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約翰又體驗了菠蘿酒店的餐飲美食,體驗了健身房和游泳池, 體驗了搭乘直升機遊覽香江, 體驗了空中體育場, 體驗了專業的管家定製服務……
體驗得越多,他心裡的感慨就越深。
瓊妮也玩得很開心,酒店裡有兒童遊樂場, 也有兒童教育中心。孩子們來到這裡,跟同齡的小朋友一起吃喝玩樂, 都不願意離開了。
多虧有了這些設施, 約翰也能騰出空來, 到處逛逛。
他長了一雙銳利的眼睛, 很快就發現了,女士們也有好的去處。
酒店的地上三層建築, 全是高級的商場。據說入駐的商家,都經過嚴格篩選,不是最頂級的品牌, 根本沒資格入駐。
他私下去了解了,發現這是事實, 而且酒店方還不許商家打折, 甚至不讓賣普貨。他們鼓勵商家把最奢侈的限量版, 拿到這裡來賣,人爲地塑造了一個紙迷金醉的世界。
總之,在這裡, 沒有最貴,只有更貴。
這是女士們的購物天堂。如果實在買不起,也能逛一逛,過一下眼癮也好。但是隻要有消費實力,這裡的種種氛圍,總能讓人忍不住化身爲掃貨狂魔。
約翰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那些陷入瘋狂的客戶,在這裡買買買。
除此之外,酒店裡還有康體美容中心,約翰也去體驗了一把。
他去的是專門的男士區,那裡有專業的美容師,和沙龍級的spa。最讓約翰感興趣的是,這裡還有一些美容秘方,據說擁有神奇的療效。
要說約翰平生最大的遺憾,那就是頭髮有點少。他是一個十分注重儀表的男士,聽聞這裡有生髮護髮秘方,抱着挑剔懷疑的心態,他忍不住試了。
經過一番殿堂級別的美容流程,約翰覺得自己從身到心,都舒服到了骨子裡。他不得不扭扭捏捏地承認,這樣的享受,即便並沒有效果,他也是願意花錢再來一次的。
據他了解,女士在這裡,還可以享受到美甲、美髮、美容、美體、化妝、禮服等等一條龍的服務,這讓約翰有些暗暗羨慕。
他在菠蘿酒店待了一個星期,就帶着明顯依依不捨的小女兒回了美國。
幾天之後,李蓁蓁在菠蘿酒店例行巡視,卻沒想鍾旭偉突然闖進她的辦公室。他的手裡揮舞着一張報紙,激動得臉紅脖子粗。
“老闆,我們酒店出名了,出大名了!你看。”鍾旭偉把那張報紙,遞到李蓁蓁的面前。
這是今天剛出來的紐約時報,李蓁蓁有些意外,就看到最前面的一排加粗字體:《國王級別的體驗——我與菠蘿酒店》。
底下是一張巨幅彩色照片,拍攝的角度,應該是從遊艇上拍攝的酒店全貌。
這篇文章,是一個叫做約翰賴特的美國記者撰寫的,他在文章裡用了大量的篇幅,詳細地描述了他在菠蘿酒店的種種體驗,還配了很多照片。
李蓁蓁草草地瀏覽地一遍,發現這個記者的描述,夾帶了大量的私貨,通篇都是對酒店的讚美。
到了文章的最後,他更是直言不諱地寫道:“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家酒店,能夠比得過它,如果非要給它設置一個級別,我認爲應該是八星級!”
菠蘿酒店的定位是七星級,作爲全球第一家七星級酒店,它的認證還沒有下來。沒想到這個記者,卻把它吹到了八星級,硬生生地提高了一個級別。
看到這個記者的讚美,李蓁蓁不由得笑了,同時又有些疑惑。她擡頭看向鍾旭偉,好奇地說:“鍾經理,你們是不是給了這個記者公關費?”
鍾旭偉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臉喜色地說:“絕對沒有!老闆,這個人是紐約時報的特約記者,據說在業內很有名氣。”
他攤開手說:“我們就算要討好人家,也沒有門路啊。”
說到這裡,鍾旭偉的臉上盡是激動,喜氣洋洋地說:“老闆,我查過入住記錄。這個約翰賴特,在我們開業第一天就來了,住了一個星期才走。他應該是對我們的服務很滿意,才寫了這篇文章。”
李蓁蓁的眼睛也亮了,她看了看桌子上的報紙,莞爾地說:“不錯,這是給我們打的免費廣告。”
“可不是嘛,”鍾旭偉志得意滿,非常高興地說:“老闆,這下我們酒店可出名了,這可是全世界銷量第一的紐約時報!”
李蓁蓁卻不像他那麼興奮,她淡淡地說:“我們酒店有這個實力,出名是遲早的事。”
她對這一點充滿信心,她把領先數十年的經驗,都用在菠蘿酒店身上,在這個年代,輕易就能獲得爆炸性的效果。
她敲了敲桌子,就像敲在鍾旭偉的心上,“有時候,盛名之下,其實難符。你們要記得,不要給人留下這種印象。”
鍾旭偉心中一凜,再不復剛纔的興奮,滿臉誠懇地說:“老闆,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李蓁蓁點了點頭,溫和地說:“我們越出名,顧客對我們的希望就越高。最重要的,我們作爲第一家七星級酒店,口碑不能毀。”
鍾旭偉深有同感,他很現實地說:“老闆,我明白的,我們以後還要開更多酒店,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自毀長城。”
他看向李蓁蓁,一臉堅毅地說:“你放心,我絕不會做傻事,也絕不允許任何人搞破壞。”
李蓁蓁終於滿意地笑了,在鍾旭偉即將離去之際,她恍若無意地說:“鍾經理,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鍾旭偉的腳步一凝,他轉過身,愈發恭敬了,“老闆,我……我下次會注意的。”
“嗯,去吧。”
李蓁蓁在酒店裡轉了一圈,給出了幾個指導意見,就帶着保鏢來到了pd基金公司。
大衛去了美國分公司,現在是楊帆主事,他向李蓁蓁彙報說:“李總監,去年我們一共投入了12億美元,經過一年的運作,到今天一共獲利9個億。”
李蓁蓁聽得動容,仍保持着淡定,追問說:“半年前我給你們撥了30億,現在怎麼樣了?”
楊帆有些激動地說:“李總監,那30億美元,盈利率超過21%,我大概估算了一下,除去本金,總盈利額應該有6.5個億。”
“嗯,很好。”李蓁蓁停了一瞬,緩緩地說:“現在菠蘿酒店也已經建好了,我們欠亨氏集團的錢,也是時候還給人家了。”
楊帆猛地擡頭,急道:“李總監,亨氏的人來催了嗎?”
李蓁蓁微微頷首,玩味地說:“催了幾次,謝副總一直在幫忙拖延。主要也是還沒到交付時間,不然你以爲亨氏的人是好欺負的?”
楊帆蹙着眉頭,似乎有些不高興,跟李蓁蓁分析說:“李總監,我們的錢,現在還都在股市上,要是提前贖回,這損失有點大啊。”
李蓁蓁卻不是很在意,她似笑非笑,“這點損失我們還負擔得起,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要儘快收攏資金,你也別太貪心了。”
“嘿嘿……”楊帆絲毫沒有不好意思,他的眼裡滑過一道精明的光,得意地說:“當初8億美元工程款,現在已經給我們賺回來一倍,也不虧了。李總監,我會盡快讓他們把錢收回來的。”
見他這麼知情識趣,李蓁蓁也有些讚賞,她投桃報李,善解人意地說:“楊經理,我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楊帆顯然很高興,連忙點頭說:“夠了夠了,要是有半個月,我們還能再賺一點。”
李蓁蓁欣慰地笑了,直截了當地說:“那好,等錢一到賬,就結給亨氏集團,省得他們老是催。”
曾經她以爲,七八億美元很多,爲此還不惜使出計謀,向匯豐銀行貸款。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差那一點錢了。
她名下的實業那麼多,鴻基地產、pd基金、遠東交易會、菠蘿酒店,甚至傢俱和家電廠,都給她帶來源源不斷的現金流。現在又有新發現的鑽石礦場,一旦開發,前景可觀。這些都給了她底氣,因此她才那麼爽快。
想到鑽石礦場,李蓁蓁不由想到了在澳洲的美好時光。說起來,她回到香江之後,跟周然見面也少了。他們就算在學校裡遇見,也是匆匆而別。
也不知道他們的珠寶公司,進展到哪一步了。當初她只是打了一筆錢過去,確定了股份比例,就沒再去關注。
在她眼裡,洪門畢竟要佔主導地位,她也不好去管。
現在她空出時間,倒可以找周然問問。
兩個人見面了,周然很高興,卻又有點委屈。他是不忙,但李蓁蓁一直很忙,他也不敢貿貿然去打擾。
他的這點心思,李蓁蓁一眼就看穿了,揶揄地說:“你要是來,難道我還會趕你走嗎?”
“知道你不會,所以我纔不敢去打擾你。”他說得好像深明大義,但臉上的表情,卻渾不是那麼回事。
“好了,”李蓁蓁衝他嫣然一笑,語氣隨意地說:“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回來之後要弄珠寶公司,現在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他從容地笑了笑,言簡意賅地說:“已經派人把那塊地方圈起來,等採礦的機器一到,就可以開始生產。”
他想了想,又補充說:“我們打算從香江派人過去,都是洪門的人。蓁蓁,你會介意嗎?”
“想什麼呢?”李蓁蓁斜了他一眼,大方地說:“我高興都來不及,有洪門的高手幫我們守着,不比誰都安全?”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克勞德鑽石礦的價值巨大。一旦公佈,極有可能引來外界的覬覦。如果沒有洪門介入,她甚至不敢一個人獨吞。
既然說到這裡,她也就順便問了:“你的安保公司怎麼樣了,有進展嗎?”
周然深愛她的理解,提起安保公司,他也來了興致,當下就直接提議:“我說了你可能不懂,蓁蓁,要不要一起去看?”
“反正沒事,去看看也好。”李蓁蓁笑吟吟地站起來。
周然親自開車,帶她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場館,指着門口的招牌說:“這裡以前是體育場,我買下來了,改造成訓練館。”
望着“雷神安保”四個霸氣的大字,李蓁蓁就知道了,這是安保公司的名字。
這裡戒備森嚴,就連周然帶着人過來,也需要經過檢查才能進去。李蓁蓁倒不介意,反而有幾分讚賞。
訓練館的風格粗獷霸氣,在裡面到處可以見到猛男。這些人都穿着黑衣黑褲,神情冷峻,一看就是很酷的樣子。
但李蓁蓁的目光,卻被另一羣相貌普通的男子所吸引。他們的外貌平淡無奇,即便把他們丟進人羣,也會淪爲泯然衆人,絲毫不能引起別人的關注。
但就是這樣的人,他們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帶着令人驚怖的氣息。李蓁蓁不知道的是,這股氣息,正是殺氣。
周然把她帶到了體能訓練館,這是一個魔鬼級的健身房。李蓁蓁在裡面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訓練器械,如果沒有周然的介紹,單憑她自己,根本猜不出來用途。
他們進來的時候,場館內的幾個格鬥臺上,都有人在比武。這些人的動作飛快,你來我往,拳拳到肉,一副恨不得致對方於死地的架式。
那拳頭打在人肉的聲音,聽得人牙酸。李蓁蓁別開眼睛,卻看到另外的幾個格鬥臺上,一羣人正在械鬥。
她仔細一眼,發現他們用的都是真刀實槍,這些兵器鏗鏗鏘鏘,看得人眼暈。
相比之下,她後來看到的攀巖和溜索,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周然又把她帶到了另一個場館,這個地方就比較有意思了。他們站在玻璃窗外,內外卻是兩個世界。
窗內的場館,彷彿一間套房的橫截面,門口、走廊、玄關、客廳、臥室等等,一覽無餘,就像鴻基公司售樓處的樣板模型。
她好奇地問:“這裡是做什麼的?”
周然神秘地笑了笑,按下了旁邊的按鈕。這個按鈕就好像一個機關,開啓了一場好戲。
只見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破開,一羣歹徒模樣的人,挾持着一個人質衝了進來。人質被他們帶到了最裡面的房間,這些歹徒卻守着門和窗戶,警惕地望着外面。
看到這裡,李蓁蓁的眼神一亮,“這是在模擬現場營救嗎?”
“聰明。”周然點了點頭,眼裡盡是笑意。
隔着玻璃,李蓁蓁也不知道,房間內的人能不能看到他們。但他們一個個都演得入神,似乎當他們不存在。
那個人質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身材姣好,面容卻被凌亂的頭髮擋住。此刻她努力蜷縮身子,瑟瑟發抖地求饒:“別殺我,求求你……”
“啪!”看守她的歹徒反手就是一巴掌,讓李蓁蓁爲之蹙眉。
那個女孩被他打倒在地,縮成一團,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有點可憐。
儘管李蓁蓁知道他們是在演習,卻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敬業,已經讓她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
像看電影看到了緊要的情節,李蓁蓁屏住呼吸,心裡盼望着,有人來救這個女孩。
彷彿聽到了她的祈禱,一羣身穿黑衣黑褲的人出現了,他們由遠及近,慢慢靠近這座房子,隱隱形成包圍的姿勢。
他們中的兩個人佔據了高地,一個迅速架起了狙-擊-槍,一個手裡拿着望遠鏡在觀察。忽然,他抓起對講機喊了幾句,又比了幾個手勢。
黑衣人動了,他們決定強攻!
他們分出一些人守住窗戶,其餘的人踹開大門,猛地衝了進去。
“噠噠噠……噠噠噠……”這是雙方交火的聲音。當然,他們演練用的武器都是假的,打在人身上,只會顯出不同顏色的粉末。
槍-聲還在繼續,戰況一度十分膠着,不停地有人倒下,既有敵方,也有營救方。
李蓁蓁看得揪心,這可不是在拍電影,沒有好人必須贏的規則。他們就像到了真正的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以想象,要是黑衣人不能壓倒歹徒,等待人質的,將會是悲慘的命運。
那些歹徒十分狡猾,他們佔據地利之便,借門窗傢俱作爲掩護,不斷地給營救方製造障礙。
他們甚至知道要把窗簾拉上,這樣窗外的狙-擊-手,也等於失去了作用。
李蓁蓁看得緊張不已,揪着心口說:“快點呀,快點呀。”
周然覺得既好笑又心疼,他的蓁蓁就是這麼善良。他把李蓁蓁的手拉下來,用自己的手包住,安慰她說:“別怕,都是假的。”
沒想到李蓁蓁非但不領情,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用力地甩開他,繼續觀看。
剛纔一愣神的功夫,黑衣人已經衝到了房間的邊緣。外面的歹徒雖然還活着,但卻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
這間房,正是人質所在的房間!
可想而知了,處在窮途末路的歹徒,一定會揪住人質,用來掩護自己。
果不其然,離得最近的那個歹徒,粗魯地把女孩從地上拽起來,撕扯着她的頭髮,把她擋在自己的身前。
女孩還想掙扎,卻被他狠狠掐住脖子,槍-口對準了她的太陽穴。
歹徒的獰笑聲和女孩的哭泣,似乎就在耳邊響起,李蓁蓁着急地說:“快啊,快啊!”
但是現場的營救卻不順利,黑衣人顧及人質的安全,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強攻。雙方談判無果,無奈之下,只好冒險踢開了門。
門一開,躲在後面的歹徒突然暴起,當場就突突了三個黑衣人。
另外的幾個歹徒也見機行事,又一批黑衣人倒下了。
“真是廢物!”周然簡直沒眼睛看。雖說敵我雙方都是他的人,但這樣懸殊的對比,也讓他心裡很不爽,更別提李蓁蓁還在一旁看着。
歹徒們狂喜,正想擴大戰果,卻沒想到黑衣人拼死反抗,竟也被他們解決了兩個歹徒。
但是黑衣人的目的在於人質,歹徒們的目的卻是活命。如果沒有人質,歹徒的性命也堪憂,因此,他們狗急跳牆了。
猶如困獸一般的歹徒,愈發把人質當做自己的保命符。那個最兇殘的歹徒扯住她,在衆歹徒的掩護下,就想突破重圍走出去。
歹徒們有了人質,悍然無畏,只管埋頭往前衝,黑衣人卻只能且戰且退。零星的幾聲交火之後,又有幾個人倒下了。
終於在門邊,雙方形成膠着的態勢。
嚴峻的對峙,最終黑衣人妥協了,爲首的人說:“放開人質,我們可以讓你們離開這裡。”
“哈哈哈……”歹徒猙獰地狂笑,“你以爲老子會相信你的鬼話?我呸!”
他非但沒有放開人質,還越拉越緊。李蓁蓁看到,那個女孩的臉都變成紫色了,再讓他掐下去,恐怕人要窒息了。
她擔憂地說:“周然,你快想想辦法呀!”
“他們有分寸,”周然緊緊皺着眉頭,卻淡漠地說:“只能靠他們自己,我現在幫忙,是在害他們。”
李蓁蓁其實也明白,這一關如果過不去,等黑衣人真正遇到這種事,失去的就會是生命。
她只好放下心裡的擔憂,不停地安慰自己,這都是假的。
但是現場的情況,卻讓她提心吊膽。
黑衣人投鼠忌器,已經拿歹徒沒有辦法。
無論威逼還是利誘,都無法動搖歹徒半分。他們軟硬不吃,硬拼又拼不過,正在黑衣人束手無策之際,那個一直萎靡不振的女孩,突然屈起手肘,狠狠地捅了身後的歹徒一下!
人的腹部是最柔弱的部位,歹徒吃痛,瞬間彎成了蝦米。
女孩沒有戀戰,趁着這個機會,她就地一滾,竟被她滾出了歹徒的範圍!被迅速反應過來的黑衣人,接應出去了。
沒了人質,黑衣人再無顧慮,趁着其他歹徒愣神的一剎那,他們舉起手中的槍,迅速地結束了戰鬥。
李蓁蓁一直提着的心,在此時終於放下了。無論如何,女孩最終保住了一條性命,還毫髮無傷,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在心裡感慨,如果她是人質的話,也不能保證自己就會比那個女孩做得好。
周然卻很不滿意,要不是顧及李蓁蓁在場,他當場就要進去呵斥他們。
這次要不是人質自己機靈,黑衣人都有可能全軍覆沒,又談何保護人質的安全?
繞是如此,他的目光也如冰一般,冷冷地射向場內的黑衣人。
黑衣人自知理虧,一個個都低着頭,羞愧得滿臉通紅。
李蓁蓁這才知道,原來他們看得見外面呀。
周然的自控能力還是不錯,他很快就平息了心情,暖暖地對李蓁蓁說:“我帶你去靶場看看。”
他們出了門,拐了個彎,就到了另一間巨大的場館。李蓁蓁進去裡面才知道,原來這是一棟半敞開式的建築,一端是武器庫和射擊場,另一端卻是露天的靶場。
李蓁蓁從未親眼見過靶場,不由得好奇起來。她在這裡轉了轉,發現外面的靶場,有移動靶,也有固定不動的靶。
“蓁蓁,要試試嗎?”李蓁蓁回過頭,就見周然站在槍櫃前邊,手裡端着一把威風凜凜的槍,樣子很酷。
她躍躍欲試,走過去摸了摸這把霸氣的槍,期待地說:“這是給我的嗎?”
回答她的,是周然的一聲輕笑,“這是ak47,你用不了。”
李蓁蓁撇了撇嘴,不信邪地說:“我怎麼用不了?給我試試。”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ak47,她久聞其名,立刻就想把這把槍拿過來,沒想到剛一接手,差點沒抓住。
“好重!”李蓁蓁不敢拿了,她甩着手臂,憤憤然地瞪着周然,指責他:“你幹嘛不說清楚!”
“是我的錯,”周然只覺得她可愛,“來,我教你選-槍。”
這次他給她選了一把小巧的手-槍,遞給她說:“試試手感。”
這把槍雖然小巧,卻非常精緻漂亮,李蓁蓁像模像樣地拿起來,對着外面比了比,姿勢英氣勃勃。
“你的姿勢不太對,應該這樣……”
周然忽然從背後握住了她手中的槍,兩個人背貼着背,呼吸相聞。
“要這樣……”他說話的時候,脣似乎輕輕擦過她的耳垂,讓李蓁蓁幾乎要落荒而逃,卻被他抓了回來。
最後靶打得怎麼樣,李蓁蓁根本忘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