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散了。其他人見狀,都覺得討論的無趣,因爲熙君來到沈園後的表現,確實稱不上一個罪惡之人,他從來不苛求下人,人也生的好,對於女人來說,這些東西就已經夠了。
他走到無人處,回過頭,看一眼那些散去的人,臉上再也掛不出笑容。
走回到西苑,心情還未平復,就看見懷秋哭紅着眼睛跑過來。
“懷秋,怎麼了?哭成這個樣子。”
“二當家,他們都在罵你。”
“罵些什麼?”
懷秋呢諾了半天,才小聲說出來:“他們罵你是小倌,是兔爺兒,是搶別人夫君的狐狸精。”
在別人眼中,果然他纔是那個該被譴責的人,雖然他和睿淵纔是先開始的那一對,可人們不會這麼看,他強打起精神,摸摸懷秋的頭,見他臉上到處都是傷,安撫道:“你是不是就跟他們去打架了?”
“嗯!”
“下次不要做這種傻事,他們愛說什麼,就由着他們說去吧,我們管不了別人的嘴巴,但可以管住自己的心情。”
“二當家。”懷秋抹了眼淚,努力綻出一個笑容。
“唷,這環境,比我那南苑豪華多了。”一個讓人很不愉快的聲音傳了進來。
熙君和懷秋轉過身,只見月兒扶着肚子站在拱門處,也不跟他們打招呼,徑直走進來左轉轉右看看,好像她纔是這西苑的主人,“這湖,這花圃……”明明上次就已經見過,月兒卻還要一遍一遍地提點,“我得跟少爺說說,讓我住到西苑來,那南苑,根本就是老太婆住的地方,靜的讓人發瘋。”
熙君不理睬她,徑直拉着懷秋要走。
“劉熙君!”月兒直呼他的名字,“聽說少爺他從南方帶了一些名貴藥材上來,其中有一顆叫作玉珏參的,在你手上。”
“是的!怎麼?”他回過身,看着那個擺出高姿態的女人。
“我懷孕,胃口不好,把那玉珏參給我吧,反正你一個大男人也生不出小孩,留着有什麼用。”
懷秋早就看不慣這女人了,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用這種頤指氣使的態度對待他和二當家,他忍不住指責:“就你這態度,還要二當家給你玉珏參,做夢!”
“我這什麼態度啊,我對少爺就是這態度,難道這所謂的二當家比沈家大少爺矜貴麼?”她哼了一聲,繼續道,“罵人之前,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你一個下人敢罵我堂堂少夫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潑婦!”
“你罵誰潑婦呢,你再罵一遍,我現在就叫人扒了你的皮。”
熙君拍拍懷秋的肩膀,吩咐道:“懷秋,去把那玉珏參拿來。”
“二當家……”懷秋氣惱地站在原地,見他堅定的樣子,只得去屋裡拿了玉珏參,遞到他手上。
月兒拿了玉珏參,扔下一句‘走着瞧’,就神氣活現地走了。
懷秋朝她呸了一聲,轉過頭,對熙君抱怨道:“二當家,雖然我沒怎麼讀過書,但我知道一個道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對付這種女人,就不該對她好,對她好了,她就蹬鼻子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