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秋日的陽光也是如此明媚!”王恩開推開窗戶,任由陽光撒在自己臉上。
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能只是因爲沒意思。
“不想給就算了,我現在也明白秦大人爲何要讓我去幫別人做事了!”王恩開低頭苦笑道:
“不僅是爲了提升我自己的能力,也是爲了讓我瞭解這個世界真正的樣子。”
言罷他低頭冷笑一聲繼續道:“或許最大的原因是討厭我吧,認爲我是個廢物,是個蠢材,看着我就噁心!”
看着他們爲了眼前利益,放棄一切,不懼一切的樣子,王恩開感到無比厭惡,可他又轉念一想,想到了秦決對自己的看法。
若真如李婉清所說,他是那種爲了權力不擇手段的人。
他王恩開以前的所作所爲或許不能讓秦決開心,只會讓他噁心。
“大人可真是個溫柔的人,居然能忍着噁心和我這種人玩到一起。我就沒大人那種魄力和忍耐力,老子看到你們就感覺像是在看傻逼。瑪德噁心死我了!”王恩開甩袖離去,還留下了一句讓他們不明所以的話。
“諸位老爺們,我會親自看着你們死,但我不會看你們的死狀,我這人膽小。怕晚上睡不着!”
離開之後,王恩開被藩王的人順勢接到了藩王府。
在府上,他見到了這位蒼老的藩王大人。
“見過朱存光大人!”王恩開雙手作揖,對他行禮。
“免禮!”藩王起身扶起他笑道:“現在你我都是大明臣子,不必如此客氣。”
“禮儀還是不能免的,大人是就是大人,我就是我!”萬恩開低頭笑道:“早就料到藩王會來找我。”
“哦?是麼?那你說我找你來幹什麼?”朱存光拉着他坐下,下人立刻奉茶。
“詢問秦決秦大人所在何處!”王恩開接過茶喝了一口繼續道:“藩王也想搭上我家大人這條線,讓我家大人在萬歲爺面前說說好話。給朱開皇子開恩!”
“對!這是你家大人告訴你的麼?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要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那你就是我的座上賓,如果是秦決告訴你的。
那秦決這個小子也太厲害了,就是不知道他後續會怎麼辦?是要繞開我們直接動手?
還是讓我幫忙?最好是後者,讓他欠我一個人情,無論朱開最後能否成爲太子,我都能混的很好。
“當然是北安公主告訴我的!”王恩開低頭笑道:“是不是很意外!”
“太意外了!”朱存光皺眉問道:“你不僅是秦決的手下,還和北安有利益關係?”
“藩王不愧是藩王,若是被常人知道。肯定會認爲秦決和北安公主是利益一體,可在您眼中,不一樣!藩王大人牛逼!”王恩開對他豎起大拇指說道:“如果時間是對的,你馬上就要收到飛鴿傳書!”
“我很好奇,緲煙的利益訴求是什麼?她該不會是想當女帝吧!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爲王恩開一直用很嚴肅的表情看着他。
“她瘋了?她這是想要謀反!”藩王一巴掌拍碎桌子說道:“這是純粹的找死行爲,我華夏雖有女帝,但終究是沒有好下場。你回去告訴緲煙,讓她不要癡心妄想!”
“藩王大人,你想要什麼?”王恩開低頭低頭看着的木屑問道,“不過是自己的地位和權力!想造反,您也不夠資格呀!”
“你……”朱存光指着他,咬牙怒視,可轉念一想也的確是如此,“說的不錯,朱某,沒有造反的膽子,更沒有造反的本事。但這當藩王的想法卻很大,很美好!”
“江南一地的藩王,也就只有這江南一地,太小了點。不適合大人的雄心壯志。您應該當一個外王!”王恩開指着他大笑。
“外王?”朱存光咬牙皺眉,怎麼也沒想明白這個外王是什麼意思!
“您認爲在秦決大人的攻打之下,三雄能活多長時間?”王恩開喚來下人,上酒菜。
很快酒菜送來,二人邊吃邊聊,他夾起一個大熊掌放在自己盤子面前,用筷子分開,夾起吃下。
動作優雅而高貴,這是錢堆出來的,在他有記憶以來,家裡人都在教他如何更加優雅的吃飯。
王恩開從不會因吃熊掌而優雅,是因爲他吃熊掌才優雅。
這就像最近很流行的“精靈耳”一樣,精靈耳之所以好看是因爲精靈好看。
不好看的整個精靈耳頂多是個哥布林。
“我在前線的兄弟告訴我,秦決無論是他的武器,還是他的狠辣。都是前所未有,三雄被滅只是早晚的事情!”朱存光笑道:“難道緲煙侄女是想讓我當三雄外王?”
“不是!”王恩開立刻擺手道:“你得想一下,三雄接壤我大明,必然被我大名納入版圖之中。你在這當不了外王,但我們早晚能在外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到時候,您就是那裡的外王!”
“說的真好聽啊!”朱存光飲下一杯美酒繼續道:“她朱緲煙憑什麼讓我當外王?她算什麼東西?除了長得好看,是個女人,還有什麼本事不成?背景大麼?沒有吧?”
“還有呢?”王恩開不屑的看着他。
不知爲何,自從跟了秦決,朱緲煙和李婉清之後,他感覺自己身邊的人都像傻逼。
雖然這個道理李婉清在他走之前說了幾十遍,可當他明白之後,不自覺的產生了傲氣,對身邊這羣蠢蛋噁心的厲害。
“還有什麼?”朱存光不解。
“還有什麼身份!”王恩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罵道:“你們他媽都不用動腦子活的麼?”
“你再罵?”
“傻批!”王恩開指着自己的鼻子怒吼道:“你動老子一下試試?告訴你,萬歲爺現在可是找不到機會幹死你們這羣藩王!你動我啊!”
“呵呵……”朱存光立刻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年輕人不要有那麼大的火氣,對身體不好。讓我先想想……北安還是公主,是朱漢的親女兒,是親生骨血!”
“對,親生骨血!”王恩開笑道:“還是迄今爲止最有希望的親骨血,如果……我是說如果,假設,先讓我們來假設一下……”
王恩開屁話半天都沒等到朱存光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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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都死了呢?”王恩開和他開懷大笑。
他沒想到的是,這番話一出,他,包括他老爹都被李婉清直接綁在了朱緲煙的船上。
現在他是造反,他爹又只有他一個兒子,只能跟着他一起造反。
說到底,王恩開還是太單純,沒想到這一層,認爲李婉清是他老婆,會向着他。
根本沒想到,一但入了權力的局,人將不再是人,而是至親可殺的無恥混蛋。
“你造反!”朱存光指着他的鼻子罵道:“我現在可以直接砍下你的腦袋,萬歲爺也不會怪我!”
“說的對!然後呢?”王恩開絲毫不懼,以他的體大膽小的性格,若是沒有拿到百分之百的把握,他纔不會來這裡送死。
“在秦決的推動下,軍區一定會建立,你們這羣藩王都要完蛋。你猜猜你會死在那裡?這裡?廁所?還是豬圈?”王恩開這番話直接嚇傻了朱存光,他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好就必須做出選擇。
以前他唯一的選擇是和諸位藩王一樣選朱開,但那個小子太拉了,就連他都有點看不上。
現在朱緲煙向他伸出橄欖枝,拿就要上新船,不拿死的機率更大。
但他還是想再穩一手。
王恩開也知道,朱緲煙也知道,所以她在王恩開走之前,給了王恩開一顆定心丸,拿來定這位藩王的心。
“我知道你還是擔心,北安公主也知道,所以她讓我給你送一樣東西!”王恩開從袖子裡抽出一枚扳指遞給他,“一開始我家大人不想娶她,可後來呢!我家大人送給了她這個!”
接過白玉扳指,朱存光輕輕搖頭道:“這不可能吧!”
的確,扳指不是秦決送的,但有無這個扳指都一樣。
原因也很簡單,扳指象徵着權力,送一個人扳指就意味着要把權力送給她!
所以看到這個扳指朱存光纔會如此震驚,在他看來秦決完全有能力拿下那個位置。
那又爲何要送朱緲煙扳指呢?難道真的是因爲他一點也看不上龍椅和三位皇子?
他迷茫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