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琪聽駱煒馨說得這麼隱晦,再見這兩人的反應都淡淡的,原本還以爲他們會請她坐下的,可誰知竟沒人開口提出,她找不到藉口留下,卻又有些不甘心,視線落在柴卓棣身上留戀不去,咬咬脣再次開口,“卓棣,沐阿姨的慈善機構要在週末爲這次海嘯中受災的人羣籌款義捐,你來不來?”
“我最近很忙,不一定有空,再說了。”柴卓棣說話的時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林子琪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不由有些黯然,不甘心的目光再看誘自己入期市裡輸盡家產、而自己也還擊她入獄十天的駱煒馨,這仇恨的心裡是相當的不是滋味,可是在柴卓棣面前,她又不敢表露出來,所以就若無其事地笑着說了句“你們慢用,不打擾了”,然後就悻悻的退了出去。
見林子琪出去,駱煒馨若無其事地端起面前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眸內寒煙灼升……
這時候,侍者剛好端來了兩份羊排。
шωш. тTk án. ¢○
柴卓棣像往常那樣,伸出手準備幫駱煒馨切羊排……不料想卻被她伸手擋住,“不用,我自己來。”說完,她就沉着臉,拿起刀叉切自己面前的羊排……只是,不知是柏拉圖的刀叉不夠鋒利,還是握刀叉的人心不在焉,總之這刀怎麼也切不開羊排,柴卓棣到底是看不過去,就再度伸出手去,“還是我來吧,照你這樣切,估計等羊排涼透了也吃不到嘴裡。”
駱煒馨也不接口,只是當他把切好的羊排遞過來的時候,她卻厭棄的丟在一邊,連半眼也沒有看,好似忽然對羊排失去了胃口,繼而對着一份蔬菜沙拉揮着刀叉翻來切去。
“生氣了?”柴卓棣看着她微微撅嘴的樣子,眼底就掠過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煒馨,她只是和我母親走得近,對我來說,她什麼都不是。”
駱煒馨冷眉一擡,就把刀叉‘哐啷’一聲丟出去,撇脣薄譏,“沒事,按照你母親一直對她的好感,以及一直對我的反感,位置替換很快的。”
“怎麼會呢,你現在是我未婚妻,很快就是我老婆,而她不管現在還是將來,只會是個陌生人,這點,你該早就明白的啊。”?柴卓棣溫和的笑着解釋,這話真不是哄她,因爲他早就萬事俱備只差岳母林靜秋點頭,自從弟弟出事,那麼多的流言蜚語,他怕她再度縮回蝸牛的殼,所以,他不顧一切的要和她儘快結婚!至於林子琪的忽然出現,說實話,他比駱煒馨還要反感,只是剛纔沒有流露出來而已,他不是善男信女,對那些攪局的人,他通常不是一般的冷酷!雖然林子琪是母親面前的紅人,但這個人,他要處理起來也不是很難,總之他不會再讓林子琪出現在駱煒馨面前了。
“你把人家當陌生人,人家可沒把你當陌生人呢,卓棣!”駱煒馨自然不會清楚柴卓棣心中的打算,所以還是有些氣不過,雙手交握擱在下巴處,冷冷的說,“吃飽了,我還有很多工作沒忙完,走了,我要回家加班。”
柴卓棣看着她賭氣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但仍是柔聲道,“好吧,不吃就不吃,我讓人打包些你愛吃的,等下帶到你家裡餓的時候再吃。”
駱煒馨見他這幅討好伏低的樣子,就是有氣也發不出來,何況林子琪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心裡早就很清楚的呢?只是……礙於面子,她依舊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理他。
柴卓棣從駱煒馨家回來時,時間已經指向晚上十點。
他坐在牀上正打算休息,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但還是接通了。
“喂?卓棣?”電話另一頭傳來一把中年女子的嗓音。
柴卓棣就應了一聲,“媽,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
“我現在你門外,你開一下門,我們再談談。”
柴卓棣的眉頭不自覺的就深深的皺起,薄薄的脣瓣不知何時已抿成一線,眸如寒波生煙,母親深夜來訪,肯定是有人再度煽風點火,而這個點火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晚餐時候不期而遇的林子琪。
“駱煒馨絕對不能進入柴家。”關於兒子與駱煒馨的婚事,已經與大兒子數次談判無果的沐婉晴一進得門來,就懶得迂迴的直奔主題。
與母親面對面坐在茶几旁的柴卓棣則冷眉一挑,“就因爲卓寧?”
“對!”沐婉晴毫不掩飾的坦承,“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爲了你的婚事就棄卓寧的感覺於不顧。再說了,你的親兄弟只有卓寧一個,可適合做老婆的女人則隨抓一把,媽建議你換了這個再找另一個。”
柴卓棣一手把玩着手機,另手支頤道,“兄弟只有卓寧一個,那麼我要的女人也只有駱煒馨一個,怎麼辦?”
“哦?”沐婉晴冷挑一眉,輕蔑的說,“只不過是一個陸家不要的女人而已,難道我兒子還不如陸家那個敗家子陸亨?哼,之前是我不知道她還有那麼多的事情,幸好我在醫院遇到了蘇果,經過蘇果的好心提醒我才知道這女人不但是被陸家嫌棄的,還竟然先勾上我的小兒子再勾上我的大兒子。真沒看出來這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竟敢在我沐婉晴的家裡玩腳踏兩隻船的齷齪遊戲!試問,作爲一個母親,我豈能容她?”略一停頓,沐婉晴脣角勾起冷酷弧度,恨聲道,“算了,我不想再提那個害得我小兒子出事的臭丫頭,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害我兒子出事的臭丫頭進門,如果她要進我的門,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柴卓棣莞爾,淡聲道,“媽媽,我想您搞錯了,是我要她,不是您要她,她當然不會進您的門,她進的是我的門,呵呵,我一開始就準備的是讓她進我洛巖道那個家的門,成爲那個門裡的唯一的女主人,我這樣講,您聽明白了嗎?”
沐婉晴大愕,“兒子,媽媽說了這麼多,你不會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