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三途聽完扶蘇的話之後,嘻嘻哈哈的道。
扶蘇瞥了一眼三途,一頭烏黑的長髮慵懶地披在身後,纖細高挑的身材在紫色的綢絲紗衣下越顯得單薄。狹長的鳳眼不帶任何感情,秀氣直挺的鼻子加上一張性感的薄脣,無情。驚世駭俗的容顏,讓人不敢輕易偷窺,彷彿看了一眼便會沾污他的美。只有扶蘇知道,這樣一張妖孽的容顏之下,藏着的是怎樣的心思。
“哼,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明知道這樁婚事根本不可能辦成,居然還在這裡說這種話。
三途妖孽的一笑,“這不鬧着好玩嗎?”說完無奈的聳聳肩,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扶蘇冷哼一聲,黑亮垂直的發微微盤起,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大不了不開這種玩笑不就是了。”三途被扶蘇的眼神盯得渾身發冷,敗下陣來。
“讓你調查的事辦得怎麼樣了?”看着三途收斂,扶蘇這才正色道。
“不出意料,果然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三途也收斂的神色,現在到了說正事了的時候,不該再嬉笑了,他知道。
扶蘇冷笑一聲,朝着三途眨眨眼。
“幹嘛這麼看着我。”三途抱着雙臂,感受到扶蘇那眼神,覺得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扶蘇嘿嘿一笑,奸詐的神情讓三途大呼糟糕。
“我酒樓還有一些事,我先去了。”正想逃跑,卻被扶蘇眼疾手快的一把拎住了衣領。
“只要不是錢,其他什麼事都好說。”三途被抓住,哀怨的看了一眼天,神呀,爲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扶蘇一愣,一本正經的看着三途,“試問除了錢,你還有什麼。”
三途嘴角
抽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只要不是太多。”
“你多的不就是錢嗎?”
三途被扶蘇的眼神盯得無法呼吸,最終認輸道:“好了,怕你了,就當上輩子欠你的吧。”說完看着扶蘇,“說吧,這次要多少錢,用在哪兒?”
“聽說沒有,東邊的酒樓招人,聽說工錢可是比那西邊的大戶人家高上幾倍呢!”纔不過幾天,京城街頭巷尾都在談論着東邊酒樓招人的事。
衆人皆知那東邊是最爲繁華的階段,能夠在那裡做生意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只是開出如此高的工錢,確實也讓世人震驚了一番。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一時之間,人人都在朝着那東面招人的酒樓奔去。就連之前西邊招的人馬,也開始心猿意馬,動搖了心思,想要去東面更多的工錢那裡。
“小王爺,不好了。”秦羽剛起牀便聽見下面的人慌慌張張的聲音。
秦羽一下子從屋內蹦了出去,“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我們這幾天才招的人馬,不過半天全部都走光了。”下人着急的道,他們花了這麼多的錢在西邊招兵買馬,沒想到才短短半天,人居然全部不做了。
“怎麼回事?”秦羽詫異,開出那麼高的工錢,怎麼還會走人呢?
“小的也不知道,只聽人說是有更好的去向,所以這才離開我們的。”
秦羽慌了神,急急忙忙的就要朝着外面趕去。
“不用去了。”姽嫿從一旁走了出來,攔住即將出門的秦羽。
“爲什麼?”秦羽一愣,看着姽嫿那一雙成竹在胸的眸子,屏退了下人,疑惑的看着姽嫿,“難道說你知道什麼?”
姽嫿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卻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
“不是我知道什麼,而是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秦羽低頭,這件事上的確出乎
他的意料。
“他們想要從我們手裡搶人馬,那就讓他們搶去不就好了。”姽嫿輕鬆的道。
秦羽不認同的反駁,“如果人馬都在他們手中,那麼到時候我們拿什麼起事。”
姽嫿微微一笑,“那麼多人馬,請問你拿什麼來養活他們,你拿什麼時間來教導他們學習武功,爲你們上陣殺敵?”
姽嫿嘴角一抹嘲笑,讓秦羽看了實在不爽,只是卻不得不承認姽嫿說的有道理。之前他和父親都只想着擴張人手,投入了大筆的資金,可是卻沒有想到之後的事情。比如姽嫿所說的,用什麼來養活他們,用什麼時間來教導他們武功。“那依你所說,你有什麼好辦法呢?”如今人都被搶走了,難道姽嫿還有什麼計策不成。
天色正好,姽嫿擡頭看了看天,“我手中的兵符拿來是做什麼用的?還是說你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我手中真的有兵符的存在,或者說是你們不相信我會幫助你們?”只要兵符在手,到時候人馬多的是,爲什麼還要現在招兵買馬呢?
秦羽不自然的摸摸鼻子,父親的確有些不太信任姽嫿,他也勸過父親,可是就是勸不動,只好隨着父親的旨意辦事。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姽嫿見狀,轉身作勢就要走。
“我們相信你,只是你沒有給我們足夠的安全感,所以父親纔不得不防備。”秦羽急忙拉住姽嫿的衣袖解釋道。
“好,從今天可是,我日日住在王府,相信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我總不會逃走吧。難道你們連自己都信不過?”
秦羽點點頭,早這樣不就好了。“那祝我們合作愉快。”秦羽朝着姽嫿真心一笑。
姽嫿卻視若無睹,冷冷的看了秦羽一眼,“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商量計策了嗎?”
秦羽尷尬一笑,沒想到姽嫿這麼不給面子,不過想到現在兵符在她手中,她是老大,只能附和道:“可以,你有什麼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