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說。這跟八門金鎖陣不同。其實是其前身。也就是說。當年諸葛亮就是以它爲原型創造出八陣圖。當然。也正是因爲諸葛亮。此陣法才得以流傳於人世。”老狼在每一扇門前都轉悠了一會兒。扮演起說書先生的角色。
簡而言之。我們眼前的八道門能不能打開是一回事。就是打開了。迎接我們的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
老狼在地上寫寫畫畫好一陣兒也沒能得出個結果來。我也蹲下陪他一起研究。就在此時。整個地面忽然劇烈抖動。我和老狼相互拉着纔不至於摔倒。
“怎麼回事。”我着急地問。盡力穩住身體。
老狼也握緊了我的手。警惕地看向四周。
伴隨着轟隆聲。我左手邊的一扇石門緩緩打開。外面空無一人。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什麼了。
“孃的。嚇死老子了。這破門到底什麼用啊。一碰就開。害得老子還以爲是機關。古人就愛故弄玄虛。豆花妹子別怕。跟在我身後就行。”這不是王二狗嗎。一聽到他聲音。我頓時心安。看來他也跟我一樣。不小心從外面打開了一扇門。
眼看着他們就要走進來。我靈光一閃。立即叫住他們：“二狗子。先別急着進來。快。快去外面把其他石門也撬開。”
只要開到開不了的石門不就是通往墓室生門了嗎。我爲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卻又聽到豆花的疑惑。她說。哪裡有其他的門。他們沒見着。
又是障眼法。只有進來的人可以看見完全的八道門。不等我說其他的。他們兩人就已經帶着人進來了。所有人都跟我剛纔的反應一樣。
“還有人呢。”人數明顯減少了。我數了數。加上自己也就六個人。阿燎也不在隊伍之中。
王二狗啐了一口口水：“還不是看你們一直不上來。我和豆花着急了。就提議帶着裝備一起下來。結果中途遇到一條怪魚把他們給捲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難怪阿燎那小子死活不肯再次下水。那怪物頂着幾張人臉。太他媽噁心人了。”
回想一下鯈魚的頭。我覺得的確怪滲人的。
“這個破石門。怎麼半天解不開呢。”老狼一頭心思鑽入八門石陣當中。我們的對話他也聽不見。神神叨叨地念了好幾句口訣。
我剛想問問冷冽又沒有辦法。卻見他忽然往上一躍。從一個隱蔽的地方抓出一隻通體紅毛的蝙蝠來。
“這什麼玩意兒啊。長成這個模樣。它爹媽生它的時候忘記照鏡子了吧。”王二狗慢慢靠近紅色蝙蝠。用手指戳了戳它頭上的毛。
被王二狗一戳。紅蝙蝠不高興了。齜牙咧嘴地朝着他發出嘶啞的底吼。這時候我纔看見。它不僅有着紅色的毛。連眼睛和所有牙齒都是通紅。像剛從染缸裡飛出來的一樣。
這個墓裡怪東西還真不少。我皺眉盯着被冷冽踩在地上的血蝙蝠。它也同樣死死盯着我。紅色的眼睛不斷膨脹變大。慢慢佔據了它小小的腦袋。等我一眨眼。它眼睛又恢復了原樣。
“啊。不要動不要動。這可是個寶貝。”老狼把我推開。差點沒撲倒在血蝙蝠身上。“有了它。咱們就可以找到正確的門了。”
老狼在自己手心割開了一條口子。血蝙蝠立馬變溫順。躺到他手心痛快喝了起來。難怪它通體血紅。它就是以血爲食。日積月累把自己給硬生生染成這個模樣。
“叔。你不疼啊。”
“噓。不要說話。等它吃飽了才能給我們做事。男子漢這點痛算什麼。給我一邊待着去。”
“哦。”我又看了血蝙蝠一眼。卻見它也在盯着我眼睛恢復了正常大小但在燈光下還是很滲人。
等血蝙蝠吃飽了。老狼在整個陣的正中央點了一根香卻發現根本沒地方可以插穩就讓王二狗過去用手扶着。
“這血蝙蝠常年在墓中生存。以食人喝血爲生。肯定知道所有的路線。有時候畜牲可比人好用多了。我給它嚐嚐鮮血它就乖乖聽話。”說着。老狼拿出一個鈴鐺。正是茅山道士常用的攝魂鈴。看來他是茅山傳人無疑了。
怕我們受到影響。老狼特意提醒：“都給我把耳朵捂好了。別聽鈴鐺聲音。”所有人照做。於是肉眼可見的音波自老狼手中的攝魂鈴爲中心散開。如洶涌的浪潮不斷向血蝙蝠發起進攻。
慢慢地。血蝙蝠從老狼手裡飛起在剛纔倒掛的地方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在每一道門前停下不斷嗅着裡邊兒的味道。終於。在我右手邊順時針五點鐘方向的石門上倒掛起來。
老狼右手一翻。鈴鐺徒然轉急血蝙蝠開始抽搐。一邊拍動翅膀。一邊向上爬。最終消失在石門頂端。
石門原是和頂端完全貼合。這會兒卻被血蝙蝠鑽了一個小孔出來。在老狼的操縱下。血蝙蝠就這樣不斷尋找着石門疏鬆的地方打孔鑽洞。有些地方肉都翻出來了。
“叔。要不就這樣吧。咱們爬上去自己砸也行。要再繼續下去。它該活活累死了。”我於心不忍。按住了老狼搖晃攝魂鈴的手。同時。血蝙蝠瞬間清醒過來。徑直順着自己打的孔飛了過去。生怕鈴聲再次響起。
眼睜睜看着血蝙蝠一溜煙兒消失。老狼氣急敗壞。推了我一把：“操。你知道在墓裡能找到個活着的畜牲帶路有多珍貴嗎。你竟然讓它給逃了。得。你自個兒去砸。能砸出半個坑來我算你厲害。”
我不信邪。抄起地上地洛陽鏟踩在王二狗的肩膀上面鏟了好半天也沒點成效。石門到底什麼材料。引發我無限好奇。
正當我們喪氣之時。頭頂忽然閃起了亮光。一顆巨大的夜明珠懸掛在我們頭頂。照亮了整個石室。同時也把石頭上面的壁畫。像埃及金字塔裡的壁畫。但是畫風又有些許不同。複雜凌亂地展現在我們面前。
印象最深刻的。是挨着夜明珠那一圈的壁畫。是三排沒有頭的人圍着圈。盤坐的姿勢。然後我纔看見。這顆夜明珠裡面有些白色的成分。赫然就是骷髏頭。根本就是狼眼的放大版。
“放心。這個看看沒問題。就當在博物館遊覽。”冷冽忽然走到我身邊。示意我讓開。然後將他手裡的匕首一扔。把夜明珠給打破。頓時。一串白森森的骷髏頭從裡面滾了出來。三三兩兩落在我們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