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將書放入懷中,陳彥就轉身出了武庫。
出門之時,陳彥不經意的看了看地上的素衣老者,卻也知道,能在此地之人,修爲自然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比的,所以也不敢小瞧,恭敬的朝着此人拱了拱手,方纔退下,學了衆人站在一旁。
待得衆人都取書完畢,領頭的武者才又帶了衆人回到了廣場之上。
龍如海依舊平靜的站立在臺階上,彷彿不曾移動絲毫,面目也沒有絲毫改變。
“希望各位回去能刻苦練習,三月之後,山門會根據個人的能力分發不同品階的轉元丹,散會!”
簡單的幾句話完,龍如海便領了身後幾人轉身離去了。
場中之人頗感不解,但也知道在場的人怕是沒有幾個能懂的,更何況大家相互之間並不熟悉,故而衆人帶着自己的疑問散了。
而陳彥這一羣武者卻是聚集在一起相互詢問起來。
“先生,不知道三月後的測試會是以個人的什麼能力來論?”有人低聲的詢問起來,只是陳彥也不懂此間原由,沉吟片刻,也依舊只能將眼神投向了一旁的李泊。
見陳彥看來,李泊無奈一笑,輕聲道:“據我所知,這個所謂的能力,得看山門測驗官的決定,並不單純的以武力而論,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管測驗是什麼,但我想修爲的高低必然還是決定性的因素。只要我等刻苦修煉了,到時候不管是什麼結果,我想諸位都不會沮喪後悔。”
衆人在一片疑惑之中,各自回屋修煉參悟去了,陳彥進屋之後,就將貼身放好的幾張心法拿了出來。
四張心法,才只是這部心法的一半,當日吳間將心法遞與自己,讓自己將心法傳下去,陳彥知曉,四大門派只用了其中一張心法,便讓自己的門派在江湖之中無人能比,陳彥也想看下此心法到底有何神奇之處,但也知道如若自己修煉了其中一張心法,必然會影響自己領悟整部完整的心法,所以忍住了心中的想法,將四張心法放回了貼身處。
俯身輕撫了幾下睡在自己腳邊的雙尾犬,暗歎此獸當真命大,不僅自己在許蠶攻擊靈獸袋時活了下來,還將十二隻蟲子用粘網含在嘴裡,簡直讓陳彥驚訝不已。
將雙尾犬輕輕的放在了被褥下,才又拿出了今日所得的功法,翻開僅有九拳二字的書頁,仔細一覽,才知曉此書是一套武極山不知多少年前門人練習用的基礎功法。只是再仔細翻閱幾頁
時,陳彥才發覺,此功法也不完全是原來的功法,而是經過人更改後的功法,陳彥不禁覺得無奈,本來自己就不想修煉什麼心法,自己一心想要籌齊完整的荒心法,如今有了四張,也就是一半了,剩下的一半相信自己也會得到,而且其中多半就在商虛的手裡。
很合自己的心意了,自己一向來都沒有攻擊的招式,此部功法正好合適自己當前的需要,想到此處,陳彥頓時覺得此行不虛。
幾日後,陳彥已將功法牢記於心,但問題也隨之而來,所謂的九拳即是一拳之中包含九拳之力,這聽似簡單的道理,卻是相當的複雜,不僅需要修煉者擁有很強的攻擊力,最主要是要擁有很快的速度,否者就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將九拳的力量疊加在一拳之上,這需要相當大的技巧,力量與速度本就是很難被包容在一起的,更何況還要將其疊加,這讓陳彥覺得此功法有些不切實際。
而就在陳彥修煉此功法的第八日,一行人找上了他,直言索回了九拳的功法,並對陳彥說道:“此功法是前代一長老自行更改的,因爲此長老悟性驚豔絕倫,更改完畢之初,很多人都去修煉,但誰知被改後的功法,因爲某種不明的原因導致了修煉之人雙手殘廢。所以希望你不要步前人後塵。”
一席話讓陳彥甚是費解,疑惑道:“那爲什麼還會在武庫之中?”
“此書是那位長老的初本,而在創立之初,祖師也不知此書的缺陷,就將此書放於武庫,供後人修行參悟,而在山門收納門徒之日的前些時日,祖師就命令人打理武庫,誰知此次輪值卻是武長老,他本是一位八品武宗師,誰知當年因爲此書給廢了,雖然保住了雙手,卻丟了一身的修爲,他整日沉默寡言,所以···,反正原由你也明白了,好壞你自然能夠分辨。”
來人也算仔細的解釋,卻讓陳彥無所適從,但在來人走後,卻是將心法默寫下來,仔細的揣摩起來,但是卻無法看透徹,但陳彥想到了一個人,就是那位武長老。
沒有過多的思考,陳彥便起身道了武庫門前,那人依舊和衣躺在階梯之上,雙眼無神,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陳彥到了其跟前,恭敬的拱手施禮道:“晚輩想要請教前輩一個關於九拳的問題。”
原本慵懶的武長老聞言卻是在瞬間回頭將陳彥死死看住,陳彥看見了武長老的反應,但卻依舊平靜的拱手着,等待其回答,他相信對方都會說話,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在片刻的等待後,武長老果然有了反應,他哈哈笑道:“那些個小子,沒與你說明修煉此書的後果嗎?”
“說過,但晚輩還想探個究竟。還望前輩幫助一二。”
武長老不說話,只是睜眼與陳彥對視着,陳彥也不懼對方,自己心無偏頗之事,自是不怕任何,也就平靜的對視着武長老,片刻後,只聽武長老咧嘴說道:“你一個法修爲什麼要來修武道?”
一句話,擾亂了陳彥的平靜,這個秘密,自己未曾對任何說過,此人爲什麼會知曉,臉上原本自信溫和的笑容,早已變成了警惕。
“前輩,原來何說?”
武長老似乎很開心陳彥的反應,笑道:“小傢伙不必驚慌,老朽天生便有一種能分辨武法的能力,其他人可看不出。”
陳彥聞言,不由得心底放鬆,但隨之卻更加警惕的看向了似乎毫無修爲的武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