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長沙王 司馬乂(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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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王又回信與長沙王,“後父羊玄之擅權,他和皇甫商顛倒黑白,你殺掉皇甫商,我與你一同歸去。”

不用說了,接着打吧。

長沙王?v接受祖逖的意見,請出詔書,嚴令雍州刺史劉沈,秦州刺史皇甫重進攻河間王。

成都王穎雖然以無力爭‘皇嗣’不對,但是他還是有資格爭這個皇嗣的。刺史們不願意摻和皇家的事。可是河間王只是皇族遠支,‘干涉’皇家立嗣是大逆不道的。皇帝下死命令,劉沈、皇甫重十有八九會打河間王?。

兩王長期圍困洛陽城,洛陽城內早已失去原有的繁華,人們看不到援兵,看不到希望。身在城中的大名士荀綽多年之後寫就《晉後略》。殘本中所記:成都王圍京邑,城中魚肉無出,營巷賣死驢、馬肉,雜死人肉賣之;成都王圍京邑,城中無菜,採陳韭芥以爲膳菜。城內是真得好睏難。士族們不願意陪着長沙王去死。

而城外兩軍也不好過,尤其是張方,河間王十萬火急的催他回軍長安。原來雍州刺史劉沈接到皇命(當然是長沙王發的),攻擊河間王?,已經把河間王堵在長安城內。河間王自己也有『性』命之憂。

皇甫商也親自去秦州,請其兄出兵長安,但在路上正好遇到河間王兵,被殺了。秦州刺史皇甫重沒有接到攻擊長安的詔書,也一直沒有動。

劉沈家族世代爲北州有名的家族。劉沈年輕時便在州郡做官,博學好古。被太保衛?徵用爲掾,領本邑‘大中正’。劉沈篤信儒道,愛惜賢能,推薦霍原爲二品官吏,以及爲張華申冤昭雪,表奏都寫得辭旨明峻,被當時人稱讚。

齊王司馬?資備ㄕ??跎蟣灰?鑫?蟪な罰??問討小5筆必等死盍髟謔竦嘏崖遙?實巰綸?盍跎蛞允討小12俳詰納矸藎?ヌ址ダ盍鰲p芯?飯?ぐ玻?蛹渫跛韭盹j傾慕這位一方‘大中正’,請求留下劉沈作軍司,派席?代替他。後來劉沈領雍州刺史。?? 大晉孤煙之山河破碎3

張方圍困京都,祖逖對司馬?v說:“劉沈忠義果毅,雍州兵力足以遏制司馬?,應啓奏皇上下詔給劉沈,使他發兵襲擊司馬?,司馬?窘急,必定召回張方救自己,這是此條計策的好處。”

司馬?v聽從了。劉沈奉詔在四境迅速傳佈檄文,集合七郡兵衆和守防諸軍、禦敵兵士一萬多人,以安定太守衛博、新平太守張光、安定功曹皇甫澹爲先鋒,襲擊長安。司馬?當時停留在鄭縣的高平亭,爲的是聲援東軍,聽說劉沈起兵,於是回到渭城鎮守,派督護虞夔率領步兵、騎兵一萬餘人在好峙迎戰劉沈。開戰後虞夔軍隊大敗,司馬?非常驚懼,退入長安,果然緊急呼喚張方。劉沈渡過渭水紮營,司馬?每次派兵出戰,都失利。劉沈乘勝攻擊司馬?,令皇甫澹、衛博帶精兵五千,從長安門攻入,奮力作戰直抵司馬?帳下。劉沈大軍來遲,司馬?部下見皇甫澹等沒有後繼援兵,士氣倍增。馮翊太守張輔率衆兵援救司馬?,橫擊皇甫澹的軍隊,大戰於府門,衛博父子都戰死了,皇甫澹也被生擒。司馬?稀罕皇甫澹的壯勇,準備留他活命。皇甫澹並不因此而屈服,於是被殺。

劉沈一萬人把河間王?堵在長安城中。河間王急催張方撤軍回援。

張方不禁想起,前日陸機不同意長期圍城之策。自己是從軍事上考慮。陸機卻是從政治上考慮,認爲時日一長,勢必有變。看來文人還是有點用,陸機死得可惜了。

張方無奈,只得傳令下去,收拾行囊,準備走人。可是當夜他就收到城中來信,說東海王越拿下長沙王?v,願與二王和談。

張方仰天長笑,這那裡是和談,就是投降嘛,趕緊將歸去的命令收回。

原來洛陽城中糧草、飲水皆緊張,禁軍衆將看不到希望,竟然發動兵變,把長沙王?v給逮了。丞相東海王越出來穩定局勢,和二軍和談。

第二天,有人爲長沙王鳴不平,東海王越趕緊將消息傳給張方,張方帶人把長沙王殺了。

世人多因長沙王英勇而嘆惜,而我要說,長沙王是八王之中最貪婪的一個。趙王倫、齊王?綴禿竺嫺某啥紀酢10蛹渫醵際且蛑種衷?蚱鍩20嚴攏??揮諧ど懲豕飧慫玖鉅桓觶?牙匣5砩掀鎩?p

更可怕的是,長沙王?v兵力最少,爲了與成都王作對,鼓勵各州刺史增加武備。從此州郡可以擁兵自重。

晉史說東海王越參與兵變,這也不一定。歷來大兵圍城,而城中慌『亂』時,有兵權者發動兵變不會與無兵權者商議,不僅沒有用,而且極有可能畫蛇添足,走漏風聲。

後來,名士大多願意跟隨東海王,我想東海王可能沒有這個污點。

還有一點要說的是,西晉撤州郡兵,所依仗的就是其強大的禁軍。經過趙王倫、齊王?住3ど懲?v之後,禁軍盡乎不復存在。

三國時,諸葛亮連年『騷』擾魏關中地區,關中守將就請禁軍來救援。因此魏國從禁軍選出二萬騎兵,專門應對諸葛『騷』擾。關中戰火開啓,便火速馳往,諸葛一退便回京師。其頭兩任指揮官是張?、崔悌。後面全由司馬懿對蜀作戰,這支軍隊被司馬懿實際『操』控。

戰鬥激烈,連張?都戰死了,底層將領被司馬懿火線提拔,司馬懿終於有了一支自己的起家部隊。後司馬懿八日行軍,一千二百里,誅滅孟達,就是這支部隊的雄風。司馬懿趨曹爽出遊,發動政變時,這隻部隊的首將是司馬師。

這支部隊演變成大晉的鎮國基石。在前面我們提到的戰爭中,多次以少打多,就不足爲奇了。?? 大晉孤煙之山河破碎3

長沙王?v被殺,成都王的軍隊控制洛陽,張方火速回援河間王,河間王依城固守。張方七萬鐵騎到來,將雍州刺史劉沈一萬人打敗,劉沈被殺。

劉琨身心疲憊,也帶着他的兩千多騎兵返回了許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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