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之情涌向心頭,邊爬邊對文靜嘟囔道:文小姐,我死後,請你轉告耗子,把我那幾萬塊錢給我爸媽,我的錢放在了
文靜氣喘吁吁的急道:齊先生,你別胡說,你會沒事的
我心道,爺們都聽到這怪屍的喘氣聲了,還他媽沒事纔怪呢
突然有兩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緊接便像飛一樣的出了墓道,原來到墓口了,那怪屍緊隨我躥出了墓道,被耗子一刀砍下了腦袋,騰子又補了一刀,捅在了腹部的子宮處。 黑紅的黏液噴出數米遠,碩大的身子伴隨一聲慘叫趴下了。我激動的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這刀口上舔血的活兒可真不是人乾的。
怪屍一死,衆人立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痠痛,不約而同坐在地上休息起來,仰頭一看,滿天繁星,雪已經停了,淒厲的北風還在呼嘯着。
休息了一會纔想起來打開手電筒,看看周圍。我們出來的地方是個山腳,前面是一片長滿松樹林的開闊峽谷。
文靜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說:今晚在這兒紮營,天亮之後再出發,現在是晚上十二點,齊先生周先生和嚮導,你們三人值後三個小時,我們四人先守前四個小時,大家準備一下吧
我本想換下文靜,畢竟她是個女人,比不上我們這些粗爺們,但又怕再和騰子發生爭執,也就作罷了。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只支了一支帳篷,對文靜交代了一聲,就鑽進帳篷睡覺了,閉上眼睛就是夢鄉。
不知什麼時候猛然聽到一聲槍響,我們三人嘩的一下起來便往外跑,卻看到火堆旁的文靜正盯着騰子看,我問道:出什麼事了
文靜還沒說話,騰子便冷冷道:走火了
我心下一想一個使槍老手,怎麼會在風平浪靜的時候走火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一看錶正好是三點半,原來他在和我們爭這半個小時的覺。
我笑道:文小姐,你們去休息吧耗子爭辯道:還差半個小時呢才讓道:周阿哈,你再去睡會吧,這兒有我和齊大哥呢耗子答應了聲轉身回去了。
文靜被弄的十分尷尬,騰子和木頭早隨着耗子進去了,醉仙一伸懶腰道:你倆可要多加小心嘻嘻嘻說完打着哈欠走了。只剩下文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笑道:文小姐,你還不放心我們兩個人守夜嗎
文靜低着頭,幾次想說話,卻又咽了回去,最後還是說了個對不起也去了。
五人一去,我和才讓把火堆加的更大了些,才讓拿出一些從家帶來的酥油餅,我拿出幾盒幹牛肉一塊吃了起來,看着才讓狼吞虎嚥的樣子,我問他:才讓,你不是不進墓嗎才讓嚥下一口牛肉道:騰格里的安排,我還沒把你們帶到目的地,騰格里的狼便像趕羊羔一樣,把我推進了墓裡。
我笑道:你爲什麼要像羊羔一樣聽任安排,而不像雄鷹一樣追求自由
才讓使勁搖頭:那可不行,狼是騰格里派來的信使,是不能反對的我又問他道:狼是壞的,騰格里爲什麼還要讓它當信使
才讓添了把火道:你們漢人是不瞭解狼的,只有我們天山草原和蒙古草原上的人才懂狼。狼輕易不惹人,它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維護着草原的平靜,當馬牛羊多時,草就會減少,若沒有狼,草原很快就會變成荒漠。你們漢人個個都是財迷心竅,大量獵殺狼來確保牛馬羊羣的安全,草原總有一天會完的。唉一望無際的草原,終有一天會颳起漫天飛沙
才讓的話雖是閒聊,也不禁讓我心頭一震。
是啊這麼多年來,我們開墾草原,結果草原的草已經到了風吹草低見鼠背的地步,使得水草豐茂的大草原出現了一塊塊的沙漠。狼少了,馬牛羊也少了,我們的生存環境更惡劣了,現在看來,對我們人又有什麼好處呢
正在我思緒萬千時,才讓猛然低聲道:齊大哥,你看那是什麼我順着才讓手電的光線看去,不知是不敢相信,還是壓根看不清,看了好一會才終於不自信的說了句:是是是不是一條狼在和烏鴉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