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現世,禍亂三界。”
“三清等聖人現被異族困於混沌空間中無法脫身,天界竭盡全部仙力抵抗纔沒讓人界捲入這場浩大的紛爭中。”
“但人界中依然混進去過許多不乾淨的東西,望汝等下界的仙人此刻應當齊心協力,共同擔起護衛人界的職責。”
“南鬥星官作爲目前下界中年紀最輕的仙人體,切記不要誤入歧途,擺出事不關己的態度面對這次劫難。”
“此次大劫,關乎九界的存亡與秩序,還望你能協同諸位前輩,共同渡劫。”
“收到信後,請你務必即可前往M國哈靈頓州,與一位名叫阿託帕爾的人接上頭,報名加入卡多索學院,裡面有帶領你走向正軌的接引之人。”
“閱信後,一小時內自動就近爲您安排私人飛機前往哈靈頓。”
“切記待在原地,勿動,勿忘。”
“——蘇菲留言!”
望着最後面“蘇菲”倆字,我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
上面文字口吻明明和玉皇大帝一樣充滿了領導講話的語氣。
天上的神仙就沒有幾個人會以領導的身份和我這樣講話。
如此命令我,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之外,還能有誰。
可信件的最後卻寫着蘇菲留言幾字,讓我着實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何許人也。
還就近安排私人飛機,比南宮思雲還梗有意思。
我笑而不語,自顧回看信中幾行講天庭遇難的信息,急欲辨明其中真假。
真要如信中所說,兜率宮中的老爹和幾位聖人說不定真就遇上了外族入侵的大麻煩。
連他們都奈何不了的妖邪,可想而知三界面臨的敵人有多強勁。
這十八年來沒一個神仙來救我,指不定和這異族入侵脫不了干係。
看到異族二字,我思緒回想起了諸聖建立三界的古老歷史。
三界這個概念是很古老的一種說法,事實上說是宇宙更爲準確一些。
宇宙之內,仙人冥三界以仙界力量最爲強大,天帝和諸位仙人主宰着宇宙之內萬物的平衡。
三界互不干擾又相互緊密聯繫,遵循自然的相關法則。
人界裡面有智慧的大能之人走修仙一途,或以功德,或以道法,超越自然法則得到天劫的認可後,便能位列仙班,進入仙界與仙人爲伍。
而若是普通過活,當凡人到了年齡的大限後,便只能進入冥界,成爲幽魂的一份子,待得來世後有機會再投胎做各種牲畜或二世爲人。
可見三界緊密聯繫下只不過是宇宙之內的不同界限的生物。
可宇宙之外的種族,則不屬於三界而被稱爲異族。
其實早在元始天尊開天闢地之前,三清和鴻鈞諸位聖人就已經與這些異族開展過激烈的大戰。
最後兩不討好,宇宙內部的聖人死了不少,異族的大能同樣被我方聖人斬殺無數。
兩方誰也不能戰勝誰,鏖戰數千年無果,最終只能劃宇宙而治,定下和平相處互不干擾的規矩。
宇宙以內歸聖人所有,宇宙以外隨這些異族自生自滅。
千萬年來,便一直都是如此過活。
自宇宙安定下來後,仙人們便各自開闢天地間的宇宙鴻荒,在宇宙中佈置各種星系,然後派神仙們去各處捏造新的物種。
我聽太上老爹說,其實宇宙被鴻鈞老祖開創之前,一切都是混沌一片,連諸位聖人都沒有任何相貌,沒有肉身,只是一團意念化成的空氣靈體而已。
其中一道靈體聰穎過人,不停變幻着自己的形狀,或變成半龍半蛇的妖怪,或變成老虎的樣子,或幻化成樹木之類的花草。
當然,那時候聖人們也沒有立馬給她變化出來的奇怪形狀的新生物進行系統的命名,這些奇形怪狀的生物不過是我們現在的稱呼。
最後那道靈體變化成了一道美麗動人的“男人”模樣,靈氣飄飄,俊逸非凡,特別是每一處彷彿都精心設計過的一般,恰到好處,堪稱完美之絕作。
兩個眼睛一隻嘴,兩雙手臂兩隻腿,協調而又美觀異常。
其他聖人靈體覺得這樣的相貌稱心無比,便紛紛效仿,幻化成各自人形的模樣。
之前那位靈體彷彿覺得這樣變化缺了點什麼,又將自己更加美化了一番,變成了“女人”的樣子。
聖人那時候本沒有性別之分,可這位造物主爲了讓時間得以輪迴,生命得以延續,便使用大手法將世間生物的種類劃分爲雄雌兩類。
這位心思空靈的造物主聯合元始天尊在一片混沌的星球之間開天闢地,捏造了一系列的人與動植物。
而這位手法靈動的聖人,便是人間皆知大名鼎鼎的女媧大人。
三界的秩序在幾位聖人的偉力下慢慢開創,至此纔有了地球與宇宙初步的概念。
岐山三界封神大戰後,天地人之間的秩序進一步得到明確。
人類對外界的認知漸漸被仙界矇蔽起來。
人們以爲自身所在的地球是唯一存在生命的星球。
殊不知宇宙內其他各星系都有其他表現形式的生物存在。
不一定以呼吸爲特徵,不一定以運動爲特徵,也不一定以心跳爲表現形式。
造物的仙人因性格差異捏造着屬於自己星球上的種種事物。
或是簡單到其他星球裡一個不起眼的“小石塊”,裡面都蘊含着仙人們千百年的心血而成爲超出於人類理解的另類生物。
如今信中所說的妖邪,便是宇宙之外的異族,畢竟三界以內的生物,還沒有強大到能威脅老爹這等存在的聖人。
千萬年來和平相處,界外生靈這次打上門跟仙人們對抗,屬實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早不騷擾晚不騷擾,我在人界的時候騷擾進來,此時我也上不了一線,只能像廢物一樣聽來歷不明的信件調遣,着實有些惱火。
我看着信件末尾處蘇菲的名字,腦子裡面怎麼都只能聯想到一個衛生巾的牌子,卻並不知道這位和天庭有什麼關係。
而且這信件上面冒出一個卡多索的學院,跟南宮思雲口中的賽洛克斯大學估計大哥二哥,都是來搶着讓我進入他們學校的。
南宮思雲送了五十萬我卡上,這小小蘇菲啥也不送就想讓我去給她打工,確實有夠摳搜。
信件上面說的嚴重是嚴重,可嘴在她身上,筆在她手上,她想咋說咋說,想咋寫咋寫,萬一是知道我身份的妖邪來詐我,我可不就進了人家圈套嘛。
我一個熟人沒有,怎麼就敢偏聽偏信呢。
信中唯一還算熟點的就屬哈靈頓州和“蘇菲”的“蘇”讓我印象深刻。
因爲不久前,我從南宮思雲的嘴裡知道,蘇玉婷,就在哈靈頓。
也許是一種巧合吧。
畢竟這事太過邪門。
特別是給我送信的劉天明道士本身就代表着不靠譜。
他的到來,從來都預示着一種不詳的開始。
我將信件收起,問過電話那頭的劉天明道:“信我看過了,您得首先告訴我,蘇菲是誰?”
“我不認識!”劉天明思索片刻後,斬釘截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