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思量,估計是和我一塊去取車了,本想大膽往東去接我。 可又不太放心,理由就是,我不可能請的動木則長和我一同取車,他畢竟也是看護我們的人。所以就暫時決定再等等,沒多大會兒,便看到我來了。於此同時,小鎮中的人也追了過來。
耗子和韓三寶齊聲道:我們講完了,該你了
我笑了笑說:讓我說行,但是無論聽到什麼,三寶和亞琴必須答應不要生我氣才行。
韓三寶不耐煩道:行,行,行,我不生氣,你快說就行了,賣什麼關子啊,真是
看着韓三寶這麼痛快的答應了,馬亞琴沒有辦法,淡淡的說了句:我不生氣,你說吧
那就好,我這就說。我笑了笑,換了口氣說道:其實,能夠請動木則長跟我一同去,最大的功勞當,當數三寶和,和亞琴啦
一聽這話,韓三寶當即不解道:我們倆怎麼會呢,我倆連去都沒去啊
馬亞琴仍是一副冷冷的面孔說道:你不會又我把我們倆賣了吧
哪裡,哪裡,怎麼會呢當下,便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跟幾人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誰知聽完之後,耗子和文靜笑的差點岔過氣去。馬韓二女就沒那麼好了,情緒頗爲激動。
韓三寶當即耍其大小姐脾氣,死活不拉到的喊道:你還說沒把我們賣了這都這麼跟人家講了,還不叫賣你怎麼能隨隨便便把我們許給別人呢,你是我爹啊還是我媽啊哼不行,今天非得揍你一頓解解氣才行
我當即冤枉道:哎,等等,等等。你倆可是答應我的,無論聽到什麼都不生氣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吶
誰知韓三寶竟然一陣壞笑,無賴的說道:我說話從來沒算過數,嘻嘻,今天你就找打吧話剛一說完,我就覺的後面的靠背沒了,扭頭一看,原來是馬亞琴偷偷把我的座位放倒了,冷冷一笑道:我就不打你了,免得靜姐再心疼。我幫三寶把凳子放下來,剩下的就交給她了。
文靜呵呵笑道:我不心疼,你們打就行,誰讓他擅自做主,把我的姐妹隨隨便便的許給別人。文靜說話的時候,韓三寶的小拳頭已經雨點般落了下來,好在她沒使多大力氣,只是做做場面完了。不過這樣一來,背部讓她捶的還真舒服,這才知道,上次耗子爲什麼被她打了還說舒服。
打了一陣,覺得已經找回了面子,就收手了。耗子一臉猥瑣的笑道:老齊,下次再來的時候,你是讓木則長兄弟,開着汽車拉着哪位漂亮姑娘進城啊
文靜隨即一副認真的樣子附和道:對啊,人家小夥子也是一片真心,你可不能拿這事耍人家玩,這可是對人家那一片赤誠之心的褻瀆啊
馬亞琴使勁推了一把文靜,笑道:文靜,你什麼時候也跟他們學的這麼無聊了。我喊你一聲靜姐,你還真爲老不尊了呢,看我怎麼收拾你。
對,該打竟然和兩個男人串通一氣,欺負咱們女同胞,真是十惡不赦。韓三寶口中笑罵着,一把又把文靜推到了馬亞琴那邊。如此,文靜就像一尊彌勒佛一般,被兩人推來整去的,好一陣求饒,二女才放過她。
韓三寶嘿嘿一笑,小手一拍,說道:齊林,文靜姐剛纔可是替你受的。你說吧,到時候帶我們誰去啊,如果說的我們不滿意的話,我和二姐可都把不滿發泄到文靜姐身上。快說啊
文靜笑的滿面緋紅道:老齊,救我你可得慎重點,不然我可又要遭罪了。
耗子一副流氓樣說道:嘿嘿,老齊,我可告訴你啊,這倆漂亮姑娘我可是一個不放,全都收入我的帳下你要是給弄丟一個,我可要找你家文靜說事去
死肥豬,滾二女齊聲喊道,聲音來勢兇猛,嚇得我猛一哆嗦
我真被這幾個人鬧的服氣了,當即說道:行了,行了,兩位姑奶奶別再生氣了,俺們家小靜可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法。我想好了,你們倆都不用去我去,我去嫁給那個木則長行了吧
幾人一聽,不禁轟然大笑,耗子拍着大腿笑道: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嘛你看,害的我們家靜姐成啥樣了,看的我都心疼
去,去,去,抱着頭玩蛋去你小子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昨天晚上,說三寶和亞琴是我們的保鏢,還要給她倆找婆家幹嘛的,人家能這麼動心嗎我不說你,你小子還真當沒事似的,竟然還反咬我一口。我使勁推了把耗子,把昨晚的事都抖了出來。
嘿嘿,這下有耗子受得了,二女矛頭直接轉向了耗子,幾人又鬧作了一團。看着四人這麼開心的大笑,我心裡也舒服多了。馬亞琴一直以來,就很難融入我們,雖然我不知道,昨天晚上韓三寶和文靜跟馬亞琴說了些什麼,但只從昨晚上那件事之後,馬亞琴似乎正在慢慢的接受我們。
人生福禍,天命難違,萬事難料啊就在我們幾個,從沒有的在一起開懷大笑的時候,一件令我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這讓我後悔了一生,自責了一輩子,真沒想到我的這一次謊言竟然會帶來這樣的後果。
這也是過了五年之後,也就是一九九七年的夏天,當我再次回到錫斯季格赫姆小鎮的時候才知道的。聽那位老鎮長講,那天,當他們趕到小鎮東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我們驅車離去。就在大夥兒放棄追趕的時候,木則長卻開着三輪車拼命去追,由於速度太快,發生了事故。
當大夥兒把他擡到醫院時,木則長把五枚金餅和一封感謝信遞給了鎮長。當鎮長打開信一看,上面都是漢語時,便把信遞給了木則長。誰想,當木則長看到信上的內容後,竟然一口氣沒上來,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死時仍是滿眼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