓁的臉上滿是驚訝,但是等他眨了眨眼睛再看過去的時候,李蓁蓁卻已經恢復了面帶微笑。
她欣慰地拿過那張更換下來的儲存卡,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漢克或許也只以爲它是用在攝像機上面的,其實它的用途十分廣泛,比如電腦上面就能用,把它的內存擴大可以做成硬盤,變小就成了u盤,這個拇指大小的東西,將會大大地加快電腦的研究進程,沒想到它是漢克無意間發明的,他肯定不會想到,有了這個內存卡,以後的電腦就不用做得像個桌子那麼大,而是縮小了許多倍。
漢克看她一直拿着內存卡不說話,有些忐忑不安地說:“老闆,有什麼問題嗎?你對這張內存卡有不滿意的地方嗎?”
李蓁蓁輕輕地放下這張內存卡說:“我很滿意,漢克,我明天再給你拿一份資料過來,你就着這個內存卡再研究研究,我看它應該還有別的用途,還有這個電子光學感應器也是一樣,我那裡也有一份資料給你,哦對了,已經申請專利了沒有?”
漢克喜出望外,李蓁蓁給他的資料肯定又是什麼神奇的圖紙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說:“老闆,全都申請專利了,我們這臺新型攝影機的技術,一共申請到了一百零八項專利,我明天就能拿到資料了是嗎?”
“別急漢克,你不會失望的。”李蓁蓁越看漢克越覺得順眼,這真是一個卓越的科學家,關鍵還有一顆熱愛科學的赤子之心,她決定明天再給他一份重要的資料,希望漢克能夠再給她製造出驚喜。
趕在過年之前,李蓁蓁還去參觀了她和丁玉蘭合夥的食品廠,這家工廠就建在油麻地,當初丁玉蘭要找廠房的時候,李蓁蓁直接把名下的一套廠房劃給了食品廠,不過她只來過這裡幾次,這次過來的時候,要不是丁玉蘭親自帶路,她都快要不認識這裡了。
丁玉蘭手裡牽着一個小男孩,那是她剛滿兩歲的兒子,名字叫做王一洲,長得古靈精怪,不停地望着身邊的這位大姐姐,突然笑得特別甜地說:“蓁姐姐,牽小手。”
丁玉蘭停止說話,認真地盯着他說:“小洲,這是你蓁姨,不能叫姐姐,太沒禮貌了你知道嗎?”
雖然她和李蓁蓁的年齡相差二十歲,但她們一直都是平輩相稱,要是讓她兒子叫李蓁蓁做姐姐,那不是讓李蓁蓁平白矮了她一輩麼?實際上按照李蓁蓁如今的地位,她跟她姐妹相稱,都有些心理髮憷,更不要說讓兒子叫她姐姐了。
丁玉蘭想的挺多,李蓁蓁卻不像她那麼在意,她蹲下來笑着說:“沒關係,小洲要叫就讓他叫吧,孩子還小懂什麼呀?我還樂意他把我叫年輕了呢,丁大姐,我過了年也才21歲呀。”
丁玉蘭見李蓁蓁沒有反感她就放心多了,摸了摸小洲的小腦袋說:“這小子也不知道像了誰,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喜歡長得漂亮的姐姐妹妹,我真擔心他長大了以後會變成一個花心大蘿蔔。”
李蓁蓁笑着牽過王小洲的手說:“丁大姐,你想太多了吧,小洲才幾歲他懂什麼呀,小孩子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小洲你說是不是呀?”
王小洲特別開心,他勾着李蓁蓁的手指高興地甩了甩說:“喜歡姐姐。”
丁玉蘭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李蓁蓁的一番話讓她徹底放下了敬畏感,說實話她也沒想到李蓁蓁會從一個偷渡的知青,成長爲今天的香江名人,甚至不止在香江,在全世界都享有盛名,李蓁蓁的社會地位改變了這麼多,但她對待她這個昔日的故人還是一如從前,讓丁玉蘭不由得感慨萬千,覺得李蓁蓁纔是真正辦大事的人。
她笑得特別溫婉地說:“小洲被他爸爸寵壞了總是這樣,食品廠的生意很好,我每天上班也顧不上他,小洲一般都是他爸爸在帶。”
丁玉蘭解釋了一句,又接着往下說:“蓁蓁,我們的食品廠現在擁有三十四種食品,這些都在香江佔有半數的市場份額,特別是自熱餐盒,我上次打電話跟你說過的,英國駐港的部隊都向我們採購呢,你說接下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家分廠?”
李蓁蓁暗暗點頭,她以前就看好丁玉蘭,因爲她身上有一股韌性,這樣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會成功的,現在看來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卻難得有些猶豫地說:“丁大姐,你想擴大規模我當然是願意的,但是你這麼忙,會不會對小洲虧欠太多了?小孩子轉眼間就長大了,你要是忙得顧不上他,對小洲的成長也不太好。”
丁玉蘭搖了搖頭,特別堅定地說:“蓁蓁,我能平衡好家庭和工作的關係,因爲有了小洲我纔要更加努力,我和他爸爸都不年輕了,等我們老了小洲纔剛剛長大,這幾年香江的變化太大,以前5000塊錢就能賣到一間公寓,現在5000塊錢連間廁所都買不起,不給他留多一點財產,我將來纔會後悔。”
丁玉蘭的話也是很現實的顧慮,李蓁蓁只能點頭表示同意說:“丁大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公司的事情就多麻煩你,你想多開一家就開吧,要是以後太忙,我們可以找個職業經理人幫忙管理。”
丁玉蘭笑得很高興卻很認真地說:“蓁蓁,那我過幾天就去把我看上的廠房簽下來,說職業經理人還太早,請外人哪有自己來得盡心,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公司打理好的。”
人各有志,丁玉蘭的想法也是這個時代很多華人老闆的想法,寧願累死累活也要自己幹,不讓她幹還不行,李蓁蓁自己願意當甩手掌櫃,丁玉蘭卻事事都要親力親爲,李蓁蓁也只能任由她去了,她對食品廠的那點利潤並不是很在意,不管丁玉蘭經營得好壞,她都不想過多地干預,因此就笑着說:“丁大姐,那公司裡就麻煩你了,我就坐等着收分紅好了。”
李蓁蓁把她在香江的事業巡視了一遍,把種種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時間也就到過年了,大年三十那天她和保鏢們一起在家裡吃年夜飯,剛吃完飯周然就來了,還帶來了他爺爺的邀請:“我爺爺說很想念你,想邀請你明天來我家裡見面,你明天有空嗎?”
周然的說辭很委婉,其實就是週近南想讓她到家裡拜年,不過這幾年她承蒙了很多洪門的照顧,甚至她現在還能活得好好的,洪門在背後也出了不少力氣,說她心裡不感激那是假的,她對週近南那個老頭子也挺有好感的,過年去給長輩拜年本就是應該,因此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說:“好啊,我明天一定登門拜訪。”
聽她一口答應,周然顯得特別高興,在他看來這有點見家長的意思,李蓁蓁不排斥跟他的家人見面,那他們之間的事情也就越來越有希望了,這麼多年周然就堅持過來了,他現在倒也不急。
第二天周然還是來家裡接她,這是她第二次到周家大宅,跟上次一樣,這棟戒備森嚴的城堡還是那麼冷酷,只不過花園裡的橘子樹和走廊上貼着的對聯,讓這座城堡有了幾分過年的氣氛。
週近南今天穿的特別氣派,一身暗紅色的絲綢唐裝,上面還繡着一枚枚龍形的團龍紋,再加上他那威嚴的長相,很有一種武林盟主的氣質,他也確實是盟主,李蓁蓁走進客廳的時候,沙發上還坐着幾個五六十歲的老者,一看就是很有氣度的幫派人士,但他們面對週近南卻是恭敬萬分,就像武林盟主的小弟一樣。
看李蓁蓁走進來了,週近南就笑着招手說:“好好好,來了就好,蓁蓁,過來我這邊坐下,我給你們介紹,這就是阿然的朋友李蓁蓁小姐,蓁蓁啊,這幾位都是你的世伯世叔。”
這幾位老者都很有眼色,一看週近南這架勢,就是把李蓁蓁當成未來孫媳婦看待,他們對這件事情早有耳聞,一個兩個都笑眯眯地說:“哈哈哈,聽過聽過,蓁蓁小姐還有個名字叫panda,香江人誰不知道,哈哈久仰了,果然英雄出少年,蓁蓁小姐好人才,快請坐。”
李蓁蓁也笑着很他們打招呼,禮貌地叫他們“叔叔伯伯”,成功地讓這羣老者笑得合不攏嘴,只覺得龍頭的這個孫媳婦選得好,不僅長得好看還有能力,最重要的是面對他們這些幫裡的老人還很大氣,這就足夠了,仔細一想,他們洪門也已經幾十年沒有龍頭夫人了,看着李蓁蓁的眼神不由得充滿了期待,他們看到李蓁蓁和周然來了,也很識趣地告辭離開,臨走之前還用“你小子好好表現”的眼神看着周然。
李蓁蓁把自己帶來的新年禮物送給了週近南,笑着說出了祝福:“周爺爺,新年大吉大利行大運,祝你龍馬精神歲歲平安,這是一點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你一定要收下。”
李蓁蓁要想討好誰,她那好聽話都能甜得膩死人張口就來,哄得週近南笑得特別開心,居然還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要知道,以前李蓁蓁面對他的時候可是相當臭屁的,說不理他就不理他,絲毫不給他這個龍頭一點面子,現在這樣子的改變,就讓週近南高興起來。
他招手讓李蓁蓁和孫子坐下,寒暄了好一會才沉吟着說:“蓁蓁啊,你的眼光不錯,一年前就看出來麥理霍斯那小子有賊心,還勸我們洪門走正道,現在你的預言都應驗了,我看總督府最近要有大動作。”
週近南是香江最大的地頭蛇,他當然有消息渠道可以聽見風聲,沒想到那個新來的總督看上去不聲不響,其實背地裡卻是個狠心人,現在香江已經有幾個高層被他整落馬了,週近南知道他下一步就是要整肅香江的警察隊伍和社會秩序,首當其衝就是他們這些幫派的人,洪門雖然勢力很大,但他們向來不跟官府相鬥,事實證明,他們的決定是正確的,這次的風波越鬧越大,只有洪門脫身得早纔沒被波及到。
週近南越想越滿意,看向李蓁蓁的眼神都充滿了欣賞,慈祥地笑着說:“有時候我真懷疑你這小女子爲什麼這麼機靈,說實話,阿然以前跟我提起你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是京城裡大家族出身,哈哈。”
李蓁蓁笑得一派自然地說:“周爺爺,我家祖上確實出過幾個能人,不過到我爺爺那一輩就沒落了,我現在在大陸都沒有了家,還說什麼大家族,那都是不存在的事情。”
週近南笑着安慰她說:“沒關係,香江就是你的家,你和阿然都是好孩子,以後香江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地盤,我也老了,也做不來打打殺殺那一套,這麼多年江湖混下來,還是走正道來得舒服,你看你給阿然建議的路數,安保公司,珠寶公司,物業公司,公交公司,還有集裝箱碼頭,哪一個都是賺錢的好路子,讓洪門的弟兄有地方可以去,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
李蓁蓁嚇了一跳,這麼大的名頭她可不敢當,趕緊推辭說:“周爺爺說的哪裡話,這些都是周然自己奮鬥出來的,我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可不敢居功啊。”
週近南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小輩,慈愛地說:“你客氣了,你有眼光,我這孫子也有眼光,這是我們洪門的福氣,現在社會不同了,以前的人跟你講江湖義氣,現在的年輕人不講義氣了,他們講錢,爲了錢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所以洪門的傳統不能丟,不然這個社會就亂套了,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就想聽聽你有什麼好方法嗎?”
原來週近南說了這麼多就是爲了這個,李蓁蓁倒挺意外他能這麼想得開,多少黑幫大哥死守着黑幫,最後都被團滅了,週近南既然有心洗白,不管是爲了周然還是爲了她自己,她都不願意看着洪門湮沒在歷史的塵埃裡,因此真心實意地建議說:“周爺爺,我並不是很懂幫派的生意,不過我以前聽周然說,以前的生意也是鏢局漕運和打手,現在你們的碼頭公交公司和雷神安保,不就對應了這幾樣生意嗎?我覺得有必要把雷神安保的實力加強,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擁有強大的武力都能保護自己。”
週近南非常讚賞地說:“你說的沒錯,我也正好有這個打算,蓁蓁啊,你這個安保公司的主意真是妙,只不過換了個公司的殼子,內裡還跟以前一樣,不,也不完全一樣了,比以前厲害多了,也方便多了,我們現在要購買武器,通過雷神安保就能合法購買,我不僅要擴大規模,我還要到世界各地開分公司,建立培訓基地。”
李蓁蓁眼前一亮,看來週近南也不是沒有成算的人,他這套規則基本上是換湯不換藥,卻在人不知鬼不覺之間,就把洪門的人都洗白了,實力還比以前擴大了很多倍,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想了想又建議說:“周爺爺,現在香江到處都在建設,像公路、鐵路、水電站這些基礎設施,如果資金允許的話,倒不如把它們包下來,這樣不僅有修路修橋的好名聲,以後這些東西掌握在自己手上,想要做點什麼也很方便,你說是不是?”
週近南沒想到李蓁蓁的想法這麼獨特,卻又出奇的好用,誰能想到以前打打殺殺的幫派會去做善事,洪門有了好名聲,所獲的利潤卻一點也不會少,裡子面子都有了,真是一個好辦法。週近南越發地滿意了,聽說現在鐵路建造開始招標了,他倒是可以往這方面去發展發展,想到了名聲,他又緩緩地說:“我打算讓阿然多建幾個娛樂公司,以後給我們自己拍電影,也要拍出個好名聲不是?不然外面的人還以爲我們就是古惑仔,還有媒體報社,也要多投資幾家,掌握喉舌比什麼都重要。”
李蓁蓁聽完之後,只能由衷地感慨說:“周爺爺,薑還是老的辣呀,你老真厲害。”
“哈哈哈哈,你也不差。”週近南十分欣慰地笑了起來,又指着周然說:“阿然,你有什麼想法,也說說吧。”
周然剛纔只是默默地聽着,現在才徐徐地說:“爺爺,我這次去美國也學到了很多東西,香江歸根結底還是資本的社會,政治都是爲資本服務的,你看致公黨在美國發展得多好,我看香江也可以照搬過來,爺爺,我們爲什麼不自己成立一個政黨?這樣就能在政治上發出自己的聲音,還不用擔心黑和白的問題,到時候還會有誰說我們是黑?”
李蓁蓁那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周然的意思是他們不僅要黑變灰,還要把灰變成白的,試想一下,一個黑幫要是能變成官,那它還是黑幫嗎?那裡面的可操作空間就大了去了,想想就覺得很可怕,但這個主意是周然提出來的,她只覺得奇妙無窮。
週近南的眼神也猛然一亮,很肯定地點頭說:“阿然,你長大了,就照你的路子去辦,我以前是不敢邁得太大步,果然還是要你們年輕人才敢拼敢闖,洪門交給你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