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陣在南——無域天象!”士兵瞬間將血虎合圍在中間。
長槍刺出,將其挑到半空之中。
“虛像並無實體,你現在就算是蠻牛,也無法在泥潭中施展半分力氣!”月纓冷笑道,她擅長用陣,對付任何敵人能以多欺少就絕對不會單挑。
“嗷……”血虎亂吼亂叫,想要使用虛影,可無論他抽出多少天地之氣都被那些長槍所吞噬。
“沒用的,你這樣只會耗死你自己!”月纓話音剛落就後悔了。
血虎在使用天地之氣時,長槍吸納的同時也在槍身上有了殘留。
這讓血虎有了攻擊它們的機會,只見白虎抱住長槍怒吼道:“碎吧!”
長槍爆碎,他還未落地就看到上空被三面秋盾擋住,無論他怎樣攻擊都無法打破秋盾的合圍。
最後血虎將目光落在地上,他咆哮着,嘶吼着將大地捶爛,想要從下面進行突破。
最激烈的一戰打響。
旱魁對戰薇爾,兩個近乎是橫練巔峰的怪物。
“地獄烈火!”旱魁身體燃起火焰,他快速衝向薇爾,身後留下一道燃燒着烈焰的道路。
薇爾一拳落地打在大地之上,飛起的岩石擋住了旱魁的視線,可他依舊向前飛奔。
撞碎岩石後直面早在蓄力等待的薇爾,少女一拳遞出砸在他的胸口上。
只聽一聲轟鳴,旱魁胸前的衣服炸裂,人倒飛百米之遠,在地上翻滾數十米之後才停下。
“你死定了,我將天地之氣練就的虛影融入體內,這神火在燃盡你身體前是不會熄滅的。”他擡起頭看到薇爾低頭看着自己正在燃燒的右拳,此刻他認爲勝負已定。
“啊……”薇爾張大嘴將手指塞入口中,只聽火焰熄滅聲,她將右手抽出,用手帕擦乾淨手上的口水。
“只要不讓她有時間阻止火焰燃燒就可以了!”旱魁起身準備發起第二次攻擊,可薇爾卻打開了箱子。
裡面除了一件和身上一模一樣的衣服外,還有一把從中間拆開的戰斧和一把從中間拆開的長槍。
她拿出兩截長槍固定,“接下來,只要不讓你碰到我就贏了!”
少女雙手握槍,槍尖點地,身體前壓,下一刻薇爾幾乎是瞬移到旱魁面前,一槍從上方砸下。
旱魁展開罡氣雙臂交叉擋在身前,“不可能,爲什麼會有能熄滅我烈焰的人?爲什麼你的槍也可以阻擋我的火焰。”
每一次砸下,薇爾都以槍尖點地借力躍起,隨後在半空翻轉一圈,用更大的力量砸向旱魁。
薇爾沒有回答他,而是同更大的力量一次又一次攻擊。
在第六次後旱魁一個閃身躲開攻擊,一腳踢在薇爾後背上,他低頭看着自己不斷流血的雙臂問道:“爲什麼會有這種人存在?不可能!”
旱魁的火很強大,可以點燃任何東西,無論是草木還是鋼鐵,就算是石頭也能被燃燒。
唯獨薇爾是個例外,他轉頭看向攝魂師,即將戰敗。
“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戰鬥,不能插手別人的戰鬥!”薇爾一躍而起,長槍在背後旋轉,蓄力完成後被直接投擲而出。
不知什麼原因,旱魁沒有躲,硬生生被貫穿肩膀,他躺在地上雙目無神,一直呢喃着,“爲什麼會有這種人?爲什麼會有人能不怕我的火焰。”
他轉頭看着貫穿肩膀的長槍,通體潔白,上面還有不規則的細小凹坑,伸手撫摸了一下,“是骨頭?”
當攝魂師被殺死後,秦決走到旱魁面前微笑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共生下去?”
“你也是練屍鬼?”旱魁冷笑道。
練屍鬼是奇門遁甲中的一門,他們會用特殊草藥煉製出屍鬼,也就是行屍。
被煉製而出的屍鬼皮如鋼鐵,肉如金剛,骨如鑽石一般堅硬,但他們無法自己製造血液,必須通過飲下主人的血液存活。
低級點的屍鬼根本沒有智商,連自我意識都會在煉製中被破壞,只有那些最頂尖的練屍鬼才能在煉製中保留下屍鬼生前的一切。
但這種邪發極其陰毒,不僅是對屍鬼而言,對煉製者也有極大的副作用,他每月都要爲每個屍鬼抽出兩碗血。
導致攝魂師壽命大減,五十二歲就開始借命。
“我還有其他選擇麼?”旱魁笑着問道。
“好!”秦決倒出一顆綠色小藥丸笑道:“你們以前是和攝魂師簽訂血契,現在換血必須要用大補之物來清洗他留下的血液,否則我無法控制你們!”
他劃破手掌流出一碗血,將藥丸扔到碗中給旱魁服下。
“爽……”旱魁拔下長槍,傷口快速恢復,“沒事的話我就睡了,你懂得,我們這種屍鬼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否則會爛掉的。”
他跑都客棧中拔出三口裝滿屍土的棺材躺下,血虎和墨龍也接受了秦決的條件。
待三個屍鬼全部躺入棺材後,秦決喚來真在吃皆來客棧馬匹的王蛇,將三口棺材全部放在它後背上。
看着面前報廢一大半的客棧,秦決冷笑道:“哼,三個二品死的慘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王蛇撞死了。”
“喂,還不走幹嘛呢?”月纓跳到王蛇後背上,“快點走啊!”
“別急!”秦決鑽入廢墟中,“我去找幅畫,找到就走。”
扒開所有破爛的竹子後,秦決來到了櫃檯前,看到了三人的屍體。
廚子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死去,他在向那副畫前爬。
“怎麼回事?”秦決皺眉道:“臨死前都在想那裡爬,難道畫後面藏了什麼東西?”
說着他翻過櫃檯,摘下畫,在裡面有一個金色翁,上面的幾根竹子將血液流入翁中。
在翁上面還有幾個十幾道符紙,他扯下抱出翁,看到清水中有一塊六公斤大的太歲肉。
他切開掌櫃的脖子,將血液倒入翁中,只見血液快速染紅翁中水。隨後逐漸變得清澈無比,他親眼看到太歲肉吸收了水中的血液。
太好了,是血太歲,這種以血液吞噬血液爲生的太歲肉是所有太歲中唯一一種已知的,可以餵養長大的太歲。
太歲也有很多太歲,它們都極其少見,那怕是藥用太歲在自然界中也極難尋找。藥用太歲完全無用,本書不表。
可秦決不相信三個二品居然能搞到六公斤重的血太歲,他立刻用短刀切下小拇指大小的血太歲吃掉一大半。
手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他興奮到幾乎發狂。
月纓和老黃信不過,這麼大一塊血太歲,他們肯定會搶,水秋也不能信,王蛇是個畜生,更不能信。
“薇爾!”秦決一聲呼喊,薇爾立刻衝到他身邊。
“幹嘛?”
“把你的箱子打開,將這個翁裝進去!”薇爾照做。
秦決翻箱倒櫃開始尋找,最終在最下面的賬本中知道了真相。
“血太歲是夜朝給我們的,那個年幼無知的騎熊貓傻瓜,在我們哥四個的詐騙下給了塊五點七公斤重的血太歲。
原本我們哥四個準備把她先奸後殺,何奈那個小妞太強,打死了我們大哥,還說我是個活不過四十歲的短命人!哼,真是放屁,有了這塊血太歲,我們哥仨能活到兩百歲。”
“曹尼瑪!”秦決拔劍不斷劈砍掌櫃的屍體,一遍遍怒罵道:“你個雜種,你也配吃?你個浪費好東西的兔崽子。”
鞭屍一炷香時間後,秦決點燃賬本,任由火焰吞沒整個客棧。
“薇爾,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麼?”秦決狠狠親了一下薇爾的臉!
“知道,薇爾一定保守秘密!”薇爾點頭,死死抱住懷中的箱子,避免裡看的水流出來。
來到王蛇背上,秦決吹響笛子,大蛇向軍營進發。
“老黃,張嘴!”秦決挪到老黃身邊笑道,他裝的最狠,幾乎是用自己的短板打別人的長處,怕壞了拐刀,沒有一直用刀。
傷的也是最重。
這個案例告訴我們,杯可以裝水,水不可以裝杯。
“秦小爺,咱現在快疼死了,你有事就說嘛!”老黃坐起身哀嚎,他身上的衣服完全溼透,活像個血人。
“你張嘴就行了!”秦決白了他一眼。
他只能無奈張開嘴,秦決從口袋中掏出方纔剩下的太歲肉塞入他口中說道:“吞下去。”
嚥下後,老黃猛的瞪大眼睛看着他說道:“秦小爺,你……”
“身上的傷如何?”秦決笑着問道。
“傷肯定會好,但秦小爺你也太沒譜了!這至少六克,你是想補死我呀!”
秦決臉色煞白,他吃了差不多十克,吃的時候忘了——這玩意也是需要消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