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仙瑤也好不到哪裡去,怕事情太過尷尬,忙把臉轉向一邊。孫金元這纔看向鄭維信,質問道:“所以你後來一直跟着我,然後就救了我是嗎?”
鄭維信搖了搖頭,說道:“你想得太天真了,其實你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撞鬼,而是我故意設了一個簡單的陣法,等着讓你鑽。然後到你無計可施的時候,我才現身搭救你,並說你被鬼迷住了。結果你感激涕零,硬是要拜我爲師,我唯有假裝地收下你這個徒弟,其實全爲了你手臂上的那個胎記。後來你掏心窩子地跟我說了,你幾年前在樑王山的事情,還把碰到我師兄遺骨的事情也告訴了我,幸好當時我沒告訴你真名,而是隨意告訴你一個假名,否則就被你當場識穿了身份。
“而你所說的一切都不是重點,關鍵的是你說出了你和你的另外兩個老同學身上,都有特殊的黑痣,我當時就震驚住了,那時我心裡高興得都快睡不着覺,也吃不下飯,因爲我總算找齊了有着特殊胎記的三個人。而這一切就好像是上天註定好的,三個有着同樣使命的人,居然早就相識了。所以我要利用你,才故意告訴你我以前是盜墓的,讓你對古墓產生好奇,從而勾起你的貪財之心,自那以後你就欲罷不能了。而後來你果然按照我的計劃,和你的老同學再一次來到這裡,所以我就提前在這裡等着你們,而且把一切都弄得天衣無縫。”說到這,鄭維信笑着看向了瘦子。
瘦子一直沒有說過半句話,也沒有任何舉動,但是臉上早已蒼白一片,頭始終埋得很低,好像在害怕什麼。噢!瘦子他一向小心謹慎,他一定擔心石門中的觸手再出來傷人,所以想盡快離開,但是卻被對方用槍指着,所以急成了那副模樣。也不知道那畜生吃了元樑王后,有沒有感覺飽,如果不然,它等下肯定還會出來傷人。
我有點着急了,忙對鄭維信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指着石門那邊說道,“那石門裡面有怪物,隨時會出來傷人,有什麼事情出去說。”
鄭維信冷笑了一聲,他不屑地看着我說道:“小娃娃,你纔多大點,居然還想跟我玩心眼?這整個樑王墓,哪裡有什麼機關,哪裡有什麼密道,哪裡又有什麼野獸,我都瞭如指掌,你還想糊弄我?不過我也沒打算讓你活着出去。”
我沒想到鄭維信疑心這麼重,完全把我的好心當成黑心,雖然我想向他解釋,但是他面容不善,恐怕我說多了,他會毫不客氣地向我開槍,所以我無語了。
而王仙瑤卻對鄭維信問道:“原來如此,那麼說躲在暗處,向我們丟雷管的人就是你了?”
鄭維信聽完後“嘎嘎嘎嘎”地怪笑起來,他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不僅如此,讓你膝蓋中毒的人也是我,讓整個禁地坍塌的人還是我,最後送你們上黃泉路的人也會是我。”
“啊!”王仙瑤驚呼了一聲,她不敢相信地對鄭維信問道:“你說什麼?我之所以中毒,是你乾的?”
鄭維信得意地說道:“沒錯,讓你膝蓋中毒的人就是我,因爲你們要逃跑,那樣的話,我苦心經營了幾十年之久的計劃,不就全泡湯了?所以,我放了一隻黑寡婦過去,因爲我知道你們身上有師兄留下來的嗜毒寶玉,就算中毒了也死不了。”
孫金元有些激動地問道:“那麼你丟雷管,也是因爲我們要逃走的原因是嗎?”
鄭維信說道:“嗯!是因爲那個原因。但你們不知好歹,還想偷襲我。沒有辦法,我只好把甬道炸塌,讓你們死了逃跑的心。”
但是我還是有些事情沒弄明白,就算鄭維信把我們的出路給堵上了,也不能確定我們能夠順利地到達禁地啊?難道這其中還藏着什麼貓膩?但是回頭一想,不可能啊!所有的機關和暗門,都是我們親自去找的,而且還費了好大的功夫,一點也沒摻假啊?而且我們只是在尋找出口,那禁地是無意之中闖進去的而已。
還有,萬一我們在中途被元樑王殺了呢?這樣的話,鄭維信的計劃還不是一樣會泡湯?不對不對,這事情不簡單,他一定用了什麼方法在指引我們到達禁地。我對鄭維信厲聲問道:“你憑什麼就那麼肯定,我們一定會去禁地?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
鄭維信很有興致地回道:“呵呵!這就要感謝阿成了。”
“誰是阿成?”我不禁失聲問道。
鄭維信伸手一指,就指着瘦子。瘦子全身一顫,他的頭在這會兒埋得更加低了,完全不敢看我們一眼。
啊!瘦子是鄭維信口中所說的阿成?那麼說瘦子和鄭維信是一夥的?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三個呆呆地看着瘦子,很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希望他能解釋一下,但是話到嘴邊卻出不了口。
鄭維信向瘦子招了招手,說道:“阿成,快過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瘦子慢慢地擡起頭來,很是歉意地看着我們三個,但是他並沒有去到鄭維信的身邊,而是對鄭維信冷冷地說道:“不是說拿到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嗎?爲什麼還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雖然我們三個不願意相信,瘦子是阿成的這一事實,但是瘦子現在這麼一說,就相當於承認了自己和鄭維信是一夥的了,我和孫金元以及王仙瑤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頭千思萬緒。
孫金元指着鄭維信,冷聲朝瘦子問道:“你真和他是一夥的?”
瘦子沒有回答,只是面帶尷尬地點了點頭。孫金元見瘦子承認了,心中的火氣直往腦門上涌,大罵了一句“我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耍我們?”孫金元說完掄起拳頭,作勢就要打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