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急着回去是有原因的,他想找個明白人問清楚,這一天一夜之間發生的種種事情都過於離奇,讓人匪夷所思,且不說山霸和他的戰斧,也不說這個奇怪的古戰場,單說高遠自己身上的謎團都讓高遠迷惑不解,高遠不明白爲什麼雷鳥的精神魔法對他無效,也不明白山霸父親嘴裡的亡靈天災是怎麼一回事,還說高遠應該是魔導士一級的強者,可是老天作證,高遠自穿越來之後還沒見過有人施放魔法呢。
現在對高遠來說,肉體上的痛苦還是次要的,所有的疑問都得不到解答纔是最大的痛苦,這已經成爲了高遠精神上的負擔,高遠的好奇心本來就很重,何況是自己身上所發生的這些奇怪的事情。
高遠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他只是個刀匠,兼職上大學,但從未認爲自己又什麼奇奇怪怪的特異功能,雖然穿越了,但那只是一個意外,高遠不會認爲自己穿越而來就是爲了當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不過仔細想想高遠突然覺得也說不定自己就是個救世主,要不爲什麼不懼別人畏之如虎的雷鳥的精神魔法呢,還有那個聽上去很厲害的亡靈天災,不是也沒能把他怎麼樣嘛。
想到自己好像真的有可能是救世主,高遠突然覺得臉上有點發燙,胸中一口豪氣涌將上來連身上的傷口也不覺得疼痛,只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沒有王霸之氣,不過現在身邊不是有人嗎,問問不就知道了。
高遠虎軀一震,雙手叉腰,眼光斜斜的朝天上看去,凜然道:“山霸,你看我可與常人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山霸本來坐在地上,聽到高遠的話之後站了起來,擋住了高遠本來看向天空的目光,使高遠只能看到他的胸膛,高遠本來覺得他現在的姿勢很有英雄氣概,可是被山霸這麼一檔卻感覺有點底氣不足,只好往後退了一退,好讓被山霸遮住的目光能繼續看到天空,這樣纔有氣勢嘛。
山霸將高遠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番後,驚道:“你胯下那條東西好大,果然非常人可比。”
高遠大驚,低頭一看卻是褲子已經被扯得稀巴爛,也就是還在腰間勉強掛着而已,這一番昂首挺胸卻是春光大泄,高遠又驚又羞,趕緊彎腰伸手護住了要害,臉上的表情是豐富無比,一時間只覺羞愧萬分,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山霸一番話出口後彷彿又發現什麼線索,喃喃自語道:“咦,我爲什麼說他的那條東西比別人的大呢,難道我以前見過?這倒是奇怪了,難道我見過很多人光屁股麼。”
高遠恨不得找條地縫轉鑽進去,好不容易營造出的感覺被破壞無遺,還好山霸又開始拍着腦袋試圖想起些什麼,沒有繼續開口,不過一旁的大黑看着高遠,一張鳥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高遠也不知道這尷尬的一幕大黑是否能看明白,心裡安慰自己只當是出現了幻覺,紅着臉輕咳了一聲,道:“山霸,我們要走了,你有地方可去嗎?”
山霸聞言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不知道該到哪裡去。”
“那你就跟我走吧,你父親說過讓我幫你去找一個叫卡爾德隆的人。”高遠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反正也是要離開魔獸森林的,到時候帶上山霸也好有個伴,而且山霸也是個厲害的保鏢,他手裡的戰斧高遠拿起都費力,山霸拿着卻似全無重量,雖然不知道山霸現在的實力和他老爸附體時有沒有什麼大的差距,但就算只有一身蠻力也夠恐怖的。
山霸當然不會拒絕高遠,道:“那就麻煩您了,能跟隨您這樣的強者是我的榮幸。咦,我爲什麼知道您是位強者呢?”
山霸一句話沒說完就又習慣性的開始回憶自己的身世,高遠對他這個毛病已經見怪不怪,直接無視掉,馬上就準備出發回營地。
說是準備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無非就是把身上的破布條再繫牢一點,至於魔族遺留下的兵器自然是要帶走的。
高遠將那根被砸掉珠子的法杖先撿了起來,這根法杖是由不知是何種金屬製成的,入手卻是甚輕,輕飄飄的沒有什麼分量,但極爲結實,高遠覺得拿來當柺杖真是再合適不過,至於六翼天魔的武器都是長劍,是由某種動物骨骼製成的,使用骨骼製造武器和六翼天魔的作戰方式有關,六翼天魔本是魔武雙修,戰鬥時以強大的黑魔法輔助犀利的劍技無往而不利,不過魔法極爲厭惡金屬,除了秘銀和黑金這兩種魔法金屬外,一般的金屬所製造的武器根本無法傳遞魔法,可惜秘銀和黑金都極爲稀少,可遇而不可求,而且秘銀和黑金雖是製作法杖的極品材料,卻不適合用來製作刀劍一類的武器,所以但凡是魔武雙修者絕大多數都是使用魔獸的骨骼來製作武器。
高遠雖然不知道六翼天魔的長劍到底有多珍貴,但以六翼天魔的身份來說絕對次不了,可惜就是少了點,只有四把,至於四翼惡魔和惡魔騎士的武器雖然比起六翼天魔的武器就差得遠了,卻也不是凡品,而且數量也是不少,高遠自然不會扔下不要,雖然不能全部帶走,也要藏起來再說,和山霸一起將散落在戰場上的武器一一搜羅起來,再找個地方挖個大坑埋好,做好了記號只等以後有需要再來取就是。
將一切都忙活完之後,天色已經不早,已經到了下午,高遠雖然又累又餓卻還是決定先走出這個古戰場再說,在這裡光禿禿的一片,看上去很不舒服,而且高遠所帶的實物和飲水都已告罄,需要到森林裡才能找到食物和飲水。
事不宜遲,高遠顧不得勞累和傷痛,用身上撕下的布條將四把六翼天魔的長劍隨便捆成一捆之後,交給山霸這個現成的苦力揹着,便在大黑的指引下開始向森林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