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再次找杜文章的,卻被謝文厚告知禁閉期間哪裡也不能去,而因爲昨晚的出遊,更要加倍處罰,無奈之餘又見小狗只是昏睡,好像並無大礙,也就暫時放下了此事。
而此時已是子夜時分,陳彥依舊在挑燈夜讀,一副癡迷如醉的樣子,而他手中之書,正是當日玄智法師贈予其的那本,而今日陳彥方能仔細的觀閱此書,翻了書,映入眼簾的便是毛筆手寫的《大摩訶決 》。
字跡蒼勁有力,倒也不像出自玄智法師如此和藹的人之手。而且平常的書籍都是從後往前翻,而此書名卻是寫在了前方,雖然不是很習慣,但陳彥也沒有多想,再翻便是一幅幅手繪的和 尚人物比劃着各種姿勢,或臥或躺,或站立或半蹲,或斜或正,總之動作紛繁多變,每頁和尚身上都會有上一條紅色的線指引着穴道的走向,簡單明瞭,翻完圖畫,後面接着便是文字了,陳彥本讀書不深,也就不太懂得文字的具體的意思,不過好在前面有圖畫,陳彥依樣畫葫蘆,擺了姿勢練了起來,每個時辰就會換上一個姿勢,如此下來,半月的時間姿勢倒也全部記鬧了。
此法分九層,但陳彥其他本事沒有,當年段杜二人賦予的生搬硬套的本事倒是學的十足十的。
禁閉終於算是完了,裡面的生活倒也算有意思,回了屋裡,趕緊問了比賽的結果,東方玥第一,段鴻飛第二,第三是流雲峰的林天宇。
當日的比賽段杜二人連同端木小姝都是進了前十一,端木小姝運用柳絲綾困住了臥虎峰的趙桓,險而勝之,而其他人則是各峰的精銳,分別佔了一席,而杜文章不敵落雁峰李卓,流雲峰 的林天宇勝了萬象峰的何雄,而奇寶峰的肖凱不敵毒障峰的洛辰,臥虎峰曹樹不敵蓮花峰東方玥。而端木小姝第一次因爲抽了空白籤,故而輪空。其後的比賽,李卓對陣段鴻飛,東方玥對陣 端木小姝,而林天宇對陣洛辰。
聽完杜文章的講述,陳彥終於知道爲何晚飯之時,謝文厚會那樣的開心。此次比賽千鬆峰佔了前十一席的三席,如何能不高興。至於長老們賜予前三名的法寶也就不是陳小山所關心的了 。
月餘時間,轉眼即過,陳彥每日除去練習體能的時間,其他時間便是練習流雲門的基礎功法和大摩訶決,至於小蟲的事卻是沒有機會詢問杜文章,因爲上次的失敗,杜文章憤而閉關,美 其名曰,研習道法。
其他兩人整日也是不見蹤影。無奈之餘,只好自己也閉關參悟道法。
流雲山脈依舊霧影迷漫,樹木依舊青翠,在朝陽的照射下,一顆顆露珠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如寶石般令人着迷。只是瞬間剛纔還如仙境般存在的流雲九峰,卻突然間被一碩大的透明結界 所覆蓋,結界在陽光的照射下,奇光異彩甚是奪目,隨後中間的流雲峰西南邊,被稱之爲流雲三景的“天瀑”旁的亭子裡面傳出沉重而深遠的鐘聲。
流雲峰的演武場上,一個與試煉大會時的擂臺大出倍許的擂臺居中而設,流雲門、十方寺、鐵劍山莊、比丘庵、各有三名弟子站於擂臺之下,上方石欄內依舊是各位修真門派的代表。今 日便是修真界一甲子一屆的論道大會。
論道大會,明是論道,實則是修真界各門派爲爭奪第一門派的威名而設立的,當今跟隨四大門派的修真門派不計其數,而要想參加此次論道大會,需挑戰四大門派其中一家,勝利便晉升 爲四大門派之一,隨之纔會有資格參加論道大會,而參加論道大會的四家門派勝者便是修真界的領袖,便有資格號令其他門派,且除去四大門派各派每二十年都需交納靈石與第一門派,修真 界的修真門派不計其數,即使每二十年收取一次靈石,也將是一筆不菲的數目,但第一門派也必須隨時分派門人在修真界除魔,更要隨時分派人監視魔教各門的動靜,故而第一門派的威名也 不是一些小門小派能夠勝任的了。
當今的格局雖然已是幾千年以前形成的,但流雲門、十方寺、鐵劍山莊、比丘庵四大門派卻依然不是其他門派所能對抗的。上一甲子的領袖是流雲門,爲了保住領袖之位,故而流雲門是 大肆招收門人,不知此次領袖又會不會是流雲門。
陳彥一早就同杜文章來到了流雲峰,只是到了流雲峰杜文章就扔下了陳彥,獨自一人跑了,也不知到了哪裡去,想來定是去哪個地方偷看良家婦女去了,陳小山低聲嘀咕道。看了看旁邊 端木小姝柔和而漂亮的臉龐,陳彥有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只是旁邊之人,卻只是含笑的看着場上,不曾轉頭。
自嘲的笑了笑,落寞的扭頭看向了場上.只是此時他卻想起了初夏,那個聽話的女孩。
論道大會分爲文鬥和武鬥兩項,文鬥者即是衆門派之人皆會進入一個由四大門派掌教共同設立的一個幻境之中,出來最快者爲勝。武鬥者也是由各門派掌教在擂臺之上設立幻境,各門派三 人分別在幻境中對陣其他三門派,直到最後三人決出勝負。
在流雲門掌教道玄真人宣佈開始後,各人均是走進了擂臺外一處早就由衆位掌教結好的一方圓幾丈的結界,早上陳彥來的時候卻是沒有注意,此時在陽光的照射下,本身透明的結界流光 溢彩,甚是奪目,走進幻境的各門派弟子,有幾人只有幾息時間便彷彿支持不了了,盤腿進入了冥想以抵禦心魔入侵。
四大門派只有諸如東方玥、鐵劍山莊少主獨孤滄浪、比丘庵妙清、妙淳、妙心以及十方寺如是和尚,還能正常幻境中左右走動,表面看來未受多大的影響,只是半柱香的時間卻也是未有 一人走了出來。
陳彥看了看盤腿而坐的段鴻飛,在一陣掙扎後站了起來,瞬間就踏出數步,雖然隨後又恍惚不定,卻終究沒有再次盤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