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子房,屈才了

“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

宣傳司外官署,一陣急促的聲音衝了進來。

一名小吏氣喘吁吁的趴在了大門上,焦急的喊道:“西進議事主要章程出來了。”

聞言。

一個秀面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邁着急促的步伐急忙問道:“具體議了什麼內容,快快快,說來聽聽。”

“子房,莫要着急纔是。”粗壯的淳于越也迅速的走了過來,說着不急,可還是目光迅速落在小吏的身上,問道:“快說快說,西進議事之上,到底說了些什麼。”

不怪他着急。

西進之事可以說是牽動着每一個人的心絃。

尤其是在瞭解清楚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之後,那更是讓他們迫切關心着西進之事的決策。

在他們認爲。

西進之事是朝廷轉移勳貴視線,調節與勳貴矛盾的重要手段。

勳貴能否安定下來,對大秦有歸屬感,並支持贏氏朝廷,關乎着大秦天下能否穩定下來。

儒家經典之中有太多關於百姓的論述。

只是對於真正掌權者的描寫,卻少之又少。

因爲。

儒家根本就不敢寫,不敢深入的涉入世家,勳貴,貴族,豪門這個可怕的利益體。

他無比清楚這個道理。

而這,也就意味着,此次西進議事的重要性。

“回稟司正。”小吏氣喘吁吁的道:“在此次議事上,監國提出了三不限制,三禁止。”

“哪三不限制,哪三禁止?”張良似乎非常着急的問道。

小吏看了一眼這個宣傳員傍身的青年,雖然不滿這人只是一個鄉里宣傳員,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司署之內,但還是面帶愉快的回道:

“不限制控制地域,

經營地域,佔領地域。”

“不限制擴張地獄和不限制手段目的。”

“禁止任何方式的私鬥,禁止任何形式的金銀銅外流,禁止建立諸侯國。”

小吏一口氣說完,張良便沉吟了起來,開始反覆琢磨。

倒是淳于越,口快的道:“這是要讓勳貴在異域之地建立自己的領地啊,朝廷好大的決心,雖不是分封,卻形同分封。”

勐然間,淳于越反應過來,急忙拍着小吏的肩頭,從袖口抹出來了一塊一吊銅幣道:“幸苦了,幸苦了,快裡邊坐,慢慢道來。”

“謝司正大人。”小吏連拒絕之色都不見,便將銅幣塞進了袖筒之中,跟着淳于越走了進去,道:“關於這三不限制,三禁止。”

“監國也解釋了不少,具體小的也記不住,只是監國重點強調了一件事,不管是領地也好,還是佔領地盤也罷,在異域的人,不能收取賦稅。”

“原來如此!”淳于越恍然大悟,又繼續問道:“那還有呢,還商定了什麼事?”

“太多了,不敢隱瞞司正,此次西進議事,從辰末己初開始,直到申末才結束,整整四個時辰,中間沒有歇息半分。”

“這其中不止有監國決議,還有三公九卿的公卿們決議,而決議之後,諸多的勳貴還對西進之事進行了提問,不管是監國還是諸位公卿們,都對提問進行了一一解答。”

“可以說,將西進之事的細枝末節全部都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整體來說,各公卿府均對西進之事做出了決策性的政令。”

“這其中,如張公,便決議,允許異域的鏢行可以自採礦產,但是,卻對金銀銅進行了……”

小吏說的口乾舌燥。

終於是將整個西進議事的大體事宜說清楚。

也沒有隱瞞什麼。

既然收取了好處,而且這件事也不違法,自然是記住多少,便說多少。

尤其是。

在大律府內有不少如他這種打雜的小吏,均是豎起耳朵努力的記憶。

雖然。

朝廷允許他們這種小吏進入大律府並不打算隱瞞,甚至說在此次議事結束之後,明天關於西進之事的決議就會公佈出來。

但正如淳于越這種重臣,密切關心着議事,想要第一時間知曉內容,這纔有了他們這種收取少許錢財第一時間前來告知貴人情況。

只不過。

淳于越這人出手闊綽,給的比較多一點而已。

“多謝相告!”淳于越誠懇的道謝。

雖然這個消息明天他就能知曉,但他還是花錢買消息。

在大秦,最難滲透的公卿府,當屬郎中令府,這個卿府掌握着大秦最核心的事務,記錄着包括始皇帝內朝議事在內大大小小的議事內容,記錄着朝堂之上所有的議政內容,記錄着各個公卿府機要密文,同時,還是始皇帝制令,詔命詔令口諭的發行之地。

而這個小吏,便是郎中令府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吏,做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權柄。

但是,身在郎中令府,其價值就不是其他公卿府的吏員可以相比的。

就如此次西進議事,除了勳貴族長,內侍,三公九卿之外,只有郎中令府參與其中。

而因爲諸事複雜,需要很多人手,郎中令府核心吏員不足,這纔將麾下的小吏全部調遣到了議事之上。

送走了小吏。

淳于越便將目光落在了湯遊,江富,林天,馮小天的身上。

“怎麼說?”淳于越笑問着,率先道:“看的出來,此次朝廷可謂是下定了決心要西進。”

“雖然對西進之事進行了各種限制,但是,河西,西域依舊是一塊巨大的肥肉,尤其對於各個勳貴而言,朝廷的政令,還是對勳貴極其有利的。”

“毫不誇張的說,是朝廷在前面開路,勳貴在後面賺取利益。”

淳于越可謂是說的十分露骨,不過,雖然宣傳司各有糾葛,但隨着淳于越的地位逐漸提升,在宣傳司內的話語權也逐漸大了起來。

即便是湯遊和江富二人,在旁枝末節上,也沒有明顯的反對。

而且。

這樣的結論,並沒有錯。

“看的出來,朝廷此次對西進之事極其的重視,若非如此,諸多勳貴族長們,也不會提出那麼多的疑惑,而這,正是因爲朝廷的重視,纔要問清楚。”湯遊也是點頭稱是,迅速的得出自己的結論。

“這麼看來,今後朝廷的重點,將是河西和西域啊!”江富忍不住的感慨道:“開疆拓土,是每一位雄主畢生之夢想。”

聽着幾人的總結。

張良忍不住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雖然小吏並沒有將西進議事所有的過程說清楚,但其中關鍵還是說的清楚,讓他猶豫的,要不要當着湯遊和江富這二人的面說出來。

其實,他並不認可三人的結論,或者說,大相徑庭,完全不同。

“子房這是怎麼了,爲何是這般表情?”湯遊也算是對張良有了一定的認識,見張良面色不對,便問道。

被湯遊察覺,衆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張良的身上。

“這!”張良見此,微微猶豫,心中快速盤算,還是道:“下官與幾位大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結論,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是什麼話,子房有話但說無妨,我等且來聽聽,畢竟,朝廷已經做了決策,我等也只是議論朝政而已,沒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江富儼然一副欣賞張良的道:“況且,子房已經用事實證明,你對朝廷的認識,甚至要超過我等。”

“有話直說!”淳于越也微微皺眉的道。

能夠讓張良說出大相徑庭這種話,他不知曉,他們的理解究竟與張良有何偏差。

“是啊,子房兄,你的見解,還是非常值得肯定的。”一旁的林天和馮小天也忍不住的道。

可以說。

他們二人此時對張良,可謂是相當的信服。

“子房愚見,也並不可信。”張良已經思慮清楚,先給自己的言語兜底,這才道:“其實,良認爲,朝廷並不重視西進之事,甚至於,是要放棄西進,至少在十年內,良以爲,朝廷絕不會發動對河西大規模的作戰。”

“至少西征軍,在良看來,是防守之主,進攻爲輔,而不是如朝廷所言,雄視西域。”

張良話音剛落。

“???”

“???”

湯遊,江富,林天,馮小天四人便一臉錯愕的瞅着張良。

就連淳于越,若不是深信張良的才學,此時已經滿眼不敢相信的瞅着張良了,但即便是如此,淳于越還是眉頭緊鎖,心中不信的率先出聲問道:“這是爲何,子房有何根據說出這等結論?”

沒辦法。

他也要爲張良兜底。

張良是目前來說,最適合作爲儒家領袖的繼承者。

他已經老了,經不起勞累奔波,將來儒家這杆大旗,他覺得張良可以挑起來,甚至比他做的更好。

而此時,與其讓張良被湯遊,江富幾人猜疑,不如他提問讓張良解釋。

畢竟。

張良好不容易以真才實學入了湯遊和江富二人的眼。

不能因爲這一番言論,而蕩然無存。

湯遊和江富側頭瞅了一眼淳于越,也明白了淳于越的袒護之意,便不再追問,靜等張良解釋。

只是對張良的這番言論,頗有異言。

着實想不明白,這一番言論是如何得出的。

張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其實,在良看來,朝廷越是規範西進之事,就越說明,朝廷對西進之事越不在意。”

“可以說,這一次的西進之議,將西進諸事的具體章程已經議論的七七八八,至少在五年內,此次章程不會有大改的跡象,而監國也說了,十年內,不會收取關稅。”

“關稅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說着,張良頓了頓,掃了一眼幾人的表情,繼續道:“不知幾位大人可察覺到,雖然說朝廷籌建了西征軍,西進外交司等諸多司署。”

“但並沒有明確,對河西用兵事宜,也沒有言明,鏢行要如何配合朝廷用兵,只是言明瞭以武力威懾。”

“良以爲,威懾之意,乃陳兵以攝敵之意,並非主動進攻。”

“也就是說,朝廷在接下來很長的時間內,要以威懾而外交,而非進攻而外交,此二者天差之別。”

“其次,當初朝廷決策西進,良以爲朝廷無比重視西域之事,但經此議,良反倒是改變了觀點。”

“不知道諸位大人發現沒有,西進之事的主力軍,是鏢行,是由勳貴組建的鏢行,朝廷給糧草兵器,允許勳貴招募勇士,但其實,這就是朝廷將西進之事甩給了勳貴去做。”

“而真正讓良覺得朝廷不重視西進之事的原因,還是因爲朝廷對西進之事做出了太多的規範,彷彿西域已是砧板魚肉,但其實,目前朝廷對河西的掌控,近乎爲零。”

“在此等條件下,朝廷如何敢對西進之事制定規則。”

“只有一種可能,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朝廷對西進之事,不想操持太多。”

“也就是有了三不限制,或者說,就是要讓勳貴去打前站,說句不好聽的話,朝廷要將勳貴當槍使,爲朝廷對河西用兵打基礎。”

“一旦勳貴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西進之事,諸位不妨想想,在境內,朝廷是不是可以隨意揉捏,甚至勳貴會在其他事情上主動退讓,實行所謂的戰略大轉移。”

“等到勳貴完成的差不多的時候,朝廷在境內,已經完成了佈局,屆時再對西進用兵,可謂是一舉多得。”

“再說了,大秦目前這個狀態,怎麼可能將政事重點放在西進之事上,要知道,現在的大秦,還在變法之時,而且這纔是剛剛開始而已,此時一切政事,皆要圍繞着變法展開,不管是何種政令,其最終的目的,都是爲了讓變法更加安順的推進。”

張良口乾舌燥的說完。

說真的。

連他自己都不敢往這個方向想。

甚至這樣的猜想他不敢說破。

只是。

現在的宣傳司,需要一劑勐藥來將內部粘合的更緊密。

而這樣的猜想。

便是粘合劑。

不管這樣的猜想是否是朝廷的真實意圖,湯遊和江富二人,絕計不敢多言。

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密的時候,其實是從擁有共同遵守的秘密開始的。

安靜。

隨着張良話音落地,整個房間內變得無比安靜了起來。

湯遊和江富也非尋常人,若不然也不會被李斯和馮去疾派來宣傳司制衡儒家。

正因如此。

當張良解釋的清清楚楚的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的顫粟了起來。

如果。

如果。

張良所說的話的爲真,那這,將是朝廷站在雲層的高度上制定政略,將天下勳貴,乃至天下人都謀算其中。

河西啊, 西域啊,有數不盡的肉食等着拿取,天下人聞言,豈能不人人嚮往着前往。

可一旦形成這樣的局面。

在大秦之內,朝廷推行變法的速度,將會無比的安穩。

有一塊肉和一枚雞蛋,只要是個人都會選擇肉而放棄雞蛋。

而這。

或許纔是西進之事真正的目的。

“周易有言,系小子,失丈夫,隨有求得,利居貞。如若真如子房所言,此中利害非我等可議,回府之後,在下必將三緘其口,爭取忘記此事,絕口不言。”

江富沉悶的盯着張良,久久無法平靜。

片刻後,江富道:“子房屈尊鄉里,着實是屈才了,若有機會,本官定舉子房以重用,如此,纔不負寒窗苦讀之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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