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想起了在屠宰場時,白鋼說的那句話了,他說呂小茜現在的身體,或許就是李晗兒的最後一個住所。 這意思不就是說,李晗兒不能再進行輪迴了嗎難道,白鋼要破壞,呂小茜說的那臺精神儲存器嗎
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呂小茜說,她無法替換身體,我也沒辦法了。不過對於這個精神儲存器,我還真不怎麼上心,人本來就只能活一世,就算它壞了,爺們和正常人相比也沒損失。不過能多活幾次也好,起碼能看看人類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的。
北塔山是阿爾泰山東部的一條支脈,從烏魯木齊往東北三百公里就是。咱們要先到烏魯木齊,然後再商量以後的路線。文靜看我沒有說話,便回答耗子說道。
耗子嘟囔道:我靠又回到烏魯木齊了,嘿嘿,看來,咱們跟這個烏魯木齊還是很有緣呢突然耗子又想起來什麼:對了,文靜,那女人提沒提小茜的事啊
沒有,她就說了那麼多。文靜搖搖頭說道。
三個小時後到了庫爾勒,在那兒加了些油,又買了些東西,便上了二一八國道。兩個半小時後,在巴倫臺轉道二一六國道。一路北上,到達烏魯木齊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
三人吃了點早飯,在烏魯木齊中亞市場買了幾件黑貨,把火力備足了,未有任何停歇,便沿着從烏魯木齊到吉木薩爾的一條鐵路線往東駛去。這一路不算這麼好走,基本沒有多少油漆路,二百里地的路竟然跑了三個小時。
我看了下地圖,北塔山下有一個小鎮,叫烏拉斯臺。這也是離北塔山最近的一個小鎮了,下一站的目的地就是那兒北塔山其實也是中蒙邊界,東面是蒙古共和國,西面便是新疆。從吉木薩爾再往東北就屬於大面積的山地地形,雖然也有公路,但跑起來還是很費勁。
到烏拉斯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三人在小鎮上隨便找了家旅館住了下來。從我們出發到現在,再也沒有接到一條消息。耗子嘟嘟囔囔道:只知道讓來北塔山救援,可具體地點卻沒有告訴,這麼大的山,讓我們去哪兒找啊
我一時也沒了主意,除了等電話,我們沒有任何方法跟小茜她們聯繫上。至於小茜說的那個咕母,我也不清楚是誰,不過從對話中,可以推測這個咕母應該就是我那夫人的名字。
突然文靜看着小鎮後面的北塔山說道:咱們不能在這兒空等了,實在不行,只有主動出擊。就按老齊猜測的,白鋼他們如果真是來破壞精神儲存器的話,那麼咱們只要比他們先找到儲存器就行了。
哎呀,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不就是沒辦法找到那個儲存器嗎耗子急急咧咧道。
文靜雙眉緊蹙道:儲存器肯定放在了一般人平常不回去的地方,我看這座山並不是十分的高大,人跡罕至的地方應該不算很多,咱們只要打聽下,哪些地方人們不會去就行了。
耗子一拍大腿叫道:哎,對啊,還是文靜聰明就算咱們一塊兒一塊兒的找,也能發現啊好,我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
我心裡卻沒有耗子這麼樂觀,現在的問題不在於能不能找到,而是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按耗子的方法,一塊一塊兒的地毯式搜索肯定不行。但眼下,先排除大部分面積倒是個好的方法。
當天晚上,三人便出去打聽了一下,對整個北塔山的地形瞭解了一下。北塔山總體來說是西北東南走向,整座山有三座山峰,呈山自行排列。人們的活動範圍大部分集中在面對小鎮的西面一側。另一側因爲屬於蒙古,且蒙古人口稀少,所以很少有人過去,尤其中間最高的那座山峰,東面基本沒有人去過。
三人首選的目標就是中間最高峰的背面,準備當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一早出發。可半夜的時候,突然文靜把我和耗子叫醒了。
怎麼了我和耗子仍然是睡眼朦朧的說道。
文靜壓低聲音說道:咱們被盯住了,你們過來看看說着走到窗戶邊上。我們住的是二樓,樓前面就是一個不大的小院,用來停車用的。
三人到了窗口,按着文靜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真,在我們的車附近,有兩輛車,車裡還閃爍着的時亮時暗的菸頭。很顯然裡面還有人,而且這麼晚了,還沒睡覺。這些人是誰呢,是白鋼派來的
這個可能性最大,但白鋼是誰,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跟呂小茜作對的,而且守護着一個具有某種力量的物體,而且這個物體很有可能就跟上一次智慧生物滅絕有關。我心裡猜測着,這人是不是和傅立博丘子維也有關係呢
看來白鋼要行動了文靜淡淡道。
爲什麼,你怎麼看出來的耗子一臉疑惑的問道。
文靜低聲解釋說:這些人在這兒盯着咱們,並不是爲了從我們身上得到精神儲存器的位置,而是看住咱們,以防咱們突然加入,背後捅他一刀。
文靜說的有道理,況且在輪臺時,從白鋼的口氣就可以分析出來,他們早已知道了儲存器的具體位置。看來我們來的還算及時,今天晚上,盯着我們的那些人顯得十分賣力,看來是到了他們的關鍵時刻,也就是破壞精神儲存器的時候。
我突然想了個主意,對耗子說道:耗子,快點準備好傢伙什,看來咱們今天能走個捷徑了耗子兩眼一瞪,開始還有些迷惑,突然醒悟了過來:你是說,咱們反過來,跟着他們我點了點頭:差不多
然後又對文靜說道:我和耗子不能從正門出去,你來掩護我們。
文靜點了點頭說道:過會兒,我先去車上,假裝發動車,你和耗子每人往車上拎個包,然後再回到旅館內,趁機出去。
耗子不解道:幹嘛,非讓我和老齊往車上拎個包啊
我解釋說:如果只有文靜一個人露面,他們肯定會想到是爲了掩護咱倆逃出去。咱倆一人拎個包,假裝在收拾東西。他們也肯定會認爲咱們今晚要行動,而且是三人一起的,這樣他們就會疏忽對其他地方的防備。等到咱倆再次回到旅館,讓他們認爲咱們還有東西沒有搬完,而咱倆就趁這個時候,順着二樓後面的電線杆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