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局嗯了聲又道:應該有這麼個意思,就算是在地面以上的山體中,也肯定是兩山之間有其他高峰隔開,距離應該近不了
我說:崗仁波齊峰海拔高度超過了6600米,能夠擋住它的山峰不多,還要再位於中間線上,那就更少了,等會兒找找看
剛說完,耗子那邊就找完了。 沒有耗子指了指中線附近:這條線附近找了三遍都沒有
我接過地圖,上面有一條耗子對摺過的摺痕,正好是中線,也就是數學中兩點間的中位線,我又找了一遍的確沒有,看來我們想多了,這就是一個普通詞,代指世間。既然這個確定了,我又找了找看看哪些高峰可以擋住崗仁波齊峰。
丘局道:東南地區不用找了,那裡人太多,工程進行起來無法保密,辛繞不會選在那兒的
我將整個西北部找了一遍,能遮住崗仁波齊峰的竟然一座都沒有,這也就意味着中間線上只要是平地的地方,下面都可能埋着那座鬼堡。一絲希望又破滅了。
丘局道:後面這兩句站在您黃金水晶光中,顫顫兢兢我現在還不知往哪想。
大夥一時安靜了下來,我看了看窗外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窗上又起了一層寒氣,我拿了件衣服,幫文靜擦了下擋風玻璃上的寒氣。我看文靜精神似乎不大好,這纔想起來她已經二天一夜沒睡覺了,便讓她休息一下,換上我。上午耗子開的太快,且路又不太好,顛的比較厲害,我還睡了一個小時,文靜一點沒睡,下午又爬了一下午山更沒敢睡。
文靜也感覺到精力的疲憊,這次也沒有硬撐。本來想讓耗子來開,我感覺自己這精神頭也不怎麼樣,可一會兒沒理他,這廝又睡着了。
丘局道:小林,把車找個地方停下,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休息,連夜趕路身體吃不消,還容易走錯路。我巴不得聽到這話,忙找了個地勢較低的地方停了下來。往座上一躺誰的鼾聲都沒聽到,我看了下文靜,早睡熟了。
第二天醒來時快到中午了,不知文靜什麼時候醒來的,車臺上放着三份用水泡過的牛肉乾,我拿了一份又帶了一袋壓縮餅乾下了車,高原上的空氣就是清爽,由於前段時間剛從新疆回來,現在再重返高原,已經沒有缺氧的現象了,只有丘局略感吃力。
我看到文靜正站在不遠處雙手抱在胸前面朝西出神,我知道她又在擔心才讓,便走過去勸她道:文靜,別擔心才讓了,已經過去六七天了,如果他還活着,那麼他肯定還能再撐兩天,如果已經
文靜突然打斷我說道:你不用說了,老齊,我明白
我吃完最後一口壓縮餅乾,扯了一下文靜:走吧傍晚之間肯定到地方。
你怎麼知道文靜十分驚訝道。
我對她笑了笑,說:果然是關心則亂啊車裡總共不夠六百公里的油了,你一小時跑一百公里,最多六小時耗完油,聽師父的話裡,剩下的油足夠咱們到目的。你說傍晚前能不能到啊
文靜聽我一說,愁雲登時舒展開了,微微一笑道:若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可連丘叔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我怕他是安慰我們罷了
我說:你不要想這麼多,我相信丘局。走,回去吧,咱們馬上上路
回車裡時丘局和耗子都已經醒了,兩人正在吃飯,耗子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我讓文靜坐到了後座上。耗子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飯,便開車繼續西行,車上有指南針,想要迷路都難。
四人很快接上了話題,若再不及時解決恐怕真不知往哪兒去了文靜問丘局道:丘叔,神山發的光是黃金水晶色的嗎
丘局搖搖頭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耗子道:發光就發光唄,管他什麼顏色
丘局不解道:或許這句話真沒什麼更深的含意,咱們先不要在這句話上糾纏了,再想想下面的。
文靜點頭道:下面的那些,我今天早上醒來後想了想,感覺對咱們有用的話也就最後一句,永守山水交融之處
我問道:怎麼纔算的是上山水交融之處,山水緊鄰的算不算
文靜道:應該不算,如果算的話那藏北高原,這樣的地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