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孫禹年面色大喜,他沒想到只是隨口問問,楚有才卻居然真的要出租詛咒寶器!
他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單生意給拿下。
他不由說:“不知三公子可否看在下與楚九小姐有交情的份上,將詛咒寶器交於在下來租借?”
“至於租金,鄙店可以直接給公子開比別人高兩成的租金!”
“鄙店會先支付十天的定金!”
這一刻,孫禹年的目光極爲炙熱,就那樣盯着楚有才,期待着楚有才答應。
掌櫃在旁邊卻已經完全呆住了。居然高出兩成的租金,難道東家要做賠本生意不成?
甚至東家居然要提早預付十天的定金,這可是從來沒有先例過啊。
眼前這公子究竟是什麼人,值得東家如此花全力對待?
他滿是好奇,而內心同時後悔極了,看來自己如此得罪這公子,只怕這份掌櫃的工作也懸了,這一刻,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再狠狠地撞到牆上去。
面對着孫禹年的目光,楚有才心頭一怔,不過想及對方乃是九妹的故交,當下也不遲疑,便點了點頭,說:“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把詛咒寶器給你,先租借一個月。”
他將幻金鈴遞給了孫禹年。
這幻金鈴已經被他認主,別人是不可能奪去的,除非是那些上百年道法的人,只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會在意這普通級別的詛咒寶器了。
看着這幻金鈴,孫禹年目光裡露出了無數的炙熱來。他拿在手上,愛不釋手地看着,然後珍惜地將一個美玉匣子將幻金鈴放置起來,便從懷裡取出六百萬兩白銀的銀票,遞給了楚有才:“三公子,這是六百萬兩的銀票,五天的定金,請查收。”
而這一刻,那掌櫃更是失神了。真沒想到這位公子能出租詛咒寶器,而且看樣子,對這幻金鈴不以爲意,看來說不定身上還有另外的詛咒寶器。
想到自己剛纔得罪的是如此人物,掌櫃此刻感覺腸子都悔青了。
楚有才沒想到對方如此爽快,便微笑着接過了,說:“那就多謝孫兄了。”
這一刻,他覺得手上十分炙熱,這麼輕飄飄的銀票,價值這麼多,是他第一次擁有。想及僅僅一個月前,自己連一千兩白銀都沒有,甚至落得差點要賣妻的下場,他不由心下有幾分唏噓。
而他同時也明白了詛咒寶器的珍貴,僅僅出租幾天,便有如此的收穫,實在是太出乎自己的意料。
一時間,他有一種躊躇滿志的感覺。
孫禹年這時忽然壓低聲音、面色凝重地說:“公子這次進入羅剎海市,是與經書香有關吧?”
楚有才點了點頭,這一次聽說進羅剎海市的人比以往多了三四成,只怕都是衝着這個目的而來。
孫禹年揮了揮手,讓那掌櫃自行下樓了,這才輕聲地說:“既然公子信得過孫某,孫某也透露一個重要消息給三公子。”
看到孫禹年如此慎重,楚有才不由涌起了一絲好奇,不由問道:“不知是什麼消息?”
孫禹年說:“據我的查證,一個月後的經香閣,只怕與銘文師有關,甚至需要一個銘文師在身邊,纔有可能會通過經香閣的試煉空間。”
楚有才一怔,沒想到孫禹年居然知道這樣的消息,他也知道這樣的消息,絕對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畢竟銘文師極其稀少,而到時候必然會有許多人去邀請銘文師,銘文師更會是炙手可熱。
楚有才不由點了點頭,說:“多謝孫兄指點。在下承情了。”
孫禹年看到楚有才露出慎重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說:“客氣客氣。”
楚有才遲疑了一下,說:“對了孫兄,不知附近哪裡有銘文師?”
孫禹年說:“東城有一個銘文府,不過銘文師個個眼高於頂,態度高傲,三公子到時候需要多些慎重。”
楚有才點點頭,說:“多謝指點。”
他手裡的金色經文與銘文師有關,必須要儘早解開這個疑惑。
當下他與孫禹年告辭,與衆女下樓,向東城而去。
看着楚有才遠去的身影,孫禹年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下來,差點坐在了地上。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心道:“好險!好險!”
這一刻,他所在的桌子被他輕輕一碰,動了一下,桌裡的無數碎紙張全然落在地上,到處紛紛揚揚。
碎紙上有無數的買賣消息。
原來孫禹年回到長孫天府後,便開始羅列最近得到的衆多消息。他對消息之類有一種特別的敏感,而隨着他的快速翻閱,見到最近詛咒寶器出租量大升,加上銘文師的消息越來越重要,他在腦海裡慢慢整合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他猜測經書香與銘文師必然有關。
這時他聽到了樓下的聲音,發現那掌櫃與別人起了爭端,而對方居然還是楚有才,當下他連忙搖動鈴聲,讓掌櫃上去,同時將桌上的衆多紙張消息全部藏在桌裡。
然後他重重地教訓了掌櫃一頓,再邀請楚有才上來,原本他只是想與楚有才交好,沒想到楚有才卻真的有意出租詛咒寶器,當下他不假思索,開出了比平時高很多的價格,而那六百萬白銀幾乎是他身上的全部家當了。
但正是這樣的誠意,這才讓這筆交易順利成功。而隨後見到楚有才很在意銘文,他便將這個銘文師這個消息告訴了楚有才。
彷彿經過無數戰爭過後的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宣傳,宣傳,以及辭退掌櫃,招新掌櫃!
他要全力以赴,他要讓他的這商鋪成功!
這一刻,楚有才與衆女正向東城而行,而紅玉卻忽然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她剛纔在樓上,見到衆多寶物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彷彿感覺自己和那些寶物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可是走近一看,卻發現這些寶物給她的感覺就消失了。
難道是意外不成?
這一次進入鬼市裡,她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哪裡有一些異樣,就好像體內多了某種冰冷的東西一般,這與之前進入鬼蜮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就好像體內的某種靈魂甦醒了一般。
但她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給拋開了。自己體內有另外一個靈魂,那怎麼可能?
在這樣的情況下,衆女跟着楚有才到了銘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