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光流遁,若影攢星,只見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長虹,直消逝在北方天際之中。雪夕倚在劉卓身邊,臉蛋上浮現着一抹嬌豔的紅暈,眼看就要與失散多年得母親重逢,讓她心中更懷着無限憧憬。
“大哥,你說這些年沒見了,孃親他會不會變樣子啊!”雪夕小聲的問道,當然她也並沒沒指望劉卓能回答,只是心裡焦切才如此問。劉卓啞然失笑,他也沒見過雪夕母親,更不知如何作答。所幸雪夕已自問自答道:“想來一定是不一樣了,她如今已經沒了肉身……”
見雪夕有些悽然,久別重逢患得患失也是自然,劉卓笑道:“妹子不用杞人憂天,想來伯母原來就已練致妖仙境界,雖然渡劫有失,但這些年修煉,定然已經有所成就,否則掌教師伯也不會允許咱們前來。只等伯母渡過散仙天劫,就能練成元靈之體,就算是靈體也與常人無異。”
二人一邊說着,已經到了北極冰原,雖然第二次前來,但上次救人心切,劉卓也並沒顧得上細細觀賞精緻。北極荒涼苦寒之地,卻另有一番異樣得曠達。萬里無邊得冰山雪原,被冰雪覆蓋得寒鬆密林。長天無雲,刀子似的雪粒子隨着大風沖天而起,彷彿要把天都掀開。
不覺間竟已來到了雪夕落入那寒眼,往下望去冷氣森森,白曳曳得凍氣實質般衝起萬丈高。只不過此處已經不是二人目的地,越過寒眼又是千里,已經到了北海大洋之上,四外望去黑森森得海水無邊無沿。
北風捲起滔天巨浪,遠處驀地從水下涌起一蓬水柱,沖天百丈好不驚人。二人還來不及讚歎一聲,那水柱方息又聽“轟隆”一聲,一個巨大的黑影陡然從水下穿出。那龐然大物足有百餘長長,黑背白肚。竟飛出海面數十丈!
劉卓和雪夕暗自吃驚,卻一看見那海下游來一羣巨鯨,背上氣孔乍然噴漆水柱,一時間萬泉沖天好不壯觀!順着鯨羣再往北望去,只見突兀孤立在海上一座小島,也就三四百丈方圓。小島中間立着一座險峻的山峰。山頂一口大坑往外冒着滾滾黑煙,迎風襲來一股刺鼻得硫磺味。
二人眼睛一亮,便知已到了寒冰島。雖然名爲寒冰島,但此處因爲有火山常年不息,地熱帶來得溫度,早就把島上寒冰化盡。尤其火山腳下,綠樹茂密,花草繁盛,竟然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劉卓將劍光壓下落在島中。蒼虛真人早就提醒二人,說在島上下了許多禁制,讓二人多加小心。劉卓更不敢大意。細細往周圍觀看,雖然叢林茂密,卻擋不住他的慧眼。不過這島上除了一些棲息在此的小獸倒並無甚怪異。
此時太陽初生,一抹紅豔豔得朝霞染紅了半邊天穹,灑在島上更是層林盡染,在樹葉邊上鍍了一層暈光。只見山脊東面,迎着朝霞一座山洞,能有三丈見方的洞口,左右全是銀白色得水晶柱子。平滑光潔不像自然生成。雖然周圍綠意盎然,但洞口十丈之內卻是一片死寂,光禿禿寸草不生。
劉卓拉着雪夕,縱身躍起數次,已經到了那山洞邊上。稍微打量幾眼,高聲喝道:“哎裡面可是肖玉華前輩麼?”稍微等了片刻也沒人迴應,雪夕得臉上已經露出焦急之色。劉卓輕輕拍拍她得手背,又提高了聲音對那洞口呼道:“前輩若是聽見就應一聲,我乃是終南山混元派的劉卓。也是雪夕的結拜兄長,今日奉了我家掌教之命前來相助前輩渡劫。”雪夕也隨着喊道:“孃親!雪夕也來了,您快些應一聲啊!”
這是才聽見洞內穿出驚喜交加得聲音:“雪夕。真地是你嗎!”說到最後已經忍不住顫抖得哭聲。人說母子連心。雖然雪夕和母親相隔多年。但那天生得聯繫卻任憑什麼也難割斷。聽見母親聲音。雪夕眼淚頓時涌了出來。哽咽着已經泣不成聲。只知一遍一遍得呼喚“孃親”。半晌之後洞內在傳出嘆息聲。只聽肖玉華道:“我地孩子啊!你怎麼會來這了。當初大師兄曾言明。不會傳你修真法術。”此時她口中地大師兄所指自然就是倉虛真人。乃是跟着丈夫吳源一樣地稱呼。
劉卓趕緊接道:“全是晚輩莽撞。不知師伯地安排。見雪夕妹子可憐。就把《混元真經》傳授給她。還請伯母恕罪則個。”肖玉華嘆道:“罷了。大約這也是天意。雪夕這孩子命格淺薄。哪有福源修真練法。這輩子能平平安安渡過已是不易。原本讓她在隱居在終南山。等我渡劫之後或許還有相見之日。沒想到如今竟是母女大幸。還能在這說上一句話。又哪能怨你呢!”
劉卓聽出肖玉華言外之意彷彿對渡劫信心不足。彷彿今日相見死也無憾了。趕緊勸慰道:“伯母一定不可胡思亂想。此番我來之前。掌教師伯親自賜了一口青琮鼎。乃是專門爲渡劫煉製得法寶。憑伯母這些年得苦修不輟。加上這件法寶護持。渡劫之事萬無一失。”
肖玉華一聽見青琮鼎三字。頓時神氣一變。驚道:“此話當真!大師兄真地把青琮鼎給你帶來了!”不等劉卓再應聲復又嘆道:“哎!大師兄啊!看來小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原來以爲您因爲夫君之死一直記恨於我。沒想到……”
雪夕也聰明絕頂。話說至此她還哪有聽不明白。急道:“孃親可不要妄念輕生。若再扔下我一個人。可叫雪夕怎麼活啊!”肖玉華笑道:“丫頭不要擔心沒。既然大師兄將青琮鼎賜來。區區散仙天劫還有什麼擔心。”稍微頓了頓才接道:“雖然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想必這位劉卓師侄作用不小。不過既然你是雪夕義兄。便不算是外人。我也不多言謝。反而顯得生分。”
劉卓笑道:“伯母能如此想是最好不過。還不知伯母到底何時渡劫。屆時我二人又要如何準備?”肖玉華道:“散仙天劫雖然是最低等地天劫。卻也是上天之意。人心焉能揣摩準確。不過如今我修爲已經夠了。只剩時機一到就能引動降下天劫。你二人就先在島上住下。此處乃是北極地脈要衝。靈氣充盈尤其另有玄磁之力。更能滌盪體內穢物。對將來修爲非常有利。”
抵抗天劫畢竟非同小可,劉卓和雪夕就在寒冰島住下,一邊等待天劫,一邊傳授雪夕法術。他們母女雖然還不能見面,但每日遙對洞口說上幾句體己話兒,已經讓雪夕倍感心滿意足了。
時間飛逝,日月如梭,轉眼間四季輪轉已經過去一年。劉卓在寒冰島潛心修煉,修爲更有精進。更值得一提雪夕果然天資過人,且多年來在終南山的藥田,吃那靈草仙芝如同蘿蔔白菜,體內蘊含的靈氣甚至比修真多年的人還強。
如今被《混元真經》稍微催動,突飛猛進完成築基,進入了練氣階段。但修真終究不是吃藥就能吃出來,到了練氣期之後,雪夕的修煉度也漸漸趨於平常。想要如劉卓這樣三年練到金丹,大約是不太可能的了。
單說這一日,劉卓和雪夕正在練氣,忽然天上風雲突變。四面八方升起層層濃黑的烏雲,洶涌瀰漫匯聚而來。眨眼間就如同一張巨大的幕布,把整個寒冰島都給罩住。再看那烏雲的中心,陡然閃出一團極亮地精光,隨即從中開了一個七八丈方圓得大窟窿。
劉卓心神陡然一顫,感覺到天地之間得靈氣急劇變化,頭上烏雲瞬間聚斂起了龐大的能量,不斷往中間的窟窿匯聚而來。雖然早就知道雪夕母親要渡散仙大劫,但他也是頭一次見識天劫威力。那鋪天蓋地得劫雲壓下來,彷彿天都要塌了。龐大地能量更讓人心裡油然而生一種難以抵抗得無力感。
劉卓趕緊定了定神,再看身邊的雪夕早就被嚇呆了,張着櫻紅得小嘴,仰頭看着天上,眼中全是驚駭恐懼的神色。劉卓伸手抓住她冰涼得小手,強自露出一絲若無其事得笑容,淡淡道:“天劫終於來了,這回雪夕總算不用再隔着洞口跟媽媽說話了。”
“恩!”雪夕使勁的點了點頭,轉身往旁邊幾塊礫石中跑過去。可不要小看哪幾塊普通的石頭,乃是劉卓在神主得指點下,花了半個月時間佈置的陣法。就爲天劫降臨之時,保護雪夕周全。雖然雪夕修煉有所成就,但畢竟修爲太淺,恐怕被天劫餘波所傷。
劉卓見雪夕已準備妥當,再沒有後顧之憂,取出青琮鼎託在手中,心中暗道:“今天成敗與否可就全看你的了!”隨即縱身飛起,直往肖玉華所在得山洞飛去。雖然劫雲洶涌聚攏,但離天雷降下還有些時間,足夠時間從容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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