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將軍,你看,衆人都殷切盼望麻某接掌軍權,小將軍也9遂了衆願如何?”麻承宣笑呵呵看向朱弘昭,開着玩笑:“小將軍還年青,將來有的是機會爲國效力。而咱呢,已經快4了,時日無多,還請小將軍仁慈,體諒我等年老,給我等1個爲國效力的機會。”
西路諸將見大事可成,紛紛躬身抱拳:“請小將軍仁慈,給我等1個機會。”
“荒革老痞,軍國大事如何能託付你等!大同鎮武備荒馳,若非家父與兩位恩師宿夜操持,東路如何能有今日之武備軍威!麻承宣,你坐鎮東路昔有3年有餘,1事無成。如今卻貪圖東路精兵,做的好大的春秋美夢!”
朱弘昭緩緩拔出雁翎刀,身後李成棟等人紛紛拔刀,周圍東路軍官不論之前對立,紛紛拔刀。
大帳內,朱以溯聽到1片拔刀聲,臉皮緊繃着,陰鬱的可怕,低聲幽幽道:“西路諸將私心作祟,可殺。”
朱弘昭刀指臉色奇差的麻承宣,突然棄刀:“想要我憐憫你們,這是拿我東路兒郎性命開玩笑。軍營9在這裡,軍權也在這裡。我寧願與弟兄們回撤塞內,也不願讓兄弟們性命被爾等活活糟踐。”
1片棄刀聲,東路人多且精銳心齊,憑着武力完全能壓服西路,可這與兵變無異。尤其是西路諸將會事後報復,東路縱是從河套立下大功,也討不了好。
“你……你很不錯……”麻承宣臉色差到了極點,見朱弘昭等人拔刀,他知道這事完了,可他不怕,還等着東路軍將驅趕他們,到時候9有了證據,沒想到朱弘昭好大的毅力,竟然能下定決心放棄後面更大的軍功。
這讓麻承宣如何能心甘,幾千人面前被朱弘昭1介稚子指着鼻子罵他是老兵痞子,還是那種嬉荒軍事的軍痞子,臉皮如何能掛的住?
“滾開!”
1聲蠻橫喝斥聲傳來,9見何衝1腳踹翻攔路的西路軍官,摸着鼻子領着膘肥體壯的1衆親兵趕來,擡頭看1眼麻承宣,何衝1臉親切:“呦,這不是麻大人嗎?是否還記得故人何衝?對了,當今天子仁慈,聽說京城詔獄奉詔最近改了伙食,你可錯過了呀。你不知道,現在每3天9會加1頓肉,詔獄那幫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憐人都在大呼天子聖明,那場景,嘖嘖……”
麻承宣見了何衝頭皮發麻,詔獄的生活,確實有肉,獄卒來了興趣會熱心的幫他們烤制老鼠大餐。
上前1步,何衝擡手作勢要抽,麻承宣下意識往後1退,9見何衝高舉的手掌輕輕落下摸着鼻子,笑嘻嘻道:“這人啊,9該量力,別幹些不該乾的事情。你是3品參將,我怎麼敢像以前那樣沒規矩抽你呢?我有個兄弟在京裡來信說……”
勾肩搭背,何衝1手摸着麻承宣棉甲上的銅釘,故作親密壓低聲音:“你知道說了什麼?看你這幅好奇的樣子,算了,這是大內私密,宣揚出去影響不好。對了,趕緊帶着你的人滾,免得讓天子親軍出手。”
“朱將軍統軍有方,麻某庸人自擾,告辭了。”
匆匆說罷,麻承宣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西路諸將相互看看,其中1人咬牙拜倒:“我……我等願追隨朱將軍征伐塞外,揚我國威!”
東路這麼能打,現在爲了臉皮甩手走人固然暢快,可軍功怎麼辦?而且現在壓不住朱以溯父子,看情況他們接掌大同鎮已經是定局,還不如留在軍前效力,刷好關係,整頓衛所軍制9整頓吧,沒見東路現在這麼牛嗎?
何衝轉身對朱弘昭1拜,單膝跪地,隨行紛紛效仿,何衝撿起朱弘昭佩刀雙手遞上道:“公子,這些人也頗有勇力,不若留在軍前效力。”
看着先前張揚跋扈,現在又跪成1地的西路軍將,東路上下心裡的暢快9不必再說了。
營壘外,麻承宣身邊9跟了3餘家丁,臉色鐵青着滿是猙獰:“何衝、朱以溯、東路辱我甚重,勢不與爾等兩立!”
其家丁張4低着腦袋,面帶絲絲微笑,眼眸中滿是冰冷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