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曼王子的心情很糟糕,征戰這麼多年頭一次讓人給涮了一把,還是兩個他都懶得正眼瞧的人。
雷曼王子盛怒之下決定親自進入魔獸森林,可是這個打算在進入森林中之後很在衆人的勸解之下給打消了,他還要指揮全局,總不能讓整個指揮部的所有人全都跟着他一起進入魔獸森林,不說會不會遇到魔獸有危險,光只是森林裡不能騎馬,所有人都必須步行就夠他們受的,總不能讓堂堂的王子殿下也撒開腳丫子跑路去追兩個螻蟻吧。
不能馬上把那個該死的東土人和他的奴隸抓來處死,讓雷曼很不爽,不過當回來報信的獅鷲騎士說那個東土人可能是個高階劍士的時候,雷曼這才覺得好受了點,讓一個高階騎士從沒多少人的軍營裡逃脫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
緊接着又一個獅鷲騎士傳來了好消息,他們成功的找到了那個東土人,而且還在跟蹤,只要調集足夠的人手,便能將之抓住,而且還有可能跟着他們找到黃金獅子軍團的餘孽。
雷曼這時已經覺得好像那個東土人逃走不僅不是壞事,還是件大大的好事,雷曼當下決定,馬上跟着回來報信的獅鷲騎士前去,他要親自出手抓住那個東土人,最好還能同時將黃金獅子軍團的餘孽一網打盡。
獅鷲倒是可以再多馱負一人,雷曼完全可以乘坐獅鷲飛行,這樣一來他也不必再用走路了。
高遠和山霸還在跑,只不過速度很慢,長時間的奔跑和戰鬥讓他們耗盡了所有的體力,現在完全就是靠着頑強的意志還在堅持。
天色終於有些暗了,時間已經到了傍晚,這時高遠連走路都開始踉蹌,和山霸互相攙扶才能繼續前進,不過天黑以後他們的處境會好上很多,不會再怕身後的追兵會趕上來。
這時山霸看了看周圍的景物,道:“我們離營地已經很近了,很快就能到。”
高遠聞言心裡大喜,道:“我們休息一會,等天完全黑了再去找卡夫曼他們,免得讓人跟蹤過去。”
高遠說罷馬上便躺在了地上,山霸也躺了下來,兩人都累得要死,這一躺下只覺舒暢無比,可惜水已經喝完了,兩人都渴得要命,路上沒有什麼可以補充水源地方,比較費時的方法又不能用,現在只能先忍耐一下了。
在高遠休息的時候,他們身後的天空中已經聚集起一支強大的隊伍,雖然人數不多,只有三十二個獅鷲騎士,外加一個身爲大魔法師的王子。
察覺到兩人停下來之後,所有的獅鷲騎士也降落了下來,他們也需要休息,獅鷲的速度很快,要想慢下來就只能一直的盤旋,十分辛苦,獅鷲都已經累壞了。
爲了對付那個所謂的高階劍士,獅鷲騎士的大隊長也在這隻隊伍裡,他叫曼特斯,是個高階魔劍士,高階魔劍士這個稱號只有在魔法師和劍士的等階都到了高階之後才能得到,曼特斯在神月帝國也是有名的高手,但曼特斯這時卻有些擔憂,道:“王子殿下,那兩個人應該是打算在晚上甩開我們,獅鷲在晚上的飛行會很危險,我們是不是現在就把他們拿下?”
雷曼王子搖了搖頭,他何嘗不知道飛行魔獸的缺點,可是如果那個東土人真的和黃金獅子軍團有聯繫就必須再等等,等他們會合以後再動手。
雷曼道:“我們再等等,必須等到他們和黃金獅子軍團會合以後再動手,這樣一來就省事多了。”
曼特斯見雷曼心意已定,便不再勸說,其實在他眼裡只是一個高階劍士還不放在眼裡,魔武雙修的人雖然一心二用,魔法和武技都不能修煉到最高水準,但實戰中卻是佔到了很大的便宜,無論對手是劍士還是魔法師,魔劍士都有對抗的手段,若對手只是劍士就用魔法對付,若是魔法師就近身之後用武技對付,可說佔盡了便宜,當然,這要在和對方實力差距不大的前提下才行,否則就算是高階魔劍士,但遇到一個魔導士這種強到逆天的存在還是被秒殺的份。
曼特斯現在已經用氣息鎖定了高遠和山霸,就算他們洗掉了身上的血跡,不再有氣味可供獅鷲追蹤,曼特斯還是可以輕易的找到他們,想要速戰速決只不過是怕在晚上追蹤時有獅鷲受傷而已。
雷曼也鎖定了高遠和山霸的蹤跡,不過他用的是魔法感應,一個很有用的魔法小技巧,對於一個大魔法師來說這種技巧只是信手拈來,沒有絲毫難度。
既然已經鎖定了那個東土人,雷曼便不怕再讓他們跑掉,開始變得有耐心,他不在意和這些螻蟻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當然他扮演的是貓的角色。
高遠和山霸當然不知道他們已經淪爲老鼠的角色,還在慶幸這一路沒有再被追兵趕上,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休息,高遠心裡只覺得這一天一夜如同做夢一樣,不僅殺人了,而且現在再要殺人也不會有什麼難受的感覺,似乎殺個人只是一件很輕鬆的事,雖然並不愉快,但也絕不會爲此難受。
休息了好久也沒聽到身後有追兵的聲音,高遠和山霸已經休息了很久,天都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高遠都開始有些納悶了,難道神月帝國的士兵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了嗎,不過想想這種事好像不太可能,這時高遠開始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休息夠了之後山霸終於有了說說話的力氣,山霸喃喃的道:“身上的血腥味好大,太難聞了,我快受不了了,等會咱們會路過一條河,的趕緊洗洗去。”
高遠聽了微微一笑,道:“那是你鼻子太靈,我就沒事,這麼長時早習慣了,什麼臭味血腥味什麼的一概聞不出來。”
高遠的話音剛落,卻突然一怔,他的話提醒了自己,終於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可能已經暴露了他們的形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