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文的結局甚至番外都想好了,最近已開始構思新坑,但是!T?T怎麼就是更不快捏~在老天木給我答案之時,應讀者老大要求,每期附上主要配角簡介.
李清正---鐵雲派骨子裡除了暴力加熱血就是熱血加暴力的功夫少年。
張白水---表面平庸無能,實則韜光養晦,爲察出真相而暗暗努力的鐵雲派弟子。
柳硯芝---表面正派溫文君子劍,實則陰險狠毒,與魔教有着緊密聯繫。
林雲澤---武林盟主,鐵雲派掌門人,疑爲被魔教的人所僞裝。
煜採昔---好色,早熟,喜歡給人亂取名,有點任性的金毛正太。
煜暝---重度文藝情結,妻管嚴,着裝沒品,有點傻氣的金毛大叔。
雲楨---煜暝手下(?)
紫瑛---女刺客,煜暝手下
陸巋安---被長方臉揍成百度驗證碼的被罷免官位的某文官,曾在戚九生手下做過事。
戚九生---穩坐當朝最大最貪最壞最變態最殘忍最沒人性狗官寶座之首的某狗官。
柔軻---火華教右使
林伯---龍虎街旁賣茶老人,曾傳授宅長武功。
魔君褚離---原魔教教主,後失蹤數年,不知所蹤。
夜已深,耳邊已聞不見鳥獸的嗚鳴,唯有寒風在獨自沉吟。
直到感覺肩膀一沉,擡起一直壓在膝頭的額,發現一件棉衣被拋在了身上,我才從那個白色紙風車的夢中轉醒。
“天冷了,快下來吧。”
晚風吹在臉上,有些痛。茫然地點了點頭後,隨即披上棉衣,跟上那矯捷的黑影,騰身下了屋頂。
嘆息。
如果只是個夢,該多好……
……
“柔軻,我什麼時候能見到燁?”
柔軻搖了搖頭,輕嘆道:“教主只吩咐我在尚未接到他指令前,保護好你不讓你輕舉妄動。”
自從那個晚上後,幾天裡,我再也沒有見過應玄天,柔軻對我的態度也不復往日的橫眉冷對,總讓人在不經意間能覺察到她的關照,像是一種無言的安慰。
轉眼間,她已提起長劍,轉身推門,欲邁出客棧的臥房。
“柔軻。”
“……”
“謝謝。”
……
離武林大會正式開幕還有一天,比賽的地點設在鐵雲派的清心觀。雲藩城外諸峰環繞,山巒挺秀,清心觀就築在西郊的茗山上。
沿着青石板鋪就的山道逐級而上,兩旁古木參天山澗淙淙,令人忘卻塵世煩擾,心境在山上清而冷的空氣裡,變得清明開闊。自半山腰遙遙望去,已可看見深藏於山間的道觀,在枝繁葉茂之間時隱時現,以及……
“借過!”
形形色色的,橫行於山道之間的武打狂熱分子。
“哎喲,你……”剛擡頭想呵斥他走山路要小心,一下子又被人撞在了腰眼上。
“死洋蔥,別跑!”是蹬着皮靴,裹着一身貂裘的金毛正太。看樣子是去追前頭的小李,我剛想感嘆年輕人就是有精力,又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
“昔兒,等等!”是金毛他爸,臉上的半截面具依稀是我上次向他極力推薦的單一白色運動系簡約款。
“主上,小心!”是一干金毛他家的人。咳咳,都說事不過三。何況怎能在女士面前,頻頻失禮?所以這回我留心了,幾個旋身,完美地避開了從身邊疾步蹬行而過的黑衣人們。
確定後面再也沒人趕上來後,我回頭得意地向走在前面的柔軻,露出帥氣的……
“讓開讓開!別擋着老子的道!”
實事證明,事不過三論純屬胡扯,凡事總有個意外……金子一般的真理啊!
來不及叫喊,我的身體已隨着慣性向後仰去。
可惡!現在的我就像個軟腳雞,連個螞蟻也踩不死。早知道就不因爲心情不好,逞強地推掉送到嘴邊的那三個包子五個燒麥兩枚茶葉蛋外加一碗鮮榨現熬的熱豆醬了,唉!
雖說我一個大男人卻要被一個弱女子出手相救,那樣子絕對好看不到哪裡去,但這比一個腳軟踩空臺階來個血濺茗山,命絕清心觀,實在強太多了。
於是,我想都沒想,便死命地向柔軻伸長了手臂。
眼看就快得救了,卻意外地先一步跌入了身後人的懷裡。
攬腰,勾臂,扶正,輕笑,動作一氣呵成,不過短短數秒。
清風拂開輕紗,霎時間,我忘記了動作,只是呆呆地望着黑笠帽下,那勾着淺笑的脣,優美地動着,低低地說了什麼,又緩緩同我擦肩而過。宛如柔軟的花瓣滑過心頭,芬芳甜蜜不散……
那笑……很好看,不!是好看極了!
眼前,柔軻正和我說着什麼,我卻一句也沒聽進去。越過仍唸唸有詞的她,不顧一切地向上蹬着階梯,推開一個又一個人阻礙了前路的人,焦急而興奮地尋覓着那個身影。
但喘着氣,登上了清心觀的正門口,向來人察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再見着他,唯獨心臟依舊如方纔那般亢奮地狂跳着。
“怎麼了?跑得那麼急。你這又是在傻笑什麼?”
“我看到他了!柔軻,他剛剛就握着我的手!他來了!是真的!哦,耶!”我語無倫次地訴說着心中的喜悅,低迷的心情瞬間灰飛煙滅。
……
來到了清心觀後,鐵雲派弟子便招呼我們在青霄殿歇息。環視殿內,各色人物雲集於此,少說也有百把來人,他們或坐,或臥,或悠然獨立,或嬉笑打鬧,或拱手相問……喧囂一片,好不熱鬧。唯獨我恍若身在局外,彷彿與眼前的這羣人割了一道透明的牆,無法融入其中。因爲武林大會對我而言,並沒有任何可興奮的,我只是不斷掃視着殿內的每一個人,試圖找到那份心中的牽掛。
觀察了半天,沒有結果,我正想走出殿內,擺脫因爲人多而變得混濁的空氣,恰在此時,一個熟識的身影躍入了眼簾。
是張白水。
一出殿,他左右探視了一下後,便神色匆匆地加緊了步伐。
我尾隨其後,悄然跟上前去。
從大路到小路再到沒有路,他一會兒運起輕功,在山石間騰躍,一會兒又抓上樹枝,在密林間穿梭,最後定在了一顆松樹上,將自己隱匿其中。那棵樹的位子離高牆圍砌的庭院不遠也不近,恰巧能從這個位置窺視到下方閣樓裡的動靜。
我也跟着上了樹,在他身邊隔開了段距離,?凝息觀望着底下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忽而傳來一聲悠揚的琴聲,隨着音韻的消逝,走廊盡頭傳來的步伐聲變得漸漸清晰。
一隊人馬氣勢磅礴地應聲而至,那羣人裡最顯眼的,要數中間那個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身型肥碩圓滾,面上皮肉鬆弛,臉色顯得萎頓無神,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那身裝束。來到這裡,我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能在自己身上頭上腰上手上脖子上掛那麼多金銀首飾,再加上那身鑲滿了寶石珠璣,精光萬丈的寬袖華服,只差在他身上纏上幾圈發光二極管,就真成了棵能增添不少節日氛圍的聖誕樹。
“聖誕樹”前後左右圍列着十幾個穿金紋黑褂的漢子,個個步履穩健,都有不錯的武功根基。隨着那“聖誕樹”大踏步進了裡屋,大漢們將屋外的各個角落圍了個水泄不通,最後,一個頭戴黑紗高帽,虎背熊腰的糾糾武夫,守在了門口,他那張棱角犀利的臉上,雙脣緊閉,眼角帶煞,顯得分外冷酷蕭殺。
雖然練功後,聽覺變得十分明銳,但由於地勢處得遠,所以我還是運了幾次功,才終於聽清了房內的低語。?而這一聽,立時令我心頭一顫。
一個老邁的聲音,沉緩道:“柳先生,應玄天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次真能治得了他?”
另一個年輕而清朗的聲音,不急不緩地答道:“戚大人請放心,現今,我們已經成功激起了火華教與四大門派對他的仇視,再有我們裡應外合,不管這應玄天有多大的能耐,也逃不了這個天羅地網。到時你們只需要派兵圍捕,來個先斬後奏,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個戚大人又問道:“可……此人向來行事機警,會爲了一塊領牌而來冒這個險嗎?”
那個柳先生語聲中帶着十足的把握,自信地答道:“看着吧,別看他表面風光,自那次大戰歸來,實則元氣大傷,況且他失蹤已有半年,即使他躲在北方的兄弟不出手,也早已有不少垂涎這位子的人,對他虎視眈眈。若再被傳出玄魔令不在他手中,定有人揭竿而起。現在,他除了相信我們,還能有什麼出路?何況……”他頓了會兒,又神秘地道:“可別小看了它,這可不僅僅是塊令牌那麼簡單。”
“噗沙”忽而一聲輕響,打斷了屋內的談話。
“什麼人?”作勢,房內的兩人立刻機警地收了聲,而門口的冷麪護衛,也已拔出了手中的大刀衝進了屋裡。
然而,聲音並不是由我和張白水這邊發出的,循聲而望,是落在地上的一枚松果,下面的人雖看不見,但從我這個角度,由下及上,便能很輕易地發現在屋頂上,不易覺察的角落裡還藏着一個人。
如果沒有看錯,那人我曾見過,他的臉雖已有些消腫,但那怨恨的眼神卻是不會錯看的。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竹管,對準了那塊揭了瓦的地方……一時之間,我腦中瞬間閃現了那冷麪護衛,當街徒手殘殺那兩名刺客的場景。而眼前的這人功夫還遠不及那些刺客,這明擺着就是白白送死,再這樣下去,情勢就難以扭轉了。
來不及顧慮太多,我已飛身上屋,悄聲點了他的穴道,止住那人進一步的動作,又向對面的松樹撇頭使了個眼色。待我運功將人帶到院後的松樹上時,“啪”地一聲,另一枚松果,朝着我們相反的方向打落在了地上,成功地引開了底下人的注意。
幹得漂亮!
雖然以前總看他不爽,但此刻,我也不由讚歎起這份關鍵時刻的默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