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士兵被我們刺中要害之後,站在那一動不動,眼睛睜得老大,他們像沒感覺似的,只是摸了一下傷口處,就繼續向我們揮刀劈來。
我們迅速退後幾步,王仙瑤着急地向我問道:“雲山,這兩個人怎麼被我們刺中要害以後,還能活着?”
我也很驚訝,軍用匕首雖然不是很長,但是一個人被它刺中胸膛,那可不是好玩的,如果不及時搶救,絕對死定了,但是眼前的這兩個士兵,卻像沒事人一樣,依然可以活動自如。我對王仙瑤回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看來我們只能跟他們拼命了。”
那兩個士兵只說了一句“往哪裡跑?”接着又分別向我們倆衝了過來。他們手中的佩刀約八十釐米長,從武器上來講,他們已經佔了優勢,如果我和王仙瑤不迅速地解決掉他們,必然最後是體力不支,被亂刀砍死。
我後牙一咬,大喊了一聲“去死吧!”就朝其中的一個士兵迎了過去,並呼喝王仙瑤小心點,其實我對王仙瑤的擔心是多餘的,她學過跆拳道,武力方面比我只強不差,我應該擔心我自己纔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就地一滾避開那士兵的長刀,乘機抓住他的雙腿,就那麼一擡,他就重重地栽倒在地了,我哪肯就此作罷,就勢一撲,就壓在了他的身上,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倒拿着軍用匕首,瘋狂地在身下的士兵背上猛刺着,我也不知道刺了多少下,才停了下來,只見他背上已經被我刺出數十個窟窿,褐色的液體正不斷地從窟窿中冒出,幾乎灑滿我整張臉。
那士兵就那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不斷地抽搐着,估計是沒能力再爬起來了。而王仙瑤正在戰鬥之中,她就像鬥牛士一樣,只躲而不和對方正面交手,這辦法倒是可以拖住對方一陣子,但不是長久之計。
於是我再次緊握着匕首,朝王仙瑤那邊奔去。我對王仙瑤眨了下眼睛,示意她繼續拖住那個士兵,王仙瑤倒也會意,點了下頭,故作出進攻的姿勢,引開對方的注意,而我則悄無聲息地溜到他背後,再次用先前的辦法,將其掀翻在地,緊接着我和王仙瑤迅速地將其死死按住,但握着軍用匕首的那隻手卻沒閒着。
好一陣過去,我和王仙瑤才滿頭大汗地停下來,這個士兵和之前的那個一樣,已經失去了反抗的餘地,他背上的窟窿冒出大量的褐色液體,讓我覺得一陣反胃。我和王仙瑤就像虛脫了似的,站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我們相互一視,最終傻笑了起來,也許從來沒有做出過如此瘋狂的事情,我的心直到現在還是緊繃着的,久久不能平復。
本來以爲把對方就這樣搞定了,卻沒想到那兩個看上去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士兵,卻掙扎着再一次站了起來,只是因爲失去了大量的褐色液體,他們全身都乾癟了下去,那模樣看上去和木乃伊沒有什麼區別,讓我們又驚又怕,一時間已經慌了神。
也就在這時,一大隊揮着長鞭的監工和士兵,從杜門中出人意料地走了出來,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抗,幾根牛皮鞭就緊緊地勒住了我們的喉嚨,緊接着和上次一樣,被對方牢牢地捆綁住,也包括瘦子在內。我心裡一下子絕望到極點,難道我白雲山註定要死在這裡嗎?
那幾個監工揮舞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們三個人身上,但是我現在就像失去靈魂的人一般,那種疼痛的感覺已經被我直接給忽略掉了,我現在才明白那句古話,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恐怕就是我現在這種感覺吧。
這時候,那個軍師又出現了,他瞪了我們幾個一眼,冰冷冷地說道:“不知道死活的東西。”說着又把他那個令牌舉了起來,朝一隊士兵大聲吼道:“樑王令在此,你們幾個,把這三個人給我押往刑牢,這次可要給我看好了,否則樑王饒不了你們。”
那幾個士兵在聽到“樑王”兩個字時,眼神中透露出恐懼的神情,沒想到他們也會存在害怕的意識,當即答應了一聲。
冷麪軍師又轉過頭對那些監工呼喝道:“還有一個人不見了,你們誰要看見了,立即給我抓住他,我要活剝了他的皮。”說完牙齒磨得“嘎嘎”直響,那雙小眼中盡透露着狠意,讓人看了心驚。
本來以爲我們還會被押往之前的那個地牢,沒想到卻是被帶着往杜門中走去,難道這裡還有其他的牢房?就在我胡亂猜測之時,士兵們卻停了下來,這裡正是一個甬道拐彎處。其中一個士兵,對着面前的墓牆上用力按了那麼一下,沒想到那塊墓磚竟然陷了進去,接着旁邊的一整面墓牆就打開了,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