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司徒雷登和楊虎山聽了楊成風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甚至人物楊成風的腦袋壞了。打敗仗?爲什麼要打敗仗。
司徒雷登和楊虎山的反應在楊成風的意料之中,楊成風笑了笑說道:“你們認爲羌族的戰力如何?”
“強。”司徒雷登和楊虎山想了想說道。
楊成風點點頭:“你們說的不錯,羌族的戰鬥力之強一點也不比蒙古人差,而且他與我大秦融合三百年,在我大秦學會了很多東西,現在以我們手中的兩萬多人馬,就是打到了羌族的繞城,恐怕也會無功而反,既然如此,我們何必冒險去繞城了。這幾天寡人已把華士鎮周圍的情況弄清楚了,現在只等羌族主力前來,然後與之一戰。”
司徒雷登道:“殿下,羌族兵馬衆多,恐怕會聚集一二十萬兵馬,我們只有兩萬多點,恐怕……”
司徒雷登的意思楊成風怎麼會不明白呢?除去這幾天攻城戰損失的,現在黑鷹軍不過兩萬一千多人,哪怕黑鷹軍能以一當十也不可能是羌族大軍的對手,雖然羌族雖然與大秦融合差不多三百年,但還保持着遊牧民族的習慣,全民皆兵,一旦拓拔野號招整個羌族與黑鷹軍對抗,到時黑鷹軍將更加困難。不過楊成風明白,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拓拔野在羌族的威望將大幅度下降,畢竟黑鷹軍才兩三萬人,羌族的正規軍有幾十萬。
不過楊成風從來沒有想過要和羌族大軍打硬仗,黑鷹軍損失幾千他是可以接受的,但要是損失幾萬,他哭都來不及。況且楊成風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和羌族打一場硬仗,兩萬多黑鷹軍恐怕都會留在這裡。
於是楊成風淡淡一笑道:“寡人是想與羌族主力一戰,但是怎麼戰、如何戰還需要謀劃謀劃。”
聽了楊成風的話,司徒雷登和楊虎山鬆了一口氣,他們就是害怕楊成風不顧一切的與羌族主力大軍一戰,如果黑鷹軍的十幾萬野戰軍都在這裡的話,他們一點也不擔心,但現在才四個多騎兵師,面對羌族的主力大軍,簡直就是螳臂當車。
不過羌族多騎兵,雖然現在兩萬多黑鷹軍都是騎兵,但想在羌族熟悉的草原上與羌族爭鋒也非常困難,而且黑鷹軍在羌族境內的情報網不健全,一個意外會讓衆軍全軍覆沒。
“殿下,按照騎兵的速度,恐怕羌族的主力大軍應該早出現在這裡了,但現在羌族大軍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擔心他們在斷我們的後路,我們的糧草不多,一旦陷入羌族大軍的包圍之中,後果不堪設想。”司徒雷登擔心的說道。
楊虎山點點頭:“殿下,司徒雷登將軍說的有理,我們不得不防。否則對黑鷹軍士氣的打擊是巨大的。”
楊成風點點頭,他不怕被斷後路,因爲他有他的應對方法,但黑鷹軍的普通士兵不同,他們不知道他的應對方法,他也不可能跟每個人解釋清楚,而且就是解釋了,對於這些普通士兵來說,並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天剛亮,嘹亮的號角聲就已響起,預示着黑鷹軍進攻的開始。同前幾天的進攻不一樣,這次,黑鷹軍採取了一面佯攻,三面強攻的進攻方式。在東面,黑鷹軍部署了一萬兵力,每五千人爲一批,分成五十個縱隊,同時攻擊,在東城牆上形成五十個攻擊點。南面和北面,黑鷹軍亦各佈置了五千人,分別較前幾天增加了兩千人,而且攻勢較前幾天也有明顯的加強。在西面,黑鷹軍佈置了一千人,不過攻勢並不猛烈,看起來是佯攻。
針對黑鷹軍的兵力部署,羌族守將也及時調整了城防兵力安排,將西門的兵力抽調了三百人到東門,並將作爲預備隊的一百人全部調上了東門城牆。另外,從城裡的居民中組織了一千青壯,協助東門防守。這樣,剔去前幾天羌族守將手下傷亡的幾百人外,西門的總兵力就達到了一千七百人。
黑鷹軍一上來就展開了猛烈的進攻,箭塔、攻城槌、雲梯、繩索等攻城工具全部使用上了。黑鷹軍的士兵的支援下捨生忘死地往前衝,向城牆上爬。羌族的士兵也豁出了性命,他們用弓箭射,用石頭、擂木砸,用滾油淋,用大刀劈,用長劍刺,用長槍捅。
華士鎮就象一部巨大的絞肉機,每一息之間都有雙方的士兵死亡,每一息之間都有血雨在飛濺。生命已顯得不再重要,彷彿生命就是用來迎接戰鬥;死亡已變得不再可怕,好象死亡就是他們追求的歸宿。雙方的官兵都在拼命地用生命、鮮血演奏一曲死亡的樂章。
激戰一個時辰之後,羌族士兵打退了黑鷹軍的第一輪進攻,未等他們鬆一口氣,黑鷹軍的第二輪進攻又開始了,而且這一輪進攻更迅速、更兇猛。攻擊開始不久,已有不少黑鷹軍士兵攻上了城牆。羌族守將在衆將官中最先一個衝入戰場,用他巨大的鋼刀收割黑鷹軍士兵的生命。羌族貴族等隨後不久也投入了戰鬥。
不過羌族守將在殺敵的同時,隨時都在留意着戰場的形勢,不時的調整着兵力佈置。他們出現的地方也往往是情況最爲危急的地方。靠着他們這羣高手的支援,好幾個情況危急的地方都化險爲夷。
南門、北門的攻守戰也進行的如火如荼,雖然不象東門這樣激烈,但每一刻也有大量的雙方士兵死亡。只有西門,雙方沒有過多的流血。
當黑鷹軍第三輪攻勢發起的時候,已經到了午時,羌族士兵又累又餓,東門守城的人數已不到七百,其中有五百民丁。在兩個多時辰的戰鬥中,作爲防守方,他們損失近一千人,可見戰鬥的慘烈。但看到城下像螞蟻一般撲上來的黑鷹軍,他們沒有害怕,沒有猶豫,拿起武器,又投入了戰鬥。