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彥停下了腳步,腦子裡葉思考起來,之前他是覺得對方是在試探自己的虛實,而後面見自己決意要一人前往落霞谷,明顯改變了態度和口氣,似乎是真想自己加入他們中間,着中間明顯有着什麼貓膩,但對方所說的也對,自己好歹也算是個武林高手了,豈會害怕一羣小毛孩,思慮至此,陳彥轉身一臉溫和的笑容不變,故作沉吟道:“老人家一番苦心,晚輩若是再拒絕,就有點不識實務了,那我就陪你們走一趟。”
老者見陳彥答應,明顯有點興奮,與之前的白髮老者互視一眼,連忙說道:“就請少俠移步。”而夏侯淳也早已候在一旁,見陳彥動作,他自是有模裝樣,而兩個老者自是會詢問一番,陳彥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有夏侯淳悶聲道:“我是他的家丁。”就不管老者了,直接站在陳彥身後,而陳彥也並沒有否認他的說法與做法,依舊穩步向前走着,雖然根本不知方向。
兩個老者隨後自然走在前面帶路,一羣人在崎嶇的林間走了不下半個時辰,來到一塊石壁之下時,前面的老者就突然停住了腳步,在老者掏出一塊玉簡同時扔向石壁之時,原本凹凸不平的石壁卻忽然間起了層層漣漪,轉眼間就化爲一道透明的結界,中間還有一道尺許寬的口子,但一羣人之中,唯有夏侯淳突然護在陳彥身前悶聲道:“公子小心,他們會妖法!”
“哈哈•••”幾個年輕人頓時大笑起來,而兩個老者卻沒有笑,反而再次互視一眼,說道:“少俠,請。”陳彥拍了拍前面夏侯淳高大的肩膀,以示無礙,但心裡卻是相當受用,忍不住的將夏侯淳親近一些。而陳彥也沒有看一眼身後的幾個俊男美女,率先進了結界,同時示意夏侯淳跟緊。
而踏入結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面幾丈高的帶垛城牆,高大的城門之上,有着硃紅的幾個大字,曰“天下第一家”。城牆之上人頭攢動,五色錦旗飄動,分明便是一個繁榮的城鎮景象,此情此景倒讓後面跟上的夏侯淳目瞪口呆。幾個少爺小姐看見自然又是一番恥笑。這一切陳彥都看在了眼裡,同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四個年輕人.
陳彥一行人在還沒踏入城牆大門之前,已是被一羣人迎接住,兩個老者與接待的一羣人互相寒暄一陣,便被引領入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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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熱鬧景象,足有四車並排而過的青磚街道上佈滿了各種商家,刀劍林立,旌旗紛飛,甚是壯觀。
市場上的人並未出現因爲陳彥一行人的到來而紛紛讓道的景象,各人依舊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交談,或是談價,亦或是吆喝不斷。
原本打算觀看片刻的陳彥,卻被裘管家叫上了一輛馬車,隨後才又在馬車上行駛了數炷香的時間,才又停了下來。而一路上陳彥並沒有探頭出去觀察什麼,一旁的夏侯淳卻一直是一副緊張之極的樣子,警惕的看着對面的裘林兩位老者。
下了馬車,裘林二人將陳彥帶進了一間客房,說是明日再聚,隨後便退了出去,陳彥笑着送了二人出去。
夜晚寂靜如斯,唯有夏侯淳雙眼偶爾閃過一絲精光,陳彥閉眼運用內視之法慢慢的在體內觀察着,乳白色的真氣緩緩的在體內旋轉着,而那一絲絲的蒼翠欲滴的木綠色法力依舊靜靜的躺在一角,頑固的殘存着。
或許這是天意,陳彥如此認爲,自己本身就是法家出身,如何能拋棄根基,如此想來,陳彥就慢慢的將銘道心法和大摩訶訣心法運行了起來,如此行了大半夜,丹田之內竟然出現了第三種顏色的真力,那是一種淡黃色的真力,這自然就是佛家的真力。
陳彥不禁有一絲絲的擔憂和一絲絲隱隱的激動。但這絲異動卻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因爲窗臺上突然間出現一張慘白的女人的臉,並不是這張臉有如何的恐怖,而是這張臉突然間就出現在了關得嚴嚴實實的木窗之上,就彷彿一個女人的頭長在木窗上面,陳彥頓時被嚇得一抖,膝蓋頂在了牀弦上,發出嘭的一聲,夏侯淳聞聲瞬間就唰的一下就抽出了佩刀,警戒的站在牀前,但是就這一眨眼的時間,窗上的女人頭卻瞬間隱沒了。
“怎麼啦,公子?”夏侯淳警戒的聲音傳來。
“沒什麼。”片刻後,陳彥才輕聲說道。
陳彥其實很確定那就是個鬼魂,但是依照夏侯淳的見識,不一定能很好的解釋清楚。招呼夏侯淳去睡了,陳彥才起身到了外面的院子裡,這是一個普通的四合院,院子裡有着普通的樹木和盆景,唯獨本應該漆黑的書房,此時卻有着燈光傳出。推門而入,書桌上燃着一盞油燈,燈火隨風而動,也拂起了桌前椅子上那個漂亮女人的一縷秀髮。
女人看着進來冷靜坐下的陳彥,不停的咯咯笑着,桌上似乎是一副字畫,筆墨紙硯,樣樣俱全,燈光依舊在不停的搖曳,彷彿隨時都要被風吹滅一般。
“有什麼事,你說吧,能做的,我儘量做。”陳彥淡淡的對着眼前漂亮的“女人”說道。
“咯咯...你以爲奴家找你有什麼事呢?”
女人一邊嫵媚的笑着,一邊起了身,拿起了桌上的畫對着陳彥道:“公子覺得奴家這幅畫,畫的怎麼樣?”
陳彥聞言自是盯着她手裡的畫,畫裡是一片灰暗的天空,下面一大片湖水,水中一個**的女人,似乎在張望這什麼,畫面如此簡單,以至於陳彥只是一眼就看完了畫中全景。
“很好。”
“咯咯...”女人似乎很高興陳彥的回答,左手掩嘴更加嫵媚的笑着,她緩緩的走向陳彥,而陳彥也並不挪動身軀,依舊穩穩的坐在檀椅上,嘴角甚至露出了絲絲的微笑。女人在走到離陳彥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畫軸自女人的手裡滑下,她俯身面對着淡定的陳彥,似乎是故意的將胸前的一片春光外泄,然後才吐氣如蘭道:“那公子覺得是畫好看,還是,奴家長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